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了,你拿着的那些說了給你就是你的,從今日開始,你就住在天上人間,有什麼需要只管叮囑掌櫃就好,一切吃住,都包在我身上,你無需才操心!”
“小主子,我真不知道說啥纔好了,”程天機心底那叫一個感動得熱淚盈眶,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了好了,喜歡銀子很正常,我也很喜歡!”雲甄白了他一眼,“你可是神醫!還是從不將這些黃白之物看在眼裡的神醫,所以,給我淡定點!”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不是隻有咱倆,沒有旁人,我纔會說句實話麼?難道這樣都不行?還是隔牆有耳?”程天機突然緊張兮兮的左看右看。
“纔不是我們兩個,還有個樑上君子正看着呢!”
“什麼?樑上君子?老天啊,我不是這麼倒黴吧?我的銀子喂!”程天機身子繃緊,將懷裡包着銀子的布包攥得死緊,大有誰敢偷他的東西就跟誰拼命的架勢。
雖說曾是同行,但他怎麼說也是有名氣的人了,跟‘偷兒’可有着天地之差,再說,這些銀子他都還沒有捂熱乎。
“親愛的,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個死要錢的老頭子,我都不知道說啥纔好了!”
徐清揚一下子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大刺刺的抱着雲甄的肩膀,道。
“這,這……這……”程天機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萬萬沒有想到啊,原來,自己的小主人竟然是個……斷袖之癖??!!
而且他的相好他也認識,就是那個最喜歡在大街上搜刮民脂民膏,被無數人問候過祖宗十八代,人見人憎,狗見狗跑的京城第一大紈絝——徐清揚,徐小爺!
突然,他想到前些日子,有傳聞說這位爺去了小倌管強行要非禮一個小倌,被甩臉子的事。
天啊,那個小倌該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他剛認下的小主人吧?!
不管是怎樣展開的神思維,總之,程天機算是真相了某些事。
不過,在雲甄接到某個旨意之後,就只剩下
苦笑了。
齊臨風竟然下旨,讓神醫師徒倆去平南侯府好好的幫和安縣主看病,既然師徒倆這麼本事,想必天花對他們而言也是小菜一碟的吧。
於是,招搖撞騙的兩師徒不得不又殺進了雲甄的老本營——鎖秋苑。
既然是神醫麼,自然是牛逼哄哄的。
一顆神藥下去,‘雲六小姐’臉上的痘就全消了,但由於還在恢復期,感染的力度還是很強大的,所以,兩個月之內,不可見風,也不能見任何人,否則那人就會被傳染。
這樣,算是給‘雲六小姐’暫時不能出山,找了個極好的藉口,神醫的話麼,誰能不信?又不是找死!
但什麼事總是有意外的,就在小年夜那天,‘雲六小姐’在閨房養病的半個月後,神醫師徒受邀進宮參加皇宮盛宴。
既然身爲‘男人’,總是要喝酒的。
於是,不可避免的,雲甄不得已喝了幾杯酒下肚,雖然事先吃了解酒丹,但還是有一點不方便,那就是上廁所!
甩開所有人,雲甄好不容易吁了口氣出來,卻一頭撞在了某個人的懷裡,然後一把被那人挾持進了人跡罕至的冷宮。
“你是誰?放開我!”雲甄手握毒針,滿臉怒容的道。
“雲甄,雲六小姐,和安縣主,你可真是厲害,讓本殿下刮目相看得很呢!”
雲甄往後退了好幾步,雖然還沒有看清楚眼前那人,卻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三皇子齊玉。
那個傳說中腿早已廢掉壞死永遠失了繼位可能的三皇子,此刻正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既然已經被認出了,那麼,辯解無用,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總歸是她哪兒沒做到位,被他瞧出了破綻了。
“其實,我原本是不確定的,只是隱隱覺得你笑起來嘴巴的弧度看起來有些眼熟,”齊玉笑道:“又聽說你患了天花,我曾經夜探過鎖秋苑,卻被高人給阻了,我當時覺得很奇怪,
不着痕跡的在平南侯府打聽了一番,竟然被我發現,除了你被發現生病那天有人見過你之外,侯府的任何人都沒有再見過你,也沒有聽到過你說話——”
“但這些還不足以證實你的推測不是嗎?”雲甄淡淡的問。
“所以,我思來想去,直到不久前,在你進宮的當兒,突然發現你耳朵根下有一顆比米粒還小的小痣,同樣的痣我貌似在雲六小姐你的身上也見過,所以,我就確定了。”
“呵呵,殿下可真是好眼神得很呢!”雲甄在心底暗道,這個人的心思太深沉了,爲人也太狡猾了,不然能裝殘疾一裝就裝了那麼多年,目睹着幾個兄弟暗地捅刀子使手段,自己置身事外笑眯眯的看熱鬧,這會兒卻在自己面前徹底的暴露開來,絕壁另有目的。
“說吧,你想怎樣?找我有什麼事?”雲甄開門見山的問。
“父皇現在很信任你,若是你能幫我一個忙,我許你一個錦繡前程,如何?”齊玉聽了雲甄的話,脣上隱隱染上笑意,上前走了一步道。
“錦繡前程?你的意思莫不是想要讓我助你得到皇位,事成之後我許我一個皇后之位?”雲甄譏誚的笑了出來。
不愧是齊臨風的兒子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本她還以爲這個齊玉是被齊臨風特意保護着,所以纔會韜光養晦,看來,是她想當然了。
想到前世,她第一次見到齊臨風的時候,何曾想過他會變成後來那般。
她是怎麼認識齊臨風的呢,被塵封了好多年的記憶了呢!
前世的那一年,哪一天,她還不滿十二歲,在某次犯錯之後被貶到冷宮當差,然後第一次看見他。
那時候他正被一個滿口黃牙的胖太監欺負着,要他從他褲襠裡鑽過去,才肯施捨給他一份早就變色餿掉的剩飯,那會兒,他已經十五六了,長得卻比她還要矮,面黃肌瘦,想必是餓極了,卻怎麼也不肯受辱,滿臉的憤怒和受辱,惡狠狠的張大嘴巴,猛地咬上了那太監的大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