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忍離去

江雲蕭失落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是落地走出了這個陣法,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心中很後悔,是自己的一時衝動毀了自己三年來的努力,要是自己不要那麼好奇,不走入那個陣法,不走近那個山洞,不一步一步地往進走的話,那該多好啊,要是時光可以倒流的話,自己絕對不會選擇走到這一步的,可是,時間是不可能倒流的,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做錯了就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就必須接受後果。

他雖然知道應該負責,應該承擔着一切後果,可是,心中還是後悔不已,自己現在學到了這麼些陣法有什麼用啊,自己不會武功還不是還不是輕易地就會被別人殺掉嗎?要這麼多的知識有什麼用啊。不過,雖然後悔,但是,他依舊會時間自己下定的決心,自己已經沒有臉面再呆在這裡了,這一次真的是自己的錯了,他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可是,當他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行禮呢?自己來到這兒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且,身上根本就沒有帶什麼東西,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慕容瑾給自己的,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帶出去呢?他愣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房間中的這些東西,每一件東西都能讓他看到慕容瑾對自己的好和自己對慕容瑾的不捨,他不願意離開,他這一生出了報仇之外,就是報恩,現在兩樣都讓他給搞砸了,對於一個半大的孩子來說,這心中應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得到了。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東西,不知道在看這些什麼,只是就那樣茫然地注視着,或許,他所注視的一切都是虛無的。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茫然地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那個人正在注視着他,正在看着他,他停下了即將要邁出去的腳步,腳步停留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就在那裡如同雕塑般地定格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瑾,他怎麼也想不到慕容瑾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驚訝地看着慕容瑾。實際上,慕容瑾來到這裡,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着說起來要從他在那間密室中說起了。

幽靜的密室中,泛着淡藍色的水晶光,水晶光將整間石室照耀的都裝飾成了一種水藍色的水晶宮殿,他靜靜地站在其中,面對着一張水晶棺材,目光注視着水晶棺中的那個女子,他就是慕容瑾,慕容瑾所注視的那個女子,杏眼朱脣,一對柳葉眉組合在一起,美輪美奐,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一絲人間的俗氣,她就那樣安詳地睡在那張水晶棺中,彷彿等到王子的公主一般。

慕容瑾走到水晶棺材的跟前,打開了水晶棺材,女子依舊完好無損,就想活着一樣,他伸出手去,摸着女子的臉,輕輕地說道:“蓮兒,又過了一年了,咱們在這兒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你會不會怪我一直講你放在我的身邊呢?”

女子根本就是一動不動,他的話輕輕地飄了出來,在水晶棺材中徘徊,又回到了他的耳朵中,他看着女子,手依舊在女子的臉龐,輕輕地繼續說道:“蓮兒,那個孩子如今已經學會了你們家的陣法了,他闖到了這裡,我將他趕出去,你說好不好?”

女子並沒有說話,可是,他卻像是得到了回答一樣地說道:“哦,你是擔心他出去了之後會被別人欺負,會在江湖上難以立足,是不是?”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的,他只要從這裡出去了之後就和咱們無關了,所以,他的死活,咱們就別管了。”

他向蓮兒貼近了一些,說道:“蓮兒,你說什麼?你說我變了,變得冷血了,變得不近人情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個孩子,他闖入了這裡,闖入了他不該闖入的地方。”

他又變的疑惑,彷彿又得到了質問一般:“不,不是你說的,我不是怕他學會了我的武功。好,蓮兒,你是想讓我教他武功,是不是?”

這一次他好像變得輕鬆了,彷彿讓睡在水晶棺中的蓮兒安心了,他說道:“好,蓮兒,我答應你,我教他武功,並且,不讓別人欺負他,好不好?”

他又退後了兩步,然後,站定,合上了棺材,想到: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現在還在不在,既然已經答應了蓮兒,就不能夠失約,就一定要做到,以前自己曾失約過蓮兒,不過,那隻能是唯一的一次,以後絕對不會有,也不能夠有的。

想到這裡,他便急急忙忙地從山洞裡便走了出來,外邊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夕陽照耀的這一片桃花林更添了一份滋味兒,讓人有些留戀,只不過,他現在不會在這片桃花林中滯留,他要去看看江雲蕭是不是還在。

他走到了江雲蕭的門口,就看到江雲蕭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房間中,他剛站定,就發現江雲蕭便要轉身離開。他開口問道:“難道你真的就要這樣放棄嗎?”

江雲蕭停了下來,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頭低着,彷彿在想着些什麼,他在等待着江雲蕭給他一個答案,一會兒之後,江雲蕭的頭擡了起來,無奈地說道:“你要趕我出去,我還有什麼辦法。”

他不屑地冷哼道:“就這麼一點志氣,趕你出去就不能學武了。”

江雲蕭這才明白慕容瑾這樣說是肯教自己武功了,他激動地跪下來,說道:“徒兒,拜見師傅!”便在地上準備磕頭。

這個時候,慕容瑾忽然攔住了江雲蕭,說道:“慢着,我還沒答應收你爲徒呢,再收你爲徒之前我必須先得聲明幾件事情,如果你能答應的話再拜師也不遲。”

“慕容大哥,請說!”江雲蕭臉上還掛着淚水,笑呵呵地說道。

“第一,以後你不許再去那個山洞,也不許講那個山洞泄露給任何人知道;第二,學我的武功的話,別人要是問起你師承何門,你不能說;第三,你要記住學武一方面是強身健體保護自己,還要鋤強扶弱,不可爲非作歹;第四,將來要是你遇到河南陸家的人的話,要能幫就幫,不要問爲什麼。這些你能夠做到嗎?還有,就是,不可以稱呼我師傅,就按照以前的稱呼叫我慕容大哥或者大哥就可以了。”慕容瑾嚴肅地一條一條地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

“我能夠做到。徒兒拜見師傅。”江雲蕭說過之後就磕頭準備拜師。

但是又被慕容瑾給攔住了,“還說能夠做到呢,剛開始,就沒有做到。”

“哦,慕容大哥。徒兒給慕容大哥磕頭了。”江雲蕭是何等聰明,一經提醒,立馬就明白哪裡出了錯,而且立馬就可以改正過來。

“好了,你已經拜了師了,也應該拜一下師祖,我就帶你去祭拜師祖。”慕容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江雲蕭跟在慕容瑾的後邊,心中剛纔的失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現在心情暢快,終於拜了師,以後就可以學武功了,那麼自己便可以達成自己的心願了。他跟在慕容瑾的後邊一直走,來到了桃花陣前,慕容瑾就直接走了進去了,他繼續跟在後邊,他還以爲慕容瑾要他破這個桃花陣呢,可是沒有,慕容瑾只是一味地往裡邊走了,他也只好跟在後邊一直往裡邊走,這次走的方式和以前他走的不太一樣,他在心中想到是不是慕容大哥在考自己呢,他便說道:“慕容大哥,這套路子好像不對。”

慕容瑾並沒有回頭,笑着說道:“這個我知道,這並不是破陣的走法,看來你真的已經能夠破解了這個陣法,我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聽到了慕容瑾的話之後,江雲蕭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那可是當然的了,他江雲蕭在這裡三年的日日夜夜的努力可不是假的。他就繼續跟着慕容瑾往裡邊走,走着走着,他看見前邊有一座屋子,這個地方更是他從未來過的地方,原來這個陣法中還蘊含着陣法,自己破解的只是皮毛,想要徹底研究透並不是那麼容易啊,看來,自己還得多多努力,說不定那個陣法也和這個一樣,其中也蘊含着更加厲害的陣法呢。

他們兩個人朝着前邊的屋子走了過去,屋子的門打開了,裡邊的中堂上掛着一幅人像,那是一個白鬚白髮的老者,仿若仙人一般,慕容瑾走到了跟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江雲蕭也學着慕容瑾的樣子鞠了一躬。然後,慕容瑾對他說道:“雲蕭,這就是師祖的畫像,來,在這裡來拜見師祖。”

“是,慕容大哥。”江雲蕭回答道。他便也走到了畫像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拜師禮儀結束之後,他們便離開了那裡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吃過晚飯之後,慕容瑾對他說:“雲蕭,從明天開始,我就傳授你武功。”

“謝謝,慕容大哥。”他感激道。

“回去休息吧。”慕容瑾對他揮手示意他現在回房去休息。江雲蕭從打聽出來之後,就直接樂呵呵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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