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的聲響,這種凝固的氛圍讓人壓抑的不行。
然而不管是鹿丸、丁次,還是先前擋在我愛羅門前並質問他想幹什麼的小櫻和井野,這時候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裡邊鹿丸等人見過我愛羅出手時的恐怖場景,對他有着極大的忌憚,而小櫻則是憑直覺猜到了他的恐怖。剛纔因爲忽然想到他可能是來找丁次麻煩的,才下意識跑了過來,如今冷靜下來後,這股勇氣倒是退縮下去了。
我愛羅的目光在房間裡停留了一會兒,就在大家以爲他要動手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他緩緩轉過身去,朝着其他病房的方向走開了。
“這……”小櫻和井野對視了一眼,根本沒想明白我愛羅到底想幹什麼,不過有一點兩人還是確定的,對方不是來找丁次的。
想到這裡,她們紛紛鬆了口氣。然後趕緊走進病房,將房門牢牢關了起來,生怕我愛羅會忽然再回過身來。
雖然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但是我愛羅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只有這樣做才能讓他們心中能輕鬆一些。
離開丁次的病房後,我愛羅又回到了那種看起來毫無目的,卻又像目標明確的狀態。
他會直接從一些病房門口走過,又會在某間病房門口停留,然後推開房門朝裡面觀看。
只是一路走來,他都不知道推開過多少間病房了,卻依舊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又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了下來,這回我愛羅並沒有急着打開房門,而是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在確認,人和人到底有什麼區別,嬰兒、孩童、大人、老人、男人、女人,或懵懂、或無知、或恐懼、或害怕,所以,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但是我要的答案不只是區分開不同的人,我要的是從這些人裡篩選出能證明我存在的傢伙。”
我愛羅的這段話,不知道是他在自言自語,還是想說給房間裡的人聽,又或者是對暗中某人說的。
不過已經沒時間讓人多想了,因爲我愛羅話一說完便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從剛纔到現在,我愛羅推開門後,看到的有嬰兒,有孩童,有大人,有老人,有男的,有女的,但就是沒有這一房間中的場景。
裡面沒人。
如果說一開始還不明白我愛羅那種看似漫無目的卻又目標明確的做法是怎麼回事,但自他說出那段話後,大體已經能被人猜到他的意思了。
就像他說過的,他在確認,確認不同的人之間是不是有區別。
而因爲人有區別,所以也會存在高下,自然纔有對他來說比較特別的存在,而這些特別的存在將會成爲他證明自己存在的證據。
他一路走來,一路看來,結論得出來了,所以接下來便是需要找到那些對他來說特別的存在,來證明他自己存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所以,在他說出那一段話後,他要面對的就是那些被他視爲特殊存在的人。
然而這間房子裡卻空空如也。
清風自裡邊未關上的窗戶吹來,將衣架上一件綠色的連衣練功服吹得左右搖擺。
明顯的,會穿這種款式的練功服,目前在木葉只有兩個人。而從眼前這件衣服的尺碼來看,無疑是屬於小李的。
這是小李的病房,只不過此刻他並不在房間裡。
我愛羅靜靜地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好一會兒,隨後緩緩將房門又關了起來,轉身,繼續朝另一間病房走去。
這一次他的目的就十分明確了,途中再沒有任何的停留,直到找到了他想找的那間病房。
房門輕啓,房間裡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這間病房靠近東面,窗戶打開之後,不僅有清風吹來,也迎進了早間溫暖的晨曦。
此刻的房間裡,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少女坐躺在病牀之上。
被子只蓋到腰部,她的手中正翻看着一本書籍。
聽到門口的動靜後,微微轉頭看來,沒有束起的長髮如瀑布般滑落一旁。
與來人靜靜對視了一會兒,白將手中的書本緩緩合上。
“你的眼神,不好。”白輕輕說道,“迷茫,無助,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所以,我要來殺你,這樣我就能通過抹殺你的存在,來證明我也是存在過的。”我愛羅走進了病房,他的雙眼一直盯着白看着。
“存在不是殺戮,更不是奪取,它是一種需要。”白搖了搖頭,並不認可我愛羅的說法。
“我作爲村子的需要而生,卻又因爲太過危險而被他們拋棄。自我5歲開始,便遭遇到各種暗殺,我已經不被需要,但我還活着,而活着總需要理由。可每當我想知道我爲什麼活着,爲什麼存在時總找不到答案。因爲我是不被需要的,所以需要不是我存在的理由,我需要其他的東西來證明我的存在。”
我愛羅慢慢擡起了一隻手,沙子如飄帶一般纏繞着他的手臂。
“那就是,殺死那些能夠引發我興奮的存在,是他們讓我的身體有了存在感,所以殺死這樣的人,我的精神也會獲得存在的滿足。因爲有可以讓我殺死的人存在,這會讓我覺得我還活着。所以……”
我愛羅五指輕握:“你還是去死吧!”
嗖的一聲,那飄帶般的沙子一下子就朝着病牀上的白飛速襲去。
白的經脈受損,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但是想要對付我愛羅這種敵人以她目前的狀況根本就無力抵擋。
不過,她的臉上卻不見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她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看着那些沙子越來越靠近。
“你這狗屁的理論!”
啪的一聲,沙子被人一把拍散,伴隨着一聲咒罵,一個人影擋在了白的跟前。
“漩渦鳴人!”
“嘿,你還記得我啊!”
“在殺死你之前,我會一直記得你。”
“殺殺殺,你是不是殺傻了。”鳴人暴躁道,“你不是想證明你是否存在嗎?這麼簡單的事情幹嘛要殺來殺去?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你想知道,問我啊!”
看到鳴人又拿着嘴遁在忽悠人,身後的白微微抿了抿嘴,不讓自己發出笑聲以免影響了鳴人的發揮。
不過,白也有些好奇,鳴人會用什麼方法來說明存在的理由,特別是他要怎麼來說服我愛羅這種心理偏激到這種程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