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個稱呼太大了吧……”冉冉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斟了碗奶茶,一面津津有味的品着,一面悠然自語道。
“哼,傲天之所以能控制這裡,全是因爲赤臻懦弱無能。等我哥哥取代了赤臻,墨雲海就是我們的天下,到時候他是這裡的王,我自然就是這裡的公主。”見箏在說這話的時候雙瞳裡閃爍着興奮的華彩,言語裡的豪氣更是仿若男子一般。
想是那個燁亥覬覦墨雲海很久了吧。冉冉瞥着見箏得意的臉,那滿滿的自信與期待跟初見燁亥時的簡直一模一樣。
“在我哥哥面前你最好別耍花樣,他可不是三腳貓。姬君長生打的什麼主意我們也都清楚,你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就老老實實的當一枚棋子好了,事情順利的話沒準我哥哥真的會娶了你,與他共享墨雲海的美好。”
一提到燁亥見箏頓時有了底氣,她也不知道她的威脅管不管用,反正她偷偷地瞄了一下眼前女人的臉色,竟然沒有一絲驚訝與慌張,依舊那樣恬靜自然。
“他們誰輸誰贏都與我沒有關係。”
冉冉懶懶地說完,放下茶碗,大步流星地朝着見箏的牀榻走去,今天晚上多半要自救了,先補個午覺再說。
至於那兩個男人是拼個你死我活,還是爾虞我詐都可以,只是千萬別牽連到她。
萬一姬君長生命大沒死成,她還要留着性命繼續跟他鬥到底呢。
“你是誰?”見箏問得很無力,冉冉的沉着淡定完全不似一個青樓女子;她也知道冉冉不會搭理自己,這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讓她感覺心中隱隱不安。
就這樣,一個悠哉睡覺,一個忐忑不安,直到夕陽西下,氈房裡亮起了草油燈,冉冉才被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吵起來。
“王妃請起牀更衣吧。”一個侍女打扮的青衣女子垂着臉在冉冉的頭頂上輕聲喚道。
“你叫我什麼?”冉冉躺在牀上,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她沒聽錯吧,她怎麼又成王妃了。
“王妃……”青衣侍女帶着迷惑又喚了一聲。
“停!我起來就是了。”冉冉騰地從牀上坐起,這個稱呼太刺耳了,讓她聯想到嫁進王府的情景,簡直就是做了一場噩夢。
見箏的氈房裡突然多了好幾個侍女,她們有條不紊地幫冉冉更衣梳妝,畫眉描紅,見箏則坐在一旁,時不時地講一些婚禮的瑣事,當看到鏡中的女子越來越清晰的美麗時,見箏徹底閉上了嘴巴。
“我出去一下,你們留心伺候着。”見箏站起身,嫉妒地望了一眼鏡中女子的花顏月貌,轉身離開了氈房。
見箏今年二十有二,這個年紀的女子本該已經嫁做人婦了,可是早在三年前姬君長生的身影就已隨着草原上的風飄進了她的心懷,從此無法再對任何人敞開。
她恨姬君長生,可是當恨越來越多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愛那個男人愛得更多,竟然將自己陷入了無法自拔的瘋狂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