月陽看到這種情景也是直犯糊塗,見過不把死的人,可還沒見過不怕魂飛魄散的鬼。
“月陽,現在怎麼辦!”胡琳琳着急的叫道。
“開車!”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司機聽完先是一愣,而後也是慢慢的發動起了車子。
雖然草原的晚上很冷,可是司機和那些士兵的身子也是被自己的汗水所打溼。
按照月陽所說的,司機根本不敢擡頭直視那些遊牧的鬼魂,而是低頭注視着車燈上那兩團燃燒的破布照出來的路。
“不行,車胎爆了走起來麻煩啊!”司機試着車子老是在不停的顫抖,就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你幹就行了!”月陽此時已經將佛骨拿在了手裡,不到萬不得以,他是不會用佛骨來對付這些不知死活的孤魂的。
“砰……”就聽見一聲巨響。
原本跟在後面的那輛車子消失不見,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月陽眉頭一皺,心中暗中不好,連忙打開車門下車,將手中的那截佛骨高高的舉了起來,並且大聲叫道“都閉上眼睛!”
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月陽這麼做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已經被那佛骨所散發出的強光刺的睜不開眼。
月陽只覺着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火燒着一般的疼痛難忍,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身上本來就已經一毛不拔了,再燒也沒啥可燒的東西了。
佛骨本來就是至陽之物,在這種由陰性事物所佈置的氣障裡邊,更是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力量。
就像是電影裡邊演的那樣,那金光照射到的地方就化爲一團灰燼,大半個草原都被這佛光照亮。
藉着佛光月陽才發現,原來這裡並不只是幾十個孤魂而已,而是成千上萬的孤魂,正在朝着這邊聚攏着。
被佛骨照射到的孤魂都馬上魂飛魄散,可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些傢伙竟然還是往前衝着。
“都瘋了?”月陽不自覺的輕罵道。
突然之間,月陽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些孤魂好像是摸到了什麼規律一樣,已經有幾隻孤魂衝進了佛骨所散發出的金光之中,不過只是行走了幾步而已就被射的魂飛魄散。
可是接下來的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在佛光之中行走的距離越來越多,幾米,十幾米,幾十米,已經漸漸的快要突破到月陽的跟前了。
“這到底是搞什麼鬼!”月陽着急的大罵道。
“嘛咪呢……………………”就在這時,一陣洪亮的聲音從周圍響起。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月陽擔着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唸經的不是別人,正是苦癡大師。
苦癡大師的經文的殺傷力感覺比佛骨還要厲害,那些孤魂聽到經文之後馬上都化作一團孤煙逃之夭夭。
不一會的功夫,草原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再看月陽等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在草原之上,而是在一片一毛不拔的荒地之中,後面那輛車也是掉進了一個大坑裡邊,裡邊的人都傷的不輕。
苦癡大師站緩緩的從遠處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林月陽,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月陽也是一臉的無奈,上車之後他就在睡覺,直到覺着顛簸的時候纔起來的,不好意思的說“大意了,沒想到在你們苦行山的範圍之內竟然都有這種地方存在!”
胡琳琳和司機還有另一個士兵上前將困在那輛出車禍的車子裡邊的人給救出來,而月陽則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這些大坑。
葬坑,這種地方他聽過了不下一萬次,可是真正的見到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這麼大規模的葬坑,快要比上一個市裡的公共墓園了。
“我們之所以在苦行山上修行,就是爲了壓制住這裡的妖畜。不過這次他們還是被佛骨給吸引出來了!”苦癡大師眉頭緊皺的看着這些葬坑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多?”月陽好奇的問道,找一個葬坑都是難上加難,可是這鬼地方卻是有這麼多葬坑。
“哎,這裡本來是密師修行的地方!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到達這裡了,普通人根本無法突破外面的氣障!”苦癡大師無奈的說道。
“密師?”月陽不解的看着苦癡,密宗他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密師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密師,就是佛行密宗邪術的法師,也可以算做是和尚,只不過他們唸的不是佛經,而是邪咒而已!”苦疾大師看着這一個個葬坑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些孤魂都是死在這裡的嘍?”月陽有些驚訝的看着苦癡。
“嗯,每年來這裡旅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這裡送命!”苦癡打了個佛號,有些同情的說道。
月陽聽完不屑的瞅了苦癡一眼,道“你們還號稱密宗高僧呢,像這種地方還留着幹嘛!”
苦癡大師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必須存在的,你像有他們的存在,我們纔會去鑽研各種高級密術,也正是他們纔給了我們修行的動力!”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爲了修行,甘願讓那些無辜的人送命?”月陽有些氣憤的叫道。
“呵呵,林月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就是命,死在這裡是他們的命,依靠他們修行就是我們的命!”苦癡大師輕笑着說道。
“真雞吧扯蛋,照你這說法,我死在這裡也是命嘍!”月陽不屑的罵道。
“你不會死在這,就算我不來你也不會,好了,不多說了,你快走吧。像你這種人在這種地方呆久了的話會迷失自我的!”苦癡大師擔心的看着月陽。
“還我這種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知道了,月陽,佛骨都沒有將你這個修行陰陽術數的人給傷害到,你應該好好去研究研究你體內的力量了!”
“行了吧你快,那是我命好,和你似的,信命都快信傻了。你應該讓浮樂給你改改命,這事他擅長!”月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朝着汽車走去。
苦癡大師看着月陽的身影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話多說無益,他也是識趣的回苦行山。
幾個士兵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好在還不是什麼要命的傷,八個人擠進一輛吉普車裡邊,按照電子導航系統走出了草原。
一路上月陽又看到了很多大規模的葬坑,甚至有的葬坑裡邊還埋着一些正在準備提煉葬石的屍體。
細細的品嚐着苦癡大師的話,每種東西都不是絕對存在的,有正就有邪,同樣的有了邪纔能有正,如果沒有那些孤魂野鬼的話也不會有月陽這種人的存在了,想想最倒黴的還是那些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人,像苦癡大師說的,可能這真是他們的命,用他們的命來換那些修行人的能力,到底是好還是壞?沒人能說的清楚。
天亮的時候,衆人總算趕回了部隊裡邊。
雖然月陽想快點回去,不過他也沒有着急,因爲不光胡琳琳需要休息,他也需要休息,兩個人就到拉薩的酒店裡邊住了下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又或者說是其他,月陽和胡琳琳竟然在酒店的電梯裡邊遇到了本應該在日本的田芸。
而田芸的身旁還有一個有些古怪的老頭,月陽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田芸卻是朝着月陽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儘量假裝不認識自己似的。
表現古怪的田芸讓月陽心中犯起了嘀咕,看那老者的模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當時卓老還有其他的同伴沒有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