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斯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基塔的肩膀,“當初叫你不要學附魔你就是一根筋到底,講多少遍都不聽,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基塔嘆了口氣,帶着我從不後悔的語氣說:“我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丹尼爾斯聽了後朝她豎起了拇指,並說:“等哪天發達了不要忘記我哦。”
基塔被丹尼爾斯帶着喜劇性的話逗笑了。
這時,維爾娜走到一排魔法書櫃前,看着書櫃上面一排又一排厚重的書,心想:不愧是魔法書櫃,如果換成木製的,估計早就散架了。
這時候,維爾娜注意到書櫃的第二排和第三排中間的縫隙上面有一句話,爲了看得清楚些,她點起了腳尖,把頭湊得近一些,然後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話:
“學習可以永遠使你立於不敗之地。”
句子的後面沒有標明是誰寫的,但是看得出寫出這句話的人一定屬於那種滿腹經綸或者博學多才的學者。
把目光從那句話上移開,看向書櫃的第二排,維爾娜看到了一本名叫《左手黑暗,右手光明》的書,書的厚度足足有她的小拇指長度那麼長,憶起最早和她提起這八個字的人是本尼迪塔斯,那時候對這八個字還是一知半解,不怎麼明白,既然現在有本書就叫這個名字,那麼——
維爾娜伸長手臂,將書從書櫃上取了下來。
拍了拍封面的灰塵,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書的下方,維爾娜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他是誰,誰曾跟她提起過,只是覺得這個名字離自己很近,也很遠。
那個名字叫阿隆索斯•法奧。
顧不了那麼多,還是先看書裡的內容爲當務之急。維爾娜捧着書走到書櫃旁的一張凳子前,打算坐下來慢慢看,儘管自己可能看不懂,但還是覺得,這本書對自己很有吸引力。
丹尼爾斯和基塔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站在兩人另一頭全神貫注地做着魔法實驗的塞歐克瑞圖斯。
“那個站在原地一聲不吭背對着我們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的‘地中海’是誰啊?”丹尼爾斯湊近基塔,小聲地問她。
“他叫塞歐克瑞圖斯,是我們這裡的領導者,說白了就和我一樣,是這裡的一個法師。”基塔也小聲地向丹尼爾斯介紹道。
“天吶!我都站在這裡和你聊了快一個時辰了,他居然一點都不受影響?”丹尼爾斯激動地說。
基塔拍了拍丹尼爾斯的肩膀,“淡定。他屬於那種自制力很強,而且還很討厭別人去煩他的那種人,就算他的背後是一片鬧市或者是一羣唧唧喳喳吵個沒完沒了的麻雀也不會影響到他。基本上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個星期都不會跟他說上一句話。”
“對了,他都在做些什麼實驗?”丹尼爾斯好奇地問。
基塔聳了聳肩,說道:“坦白的說,和他共處在一座塔上那麼久,我還真沒怎麼注意他一天到晚在搗鼓些什麼。”
“沒準他還在研究該如何用一根沾了蠍毒的銀葉草毒死一頭母牛。”丹尼爾斯開玩笑道。
基塔陪笑了幾聲後,指着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對丹尼爾斯說:“那張桌子上面有一隻被囚禁在寶珠裡的眼睛,名叫阿祖拉之眼,想不想去看看?”
丹尼爾斯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回答:“這麼厲害?走!”
兩人不緊不慢地來到了那張木桌前,並坐在了桌子旁僅有的兩個凳子上。丹尼爾斯爲了看清楚些,把頭湊到了阿祖拉之眼前,仔細打量着這隻散發着魔法氣息的眼睛。
“感覺它好像還在動。”丹尼爾斯說着,繞着阿祖拉之眼看了一圈。
“聽說這隻眼睛是用來監視赤脊山的黑石獸人的。”基塔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丹尼爾斯突然停止了觀察阿祖拉之眼的動作,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基塔,驚訝地問:“赤脊山有黑石獸人?”
基塔一臉黑線的點了點頭,並說:“你呀,再不多看點書或者報紙,瞭解些基本常識和該知道的東西啊,估計等哪天亡靈來艾爾文森林安家了你都不知道!”
可某人卻擺出一張以姐的實力,甭說亡靈,巫妖來了都不怕的樣子。
基塔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聳肩提議道:“你試着用手在阿祖拉之眼上揮動一下,試試能不能看到些什麼。”
“嗯。”說試就試。丹尼爾斯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阿祖拉之眼上方几釐米的距離,然後閉上眼,等待着隨時可能看到的場景出現在自己腦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丹尼爾斯閉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大腦一片空白,別說看到什麼場景了,估計一會睡着了都不知道。
正當她想要睜開雙眼放棄冥想的時候,一個模糊的景象出現了。乍看之下,還以爲那是一塊紅色的寶石,可是隨着景象漸漸的清晰,一座高塔出現了。
仔細觀察着這座高塔,它的大小和阿祖拉之塔並沒有相差多少,只不過塔的上半身是紅色,並且它的入口處一個不斷律動的魔法封印。
真奇怪,這座塔的主人怎麼這麼保守?丹尼爾斯以爲自己會被拒之門外,無法看到塔內的景象。可事實卻告訴她,阿祖拉之眼可以透過塔身的大理石塊,把裡面真實的情景展示給操控阿祖拉之眼的人看。
阿祖拉之眼透過塔身大理石塊的過程給丹尼爾斯的感覺像是走進了一條漆黑的隧道里,然後隧道的前面突然有一道光,緊接着原本漆黑一片的視野猛地就清晰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懸掛在塔頂,身形巨大張開翅膀(現在應該說是骨架)的龍骨,儘管這條龍已經死的只剩下骨架了,但是那碩大的骨骼和漆黑的骨頭仍然在告訴世人:早晚有天我會回來的。把視線從龍骨身上移開,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的佈局——一個皮膚蒼白,張着血盆大口,只用一隻眼睛看路(另一隻眼睛眯了起來),身上肌肉發達,並且左手拿着一把染了血的屠刀,右手拖着根鎖鏈的憎惡,它行動遲緩,在塔頂彷彿是散步一樣地走着。而除了這隻憎惡,塔頂一張桌子旁,還有兩個人類和兩個戴着兜帽的豺狼人,它們正圍在一起談論些什麼,因爲阿祖拉之眼並沒有耳朵,所以自然不可能聽到談話的內容。
這時候,視野開始變得模糊,很快就又變成了黑暗。
……
見丹尼爾斯睜開了雙眼,基塔興致勃勃地問:“怎麼樣,看到什麼沒?”
“我看到了一座高塔,以及高塔裡面的一些……生物。”丹尼爾斯說出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什麼生物?”基塔追問。
“一隻憎惡、兩個人類以及兩個豺狼人。”丹尼爾斯如實回答。
基塔驚訝地張大嘴巴,形成一個“0”的樣子。
看着基塔吃驚的樣子,丹尼爾斯撓了撓後腦勺,轉了轉眼珠子問道:“如果你說的沒錯的話,我所看到的那座塔應該在赤脊山?”
基塔點了點頭。
“那爲什麼我連一個獸人都沒看到?”丹尼爾斯質疑道。
“一座和阿祖拉之塔一樣的法師高塔,你還想在裡面看到獸人?”基塔反問。
“難怪那裡的擺設和建築風格和這裡那麼像。”丹尼爾斯回憶起自己看到的場景,的確和阿祖拉之塔有些相似。
“我有一點不明白。”丹尼爾斯問。
“怎麼?”基塔這時候從匯聚魔法,變出了兩杯魔法礦泉水,一杯放在丹尼爾斯面前,一杯拿在手中。
“阿祖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