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鄭真給帶回到了傅家,安排在客房內,只要天亮之後,她就應該醒來了。
許傾心看了一眼手錶,還要半個小時的樣子,就會天亮。
其實,天亮的時間,並不是取決於太陽出來的時間,而是將亮不亮的時候,大概在五點的樣子,這就算是天亮了。
啓明星亮起的時候,就是在通知世間萬物,天即將亮,要大家做好準備。
此刻的許傾心,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爲什麼鄭真會在那個地方出現。
就連自己剛纔接觸到的那麼多沒有見過的,都不急着去回味分析和學習。
天一亮,鄭真就醒來了。
在看到守在自己的牀邊的了是許傾心的時候,她一愣,隨後猛然坐起來,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就好像是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了。
許傾心一臉笑意:“怎麼了?好幾天沒有見到我,見到我之後那麼驚訝是嗎?”
她在試探,看看鄭真還記得多少。
按理說,魂魄離開身體之後發生的事情,記憶是沒有多少的,要是記憶非常深刻的,只會偶爾在本體遇到那個事情的時候,有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鄭真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可是爲什麼又記不住了呢?
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就放棄了:“我也不知道,明明我覺得事情很嚴重,可是我又想不起來了。”
“那就說明一點都不嚴重,倒是我想要知道,這一段時間你去了哪裡?”許傾心沒有提醒她,就是要看她記得多少。
鄭真回憶了一下:“我本來是跟着我的師傅闖蕩,靠給人看風水,去屑等一些業務賺生活費,前幾天,我師傅接到一個生意,是一個孤寡老人的委託,她說總是有人騷擾她,希望我們可以將他們給趕走,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其實不記得了。”
許傾心點頭:“那你的師傅呢?”
師傅?
這問題對鄭真來說,似乎是超綱了,她根本就回憶不起自己和師傅是在什麼時候分散的。
“那麼,我提醒你一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墓地。”許傾心問。
一提到墓地,鄭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雙目瞪的很大,看着許傾心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被嚇唬到了呢。
許傾心嘆息:“你見到了什麼呀,爲什麼害怕成這樣呢?”
“我,我……我看到的確是很多人在騷擾那個老人,後來我才知道,那些騷擾老人的,不是人。”鄭真的臉煞白,顯然是被嚇唬的不輕。
許傾心很同情,可是又不能不問;“那你的師傅呢?”
“師傅……我真的不記得了。”鄭真苦惱。
隨後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一臉詫異的看着許傾心:“傾心,你爲什麼知道我去了那裡?我好像記得,我似乎是被上身了,可是我爲什麼會在你這裡,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你的運氣好,你去的那個地方,剛好是傅斯年朋友的墓地,然後呢,他發現了你不對勁,於是就找了我們。”許傾心眼不眨氣不喘的說着謊話。
雖然是傅斯年告訴她的,也是他帶她過去的,卻不關什麼他的朋友的事情。
說這些話出來,真的是爲了消除鄭真的緊張心裡。
鄭真倒不用她這樣,反而對她產生了懷疑:“傾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那裡是墓地啊,就算真是有人通知了傅先生,他會三更半夜帶你去那個地方嗎?”
許傾心忍不住就反駁:“有什麼不可以的?去山頂,到野外去的小兩口,多的是呢。”
“哦,你們兩個……”鄭真的臉上,滿是曖昧。
搞到許傾心十分後悔,自己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
想到這裡,許傾心笑了:“這個嘛,不告訴你。”
“傾心,看在我們兩個那麼要好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我遇到了**煩,你救了我回來,你也是。”鄭真的表情很嚴肅。
看到這個,許傾心很有理由相信,這傢伙其實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只是忘記了部分的事情。
“你去那個地方,到底做什麼去了?”若真是被人委託的話,也不應該是去到那個地方纔是。
“驅魔。”鄭真嘆息。
“啊?”其實,這裡的魔,不單單指的是殭屍,各種對人類不利的生物,都可以說是魔。
鄭真也是一個驅魔師嗎?
“你是驅魔師嗎?”許傾心問。
鄭真搖頭;“我不是,我師傅是,我師傅的意思,是要教我,可是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學不會。”
許傾心一聽就覺得有些生氣,驅魔哪裡是光學就可以的,還要有傳承和天賦啊。
這些東西,缺一不可的。
就像是她,有傳承,天賦還是其次,只要開竅,就可以很快速的成長。
若不是一個驅魔人的後代,她就算天賦再好,再努力,都不行的。
這點,只要是開竅的驅魔人都知道。
難道,鄭真的師傅,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驅魔師嗎?
“你的師傅到底在哪裡,你就不去找一找嗎?”許傾心問。
“我想啊,可是我去哪裡找,那個孤寡老人其實只是想要我們幫她趕走鬼差。”鄭真顯然是明白人。
一開始不說,或許是有什麼擔憂。
現在又開了口,或許是許傾心一直在詢問她師傅的下落,她想想,也覺得有些擔心了。
許傾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麼我們現在去找那個老人。”
一聽鄭真的描述,許傾心已經明白過來,那個孤寡老人,其實用某種手段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可是她又想要續命,因此,找到一些能夠通靈的人,將來勾她魂魄的鬼差給趕走。
簡直是不要命了呀。
鄭真的師傅。
“傾心,你爲什麼知道?”對於許傾心可以猜測到,鄭真感到十分的詫異,她記得自己沒有說呀。
許傾心嘆息。
她寧願自己沒有搞明白這個事情,也不願意讓這個事情發生呀,這可是要死人的。
所謂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不是沒有人敢留,而是敢留的人,也跟着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