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六 天下行人歸自在
雨落青城，向緣墜獨坐街頭，看着形形**的路人，突然間覺得自己變的多餘起來，揉着自己疼痛的肩頭，低吟一聲這才站起來。
“公子，你在哪裡？向大叔給你道歉了，跟青兒會去吧
！”人羣裡，不知向緣墜去向的青兒正在費力尋找着。
“回去？回去招人白眼？哼！”向緣墜冷哼一聲，看也不多看青兒一眼轉頭就要走。
“就是！就是！”
“什麼就是，就是？”向緣墜順聲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灰綠色夾襖的女孩正蹲坐在自己身旁，瓜子臉柳葉眉，梳着長鬢，正利索應當的點着頭，一股子理所當然的表情，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雙眼竟然是詭異的紅色。
向緣墜呀的一聲跳起，只嗅到一陣香味卻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
“大叔，怎麼了？我臉上有花麼？”女孩驚奇的問。
向緣墜驚訝打量着這個女子，只見她柳葉秀眉鬢，硃砂畫額前，耳朵的輪廓有一點尖，不過奇蹟的卻突出了她的瓜子臉。她的美貌絕對不比龍雨燕差，不過她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向緣墜搖搖頭道：“沒有， 你很漂亮。不過你認識我麼？”
“向緣墜！你敢不記得姑奶奶我？以前抱着我睡的時候，也不見的你說不認識我！”女孩突然無名起火，站起來對着向緣墜就是指着鼻子當街罵着。
“你看看，嘖嘖，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論長相，比我還難看……”
“大叔，就你？看看小爺我！這一身行頭哪裡配不上她！可惜呀可惜！誰的蘿蔔誰的坑！咱們還是去找自己的菜吧！”
說話間，本來人頭涌涌的街頭霎時圍了一個圈，只把向緣墜跟少女看的心發慌，再也不敢多待。
“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呀！快跟青兒回去吧，不然少爺會怪罪我的。”這時候青兒擠到了人羣裡，看到向緣墜就笑盈盈的說着。
少女狡黠的笑了笑，問道：“你來了，我們就要跟你走麼？”說話間兩眼發着紅光，一瞬不閃的看着青兒，似乎能看穿她所有的僞裝。
向緣墜看着這雙眼睛，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間想不到自己是在哪裡見過
。
少女笑道：“大叔，咱們還是趕緊的回家吧！”說着拉着向緣墜就朝城外跑。
“想跑？”青兒輕蔑的笑了一笑，竟然凌空一跳，踩着人們的頭頂，不住的追趕兩個人。
少女的反應卻是靈敏的很，每次青兒快要抓到他們時，總能很險很及時的避開對方。
“回家？你知道我家是哪裡的？”向緣墜臉上盡是無奈。
“想活的話就給姑奶奶我閉嘴，等回家了我再好好教訓你這個混蛋！”少女拉着向緣墜在人羣中不斷的穿梭。
向緣墜本以爲跑會兒她就支持不住了，可是這個少女竟然慢慢的把青兒甩的無影無蹤。
終於在城門口附近少女藏了起來，向緣墜正要說話少女卻手指做了一個噤聲，指指人羣。過了一會兒，青兒這才現身，眼神中竟然滿是殺氣。
“該死！讓這個死丫頭把人抓走了！少爺問起來，我怎麼說纔好！這個向緣墜！真是該死！”憤恨中，青兒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人走遠了，向緣墜這才長長噓出一口氣來，但是轉眼看着這個奇怪的紅眼美女又是覺得一陣頭疼。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很危險！要不是那個臭流氓想討好那個壞女人，我早就成了那些人的盤中餐，早就進了他們的五臟廟！”少女指着向緣墜的鼻子，極度的不滿，“而你，竟然連我都忘記了！”說着少女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轉而又是“嘻嘻”一笑，道：“這次原諒你了，忘了告訴你我早就能化身人形了！走吧大叔，我們回家！”說着少女喜孜孜的攙着向緣墜的胳膊，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青木之城的城門。
“唉！我媳婦要是長得這麼漂亮，我折壽也行呀！”
“大哥，你省省吧！你家那個母老虎，你討好還來不及呢，現在還要在這裡長吁短嘆，小心讓她知道了晚上你得睡地板！”守城幾個將士看着兩個打鬧的人都不停的打趣，彷彿也在祝願他們能夠永遠這樣天真無邪。
人世間有兩種東西最值得珍惜，一曰真二曰善，擁有的人便是幸福的，向緣墜便是擁有這兩點，他從來不去爲了功名利祿去騙別人，他從來不會持槍凌弱，也或許是自己太弱小沒有可以欺負的，但是小小的兔子便那樣的愛惜，那麼大至珍禽猛獸，或許也沒有什麼不值得他去真愛的了
。
路漸行漸遠，向緣墜大至是知道了這個女孩的來路，她說叫倩怡然，她是向緣墜師傅的以前的親戚，小的時候跟向緣墜在一起住過一段時間，後來搬到了青木之城，現在碰到了，就想跟他回去看看老家。
這一走就走了一天一夜，又是夜裡，向緣墜在倩怡然的拖撰下死活也不肯往前再走一步，沒法倩怡然只得依着樹根香園喝醉對視着，很是生氣的看着向緣墜，嘴裡還不停地說着寫聽不懂的話。
“怡然妹妹，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真的走不動了……”向緣墜氣喘吁吁的說着，這一天下來，一邊是餓一邊是累，趕命似的逃着，以前自己找天雨神礦都沒這麼累人。
“大叔！是你太沒本事了！這麼點路就累成這樣，你人就這樣軟弱麼？”倩怡然叉着蠻腰，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說着。
“軟弱！”兩個字想針一樣扎進向緣墜的心裡面，是呀，自己可不就是沒本事麼？連嫣嫣都保護不了，還想要解救天下，那什麼解救？就拿自己這幅軟骨頭麼？嚮導這裡向緣墜一咬牙，費力站起身來，說了一句，“上路。”
兩人正要上路，只見天際突然劃過一顆流星，其美嫣然。
“看！流星！”倩怡然紅眼睛一閃一閃的指着天際說道：“好美呀！”
向緣墜看向天際，那一顆明亮的星火，似乎劃破了天地的黑暗，照亮着自己的天空。
黑夜黑不過蒙蔽在世人心中的遮布，難測更何況年夕燈火通明的青木之城？東方的天際劃過的這一顆流星，不知道代表誰禍福的依存，同樣不知道這偌大的天雨大陸那裡纔是歸屬，流星傾斜着向很遠遠很遠遠的西方飛去，離開了青木之城的向緣墜就像獲得新生的孩子，內心的歡喜無法言語。
眼見就要到深淵了，有一天倩怡然突然叫住向緣墜，跟他說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人說往生無門，大叔你覺得怎麼樣？”倩怡然這時很是正義凌然的問
。
向緣墜很詫異的問道：“我一不修仙，二不成魔。我只是一個鑄劍師，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有了解呢？”
倩怡然在地上畫了兩個圓，自己坐在其中一個上，嫣然一笑道：“世事本是一場大夢，大叔，你太執着了！可知道這夢是怎樣的虛無？”
向緣墜學着她一樣坐在地上的另一個圈，不解的搖頭道：“我並不是很明白，還請賜教。”
少女理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青絲，笑道：“很多東西都是人無意間發現的，真理真法也都是我們無法掌握的，不過我倒是有一點自己的見解，本心真法向無源，什麼通天徹地也都是過眼雲煙，只要你能找到自己的真法，那麼你就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我。”
“呵呵，很深奧？我師父跟我講的時候，我也是不懂，現在也很不明白，我只是照着他給我指出的修行方法修行罷了。我知道你心理面一定有很多事情，大叔我們不是外人，我能幫你的。”少女呵呵一笑，看着愁眉苦臉的向緣墜。
向緣墜很是感觸想道：“這樣的一個美女有這樣本事，如果自己有她一半的本事，那要擺脫現在這種境地可以說是太簡單了。”
看着少女妖豔的紅眼睛陶醉的欣賞着天空的繁星，向緣墜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是呀，如果我能尋到真正的道真正的法，那麼還有什麼做不到？”
“法術在流火天城是很流行的，那裡的人不會象青木之城的人一樣專注的學習理法與各種的劍法。如果你想出人頭地的話，我可以教你法術，雖然比不上流火天城的法術，但和青木之城比起來，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少女通紅的眼睛依舊看着無邊的天際。
向緣墜大喜過望，立馬跪在地上就要跪拜行拜師禮。少女見狀趕緊將他扶起生氣道：“大叔！你幹什麼？我教你法術只是想讓你報仇，可沒說要受你做徒弟。”
這句話把向緣墜給雷倒了，眉毛凝成一團怎麼也分不開了。哪有這樣的人？說了這麼多也沒有說到底怎麼一回事，現在突然說要教自己法術，現在又說不受自己當徒弟，這都哪跟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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