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吳戈自己也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自己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還有臉皮怎麼也變得這麼厚？如此無恥肉麻的話，自己居然就這麼順順溜溜地說了出來？太可怕了。
凱莉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我纔不信你的花言巧語。”
她嬌笑着說道，頓覺心花怒放。
“不過它確實是把你襯托得更美麗了……這是給你的。”
吳戈笑着說。他也是有備而來，給凱莉買了花，還附帶一個花瓶，以方便凱莉把花插在瓶裡，擺在牀邊。
凱莉略帶嬌羞地接過花。
“這是我的第一支花。”
她把玩着那支鮮花，表情甜蜜地說。
“啊，我是第一個給你送花的？那……”
吳戈有些驚喜。
“我是說，這是我第一次收別人的花。”
凱莉臉一揚，略帶得意地說。
凱莉誘人的下頜正好送到吳戈嘴邊，吳戈忍不住順勢吻了一下。
“怎麼說我也是第一。”
他攬住凱莉的腰說。
“你別那麼粗魯。”
凱莉低聲道，同時試圖擺脫吳戈的摟抱，只是態度不是那麼很堅決。
吳戈意圖得寸進尺。
“你也太着急了……紳士一點好嗎？我才化過妝。”
凱莉推擋着吳戈，央求般說道。
吳戈停了下來，不過沒捨得把凱莉鬆開。他們就那麼擁在一起。默默地站立了一會兒，彼此聽着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聽說你們這裡的商場會營業到很晚？”
還是凱莉先說話。她以一種柔和的、不傷吳戈面子的方式慢慢掙脫了他的懷抱。
“嗯，現在還開着呢。怎麼？”
“我得買雙鞋。好配我這條裙子……我以前從不穿高跟鞋的。”
凱莉有些羞澀地說。
你是爲了我，纔打算買高跟鞋的嗎？吳戈想。
他看了看凱莉的頭頂……即便不穿高跟鞋，凱莉看上去似乎都比他高那麼一點。當然，也可能凱莉並沒有那麼高，因爲據說女孩比較顯個子。
不過，這也不過就是點虛面子，沒什麼好在意的。他想。再說了。他現在正在修混沌之體，一旦修成了，就能掌握變化之術。到那時。他想比凱莉高几公分就能高几公分。
“那，就讓我做第一個給你送鞋的吧。”
他說。
————八刀————
凱莉堅持不肯讓吳戈替她買鞋子——尤其是那麼昂貴的鞋。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很看重自己的獨立性。不過，最終她沒能堅持過吳戈。
“這是在中國，你得照顧我的面子。”吳戈笑嘻嘻地說。
他看了看凱莉……現在凱莉毫無疑問地比他高了。
“那。這雙舊鞋……”
凱莉有些爲難地看看換下來的鞋子。這雙鞋還不錯。扔掉可惜了，但她的手包裡又放不下。
“送給我做紀念。”
吳戈說。
凱莉一笑。
“你太色了。”
她臉頰緋紅，有點扭捏地說。
吳戈找專賣店要了一個袋子，把凱莉的舊鞋裝好，提在手裡。凱莉很自然地挽住吳戈的手臂，兩人興高采烈地走出專賣店。
現在來中國的外國人越來越多，已經多到“不值一提”的程度。不過，象吳戈這樣挎着一個小洋妞。而且還美到猶如電影明星程度的，那還是很少見。吳戈挽着凱莉。一路收穫了無數豔羨的目光。這讓他更覺有些飄飄然。
戀愛的體驗，對於吳戈和凱莉來說都是第一次。愛絕對是一種催人奮進的力量，他們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長大了、成人了、強大了、完整了，能承擔責任了，世界完全不在話下了……
吳戈給凱莉施了一個“清氣咒。”
“你在幹什麼？你對我施什麼法了？”
凱莉敏感地問。
“這是‘清氣咒。’淨化空氣的。”吳戈解釋說。“我們這裡空氣質量不好，我怕你不習慣。”
凱莉嫣然一笑，抱緊吳戈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吳戈肩膀上。
“你真會體貼人。”
她說。
吳戈吻吻凱莉散着髮香的頭頂。
“那當然……不體貼你我還體貼誰？“
凱莉一臉幸福。
“那，我們現在去那裡？”
她問。
“你想去那裡？跳舞、唱歌？或者繼續購物？”
吳戈說道，擺出一副“你拿主意我奉陪到底”的架勢。不過他的心裡卻有點微微發抖，因爲打小家教嚴，除了玩玩遊戲之外，唱歌、跳舞這些他丁點不會。要是凱莉真打算去跳跳舞，那他可就糗大了。
他提出的三個選項，唯有“購物”他還有點心得。這還是拜程穎霞和呂小小之賜。
“這些我都不會，或者沒興趣。”凱莉有點難爲情。“要不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討論一下修行吧。”
“嗯，也好。”吳戈高興地說，“正好修行方面我也有點事想要問你。”
“我知道一家咖啡館，還不錯。”
————七刀————
“嗯，你猜的不錯，這些確實是各種靈氣石的代號……不過也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凱莉看着吳戈畫的圖，一邊用筆做着標記一邊說道。
這家咖啡館就是上回吳戈陪呂小小喝咖啡的地方。陪呂小小喝咖啡的那一回，小小訓斥吳戈“陪女孩子一點也不專心”，吳戈還挺不服氣的。不過現在看來，吳戈確實有這個缺點，而且在凱莉面前表現得愈加充分。
出於衆所周知的陰暗心理，吳戈要了一個包間。
“嗯。”他漫不經心地應道。他的身子傾向凱莉，貌似認真跟凱莉討論問題，手卻不安分地搭到了凱莉的腿上。
凱莉是“學霸，”一旦有學術研究，很快就會入迷。她沒有察覺、或者說沒功夫理會吳戈的小動作，一直在飛快地標記、解說。
但是，吳戈的動作越來越大了。
“你的激素分泌水平也太高了。”
凱莉終於發現了。她拽開吳戈的手，略帶嬌嗔地責怪道。
吳戈尷尬地嘿嘿一笑。
“我忍不住……還不是怪你，你那回把我的內分泌弄亂了。”
他爲自己辯護道。
“胡說。”
凱莉風情萬種地飛了吳戈一個白眼。吳戈在她面前如此把持不住，的確讓她很受鼓舞。
“男人總是急性子。”
她評價道。
“不錯，我就是男人，所以……”
凱莉抓住吳戈的手。
“記住，上半身是愛情，下半身是色情。”她甩甩頭髮，說。“我們認識沒多久，還沒到那一步。”
“那好吧……”
吳戈把嘴湊向凱莉。
“這一步也沒到。”
凱莉用手捂住吳戈的嘴，很堅定地說道。“我這次來是學習的。戀愛……只是其次。”
吳戈扳住凱莉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
“我知道。只要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這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因爲我的確非常愛你。”
吳戈盯着凱莉，很認真、很深情、語調很深沉地說。發自內心的愛讓他一秒鐘就變身爲情場高手。
凱莉有些軟化——身體和態度兩方面。
“可我不希望這麼快，我是說我們才認識幾天。”她滿臉潮紅，低聲說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纔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壞。”
“我不管。當初是你主動找我的，現在發現我壞也不許離開。”
吳戈笑嘻嘻地說。
“我纔沒有……我主動找你是爲來中國學習的事。”凱莉堅決否認。“是你自己不懷好意……”
“我記得，當時……”
吳戈試圖釐清這個問題，他皺着眉回憶說。
“反正我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誤解或者故意曲解。”凱莉直接打斷吳戈——誰先追誰，這可是個重大的原則問題，不容討論——“總之是你主動的。我只是之前認爲你是正人君子，所以對你不夠警惕。”
她急匆匆地說，就像她擔心說慢一點吳戈就會插話，進而否定掉她的觀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