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抱着懷中的人兒,問旁邊的婦科醫生,“怎麼回事?”
那醫生語重心長,“母體免疫系統異常,再加上……估計是受了一點刺激,最後直接導致流產。”
母體免疫系統異常?
冷梟知道,這是母親的個人原因,然後再在外界的干擾下受到刺激而流產。
到底是什麼樣的刺激,能讓莫卿丟掉這個孩子呢?
他低頭看着懷中滿臉蒼白的流蘇,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心口一窒,心疼的伸手去給她抹淚,還沒開口寬慰她,葉非鄴猛然將她給扯了過去。
“蘇蘇,大哥待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要刺激你大嫂,爲什麼?”
流蘇被他搖得暈頭轉向,咬着脣一個勁兒的搖頭,口中重複着三個字,“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她爲什麼會流產?醫生剛纔都說了,是受到了刺激,爺爺也說你們兩個在房間裡談話,你大嫂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刺激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嗎?”
“你難道不知道,我跟你大嫂結婚三年,好不容易纔有的孩子嗎?”葉非鄴瞪着眼前的流蘇,憤恨得恨不得擡手打她。
可流蘇還是那三個字,“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她爲什麼會流產?”葉非鄴氣急,嘶吼一聲,擡手就要朝她打下去時,手臂突然被人給捏住。
冷梟用力一扯,直接將葉非鄴的手扯開,一把擁過流蘇。
“有我在,你休想傷她一根汗毛,她都說了,她沒有,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她呢?”
葉非鄴踉蹌着後退一步,看向冷梟,笑得無比滄桑淒涼,“我們就是因爲太護着她,她纔會如此的恣意妄爲,行事纔不會通過大腦思考,導致今天的悲劇發生。”
“我可以不兇她,不打她,但我絕對不會原諒她,葉流蘇,從今以後,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恨你,恨你害死了我兒子。”
葉非鄴咬牙切齒的說,瞪着流蘇,那雙霧蒙一般籠罩的雙眼,裡面泛函着無比深入骨髓的恨,恨不得讓流蘇跟他兒子去陪葬。
他一甩手,再次回了莫卿的病牀前。
流蘇眼淚又奪眶而出,轉眼看向冷梟,依然搖頭,重複着三個字,“我沒有,我沒有……”
冷梟心疼的將她抱緊在懷裡,“我相信你,別哭了,走,我先送你離開這裡。”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像個迷路的孩子,由着大人帶着她走出這片可怕而陰冷的森林。
莫卿被送往VIP病房,葉非鄴失去兒子,痛心疾首,又心疼妻子,所以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莫卿牀邊。
他是恨流蘇,恨她不懂得知恩圖報,從小到大,他這個做大哥的,最疼的人就是她,每次有什麼最好的,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
尤其是父母去世的時候,他還每天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心疼她難過,害怕她做傻事,每個晚上,還得哐着她睡,照看着她。
可是她呢?又是怎麼回報他的?
要不是爺爺說是她造成的,他還真不敢相信呢。
這個丫頭,真的變了,變得完全不同以往的蘇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