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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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中越戰爭老兵回憶錄，改編書寫！歡迎大家跟進閱讀！
1979年2月14日
“莫軍，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不習慣啊？”
我們兩個擠在一個土坑裡面，原本是寒冷的夜晚，由於這個土坑還是窄了一下，我們兩個人擠在一起，不一會兒就已經感覺到暖和了許多。
越是接近天亮的時候，天空越是黑暗，越接近天亮的時候，氣溫越是低。這土地上似乎所有的動物都已經冬眠未醒。安靜到彷彿掉入了漆黑的太空之中。
此時好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默默地說話，悄悄的聲音好像很細小，又好像很寬廣，只是我們兩個都小心翼翼地說每一句話。
“還行，你來這麼就了，你覺得怎麼樣啦？”
莫輝夏是去年冬季徵兵入伍的，我是今年春季應急徵兵入伍的，她想讓比我早一些入伍，學的東西也比我多。趁着這安靜的夜晚，趕緊讓他倒騰倒騰他學得到的本領，將來在戰場上面也許能夠用的上那麼一招半式，拯救自己的小命一次半次。
“這個還別說了，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都快練廢了，這才手癢癢了才拉倒這種半前線，要是真能夠上去跟他們拼上刺刀幹一場那才叫做舒服呢。”
“這不來了麼，還用得着這麼着急啊，等後面部隊一上來，命令一下來，那你能夠上去幹他狗娘樣的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急什麼呢。”
的確，這場站長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幹起來是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雙方都在調兵遣將。然而越南方面是大張旗鼓地張羅着要和我們幹一場，還誓言旦旦地假設道；打到憑祥吃早餐，打到南寧過春節。
囂張的氣焰好像在整個越南軍隊裡面已經蔓延開來。也許是有蘇聯的支持還有美帝國留下的大量武器，致使他的囂張氣焰日漸增長，甚至放出狂妄至極的話語；吞併中國，一個月內攻打北京等等這些爲人聳聽的荒謬理論。
“莫軍，你現在敢開槍沒有啊，說實話。”
也許他已經知道我們來到部隊之中都沒有多少開槍的機會，，所以才這樣問。不過也對，我們纔來到部隊才幾天時間，能夠多少次開槍的機會和時間，根本沒有，說實在的我只開了一次槍，學習打靶的時候開的槍，一共纔打了五發子彈。
“怎麼說呢，槍已經是會開了，但是這個開槍打人，可能還不太敢了。”
畢竟只是練習打靶的時候纔開了那麼幾槍，要是真的對着活人開槍，那血花四濺的情景我連想都不敢想，是恐怖是殘忍。
“兄弟，你是我的兄弟，你要記着，在戰場上你要是對敵人仁慈了，就是對自己活着戰友的殘忍。所以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夠對敵人心慈手軟，明白嗎？”
我似乎聽不懂他說說的話，爲什麼仁慈了還會邊長茶能殘忍，還會危及到戰友。但是想了一下，似乎不無道理。
“我們兩從小到大，那肯定是兄弟了，還用得着說嘛！但是我們雖然是先到的前線，但是不一定是我們衝鋒陷陣的啊。你忘了連長說過我們只是來守住邊防線的，後面炮兵部隊正在全國各地往這兒挪呢。他們一來，我們還有什麼事呢。最多就是他們炮轟了之後我們去打掃一下戰場嗎！”
炮兵部隊已經陸續地從各個集團軍抽出來往這兒湊了。過不了幾天炮兵部隊就會到位，到時候看他們怎麼囂張，看看這幫越南猴崽子不能夠吹牛逼上天了不成。
“這也難說，你不知道敵人是如何的狡猾，在這兩年他們排華運動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華人。居然現在還敢膽大妄爲地想侵入我們領土，這樣的敵人就該狠狠地揍他。揍到 他老實爲止，不然以爲自己傍着大國，爲非作歹。”
莫輝夏越說越激動。甚至他的聲音都在慢慢地提高了，導致把自己班的找有全部吸引過來。
“小聲點。”
這時候連班長都湊了過來。不過班長過來並沒有直接批評我們，只是讓戰士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注意點哦。”
和他閒聊的時間好像過了挺久的，不過班長要求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提高警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爲這幫越南孫子已經是狡猾至極，已經將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兵法學去了很多。
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人最容易犯困，這個時候發動偷襲，那麼成功的機會會大大地提高，因而他們的偷襲時間應該會定在這個時候。
一個人蹲在土坑裡過了一會兒，身體的溫度好像已經揮散到差不多了感覺有開始冷了下來。很困，很困，但是不能夠睡下。也許不小心睡下了，被敵人摸過去了就麻煩了。
熬了許久許久，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凍僵似的，只有腦袋還算是清新的，但是身體和手腳已經是麻木沒有任何知覺了。爲了保持清新的頭腦，我們始終沒有打開自己的被子。聽班長見過，人在寒冷的環境裡面只要一暖和就容易睡着。爲了不讓自己睡着，堅決不能打開自己的被子。
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彷彿能夠聽到趙子明的哀嚎的聲音了，這麼寒冷，他似乎頂不住，**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如此安靜的夜晚裡面我們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在堅持了許久，我能夠感覺到天空越來越黑，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冷。但是沒過一會兒，在我們身後就出現了一絲絲光亮。在天空的邊遠出現了一絲絲光亮。那光亮似乎微弱，微弱到不堪一擊，似乎只要有人玩那麼吹一口微微的氣流，這絲光亮就已經灰飛煙滅似的。
寒冷仍然沒有退卻，籠罩着天空，將我們所有人都吞噬。沒有人反抗，只是默默地堅持着。堅持到天亮，我們就能夠休息一下了。
安靜，還是安靜，到處都是安靜。風吹過的地方，野草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它們也是捲縮這身軀，躲避着寒冷。
困，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困，好像好幾天都沒睡覺似的，實際上我們在來時的路上都已經睡了整整的一個半夜。
但是在這個天空即將亮起的時刻，卻是困到不可抵擋。因爲我們是人民解放軍，所以我們不能睡下。我們還要保護我們國家領土的完整，捍衛我國國家的尊嚴。因爲我們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