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從浴室出來之後,徑直走到傅斯年的面前站好。此刻的她穿着一套真絲睡衣,細細的吊帶,掛在她的鎖骨上,顯得格外有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故意整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許傾心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這個。她身爲一個女人,心裡清楚的很,這個伎倆就是想要想要乾點不是人乾的事。
許傾心一個人蹲在窗戶底下生悶氣,一邊在期待傅斯年將那個霓裳給推開。
之後怎麼樣了,許傾心是不知道的,因爲燈給關了,她什麼都看不到,這麼一來就真的不能忍了,男人就要給狐狸精給勾搭走了,估計哪一個女人都是不能忍的吧。
站起來想要衝進去將自己的男人拉出來,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真那麼厲害,許傾心也不想管了,比起被這個女人咬死,她寧願被自己的男人咬。
手被抓住,許傾心回頭的瞬間,嘴也被捂住。
她努力瞪大眼睛看着敢控制自己的人,很驚喜的發現是傅斯年。
許傾心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甩開她嘴巴上的手,可是努力許久,這個男人就是不願意鬆開,她只好朝着人家嗚嗚嗚的喊着。
“別發出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傾心用眼眸瞪他,利用這樣的方式來溝通。
傅斯年只好將她帶到另一邊,從窗戶上朝着裡面看,看了幾眼之後,她猛然發現,裡面的情況很不對,居然有兩個傅斯年。
裡面也有一個。
而此刻……
她反手將傅斯年給抓住,在他的臉上撓了幾下。
傅斯年趕緊將她的手給抓住,放在嘴上,輕聲解釋:“我是真的。”
這會兒纔將她的手給放開,許傾心抓住機會,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裡面那個,是幻像。”
許傾心搖頭:“不可以,就算是幻像也是不行的,整個你,包括頭髮絲都是我的。”
她這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搞到傅斯年很想笑,他也是俗人,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有強烈佔有感。這說明,這個女人很愛自己。
“好。”傅斯年說道。
下一刻,她果然看到另一個傅斯年,瞬間成爲另一張她不認識的面孔,依舊和霓裳在那個。看得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旁邊的傅斯年,她都覺得現在不敢看一眼,總是覺得,身邊的傅斯年現在的樣子,很危險。
“我們,我們要待多久?”
許傾心將她的手抓住:“你也迫不及待了?”
“什麼是也?”
“因爲我有些……嗯,需求。”傅斯年突然將人抱起來,似乎是從那跳下。
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意圖之後,許傾心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我說,我們可以不要從這跳下去嗎,我總是覺得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想看日出?”傅斯年也不知道如何接受的消息,居然有這樣的腦洞。
不過許傾心一聽,的確覺得看日次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若是傅斯年要求去的話,她當然很高興:“好啊,我們去。”
傅斯年看着她,一臉笑意。
這笑容……
許傾心的心裡,瞬間被弄的哭笑不得,也有些小害羞,而在這個時候傳來的霓裳的聲音,又讓她回想起了很多問題。
這個男人之前一直和霓裳接觸,現在對自己又過分熱情,這算什麼?在哪個女人能夠允許自己成爲別人的滅火器?
她現在很介意的是自己的丈夫是被那個野女人撩起來的火,還是自己的魅力。
“傅斯年,我現在很懷疑我自己對你的影響力。”
傅斯年低頭看着她,那雙眼眸中所表露出來的不滿意,很顯然,若是許傾心再多說幾句這一類的話,估計他就真的生氣了。
可惜,在他生氣之前,許傾心已經 很生氣,她纔不去看此刻從他的身上傳遞出來的憤怒的訊息,一個勁的只想着自己現在很憤怒。
他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
“是嗎?”
許傾心瞪他。
傅斯年也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剛纔突然起的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中,這個女人,吃醋是很可愛,但是無理取鬧的時候,就顯得十分不可愛了。
等着他解釋的許傾心,下一刻被捂住了嘴巴,她想要反抗,卻被突然而來的失重感,直接嚇得花容失色,緊緊的抓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生怕他將自己給丟下,那樣的話,她肯定會被摔的很悽慘的。
因爲嘴巴被捂住,就算受到驚嚇也不能喊出聲來,這樣的感覺是很不舒服的,她乾脆直接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咬了一口。
傅斯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搖頭嘆息:“忘了我是不怕疼的了?”
許傾心聞言,直接將他的手一推:“哼。”
他看着她。
窗戶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傅斯年的那個替身跳了下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中,兩個人看在眼底,對視了一眼。
許傾心搖頭:“這樣一來,她就以爲是你,我真不知道這樣的解決方式有什麼用。”
就算不是,她認爲是,這算什麼?
“不是我。”
“我不和你說了,你一點都不知道我難受的是什麼,你真以爲我介意的是你有沒有碰觸那個女人?我所在乎的……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許傾心是真的難受。
本來就是介意,也表達了自己很介意。可是這個男人卻完全不覺得不行,還覺得她沒事找事,這樣的情況下,再多的道理也講不通啊。
那麼還有必要繼續講嗎?
反正她是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乾脆什麼都不說纔是最好的。
她氣呼呼的離開,傅斯年沒有去追,而是眼睜睜的看着人離開。眼神中隱約還有一種責備的情緒,他的確如許傾心所想的那樣,只要自己沒有碰觸那個女人,就沒有對不起許傾心。
而許傾心卻認爲,傅斯年的行爲,已經讓霓裳以爲就是他,那麼以後呢,你要不要和她繼續周旋?
肯定 要的吧,那麼身爲妻子的她呢?是不是和現在一樣,還要躲起來?
就爲了一個她是許氏女,有可能會被殭屍看成是大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