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莫姨娘一直覺得徐氏很蠢,可如今現實告訴她,蠢的人是她,不是徐氏,她自詡聰明,其實她已經輸了十六年,想到自己對女兒各種虐待,各種殘害,莫姨娘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雲非凡大驚失色,“孃親,孃親,你怎麼樣了?”
正要招呼下去趕緊請大夫去,就見洪媽媽走了進來,道,“大少爺,六小姐說不必請大夫,還說這血裡也是有毒的,然後讓給服用那個藥丸,可以驅蛇毒。”
雲非凡趕緊將藥丸拿出來,取了兩顆餵給了莫姨娘。
雲常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一回府就聽到了這樣兩件大事。
雲飛安雖然是庶子,畢竟也是他的兒子,況且,他的兒子並不多,莫姨娘又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無論是哪個,都不能有事的啊。
雲常棟急急忙忙的趕來,看到虛弱的躺在牀上的莫姨娘,心裡疼得一抽一抽的。
這種事是瞞不了的,畢竟府里人多嘴雜,就算他們不說,老夫人那邊也會說的,所以,雲非凡用複雜的心情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莫姨娘一醒來,就看到了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的雲常棟,撲倒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哭得嘶聲力竭,痛不欲生,哭過之後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臉已經毀了,腿也走不了了,表情突然變得很恐懼,用求救的眼光看向兒子。
“娘,您放心,兒子一定會想辦法找名醫,務必治好您的腿,您一定會恢復健康的!”
畢竟是母子,莫姨娘頓時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這麼說,她的臉好了?
也是,她不是已經能哭能說話了不是嗎?
“侯爺,侯爺,對不起,都是我糊塗,請你原諒我……”莫姨娘哭得梨花帶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當時只是一時糊塗,徐燕懿纔是真的惡毒心腸,若不是她算計,怎麼也不至於……”雲常棟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者,喜歡的就是莫姨娘這個調調的女人,所以在她和徐氏之間,
他一直比較偏愛她。
莫姨娘哭了很久,終於在雲常棟的安慰下睡着了,雲常棟叮囑兒子好生安撫莫姨娘,然後叫人去喚了雲甄到自個的書房。
雲甄並沒有讓雲常棟有機會說太多的廢話,反而將先前雲希妍找自己說的事跟他說了出來,然後問道,“父親,有機會你勸勸三姐姐吧,我是絕不可能答應嫁給大皇子的!”
“這個沒用的死丫頭!”雲常棟一聽也覺得很生氣,認爲三女兒此舉完全是因爲覺得自己生不出來,所以才讓六女兒去幫她生,他怎麼可能會同意,他的這個女兒可是他要留在手裡做大用途的,萬不能浪費在一個不受寵的窩囊廢身上。
“聽說皇貴妃還召見你了,她怎麼說的?”雲常棟目光灼灼的問。
“皇貴妃對女兒的態度很是不善,言語之間對女兒極其防備,似乎還想追究三年前小公主那件事。”
“這個賤人!”雲常棟忍不住罵道,“好了,甄兒,這些事交給爹爹來處理,你這段時間好好呆在家裡,若是皇上召見的話,務必要給皇上留下一個難忘的好印象。”
“我知道了,爹爹。”雲甄故作羞澀,心底卻只罵娘。
徐氏在侯府經營多年,自然也眼線頗多,雲甄去了侯爺的書房以及兩人的談話內容很快就被徐氏母女知道了。
導致的結果就是一回到芙蓉園花瓶茶杯又碎了一地,雲希雯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精緻的臉型因爲扭曲顯得不美麗了許多。
“雲甄這個賤人,怎麼就這麼下賤呢!”雲希雯的臉扭曲得變了形,指節甩得啪啪作響,“竟然連大皇子都勾引上了!”
“在房裡跟這些瓷器發脾氣有什麼用?”徐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看到一屋子狼藉,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娘早跟你說了,那個大皇子不成氣候,你怎麼總聽不進去,哪怕搭不上皇上,就算二皇子也不錯啊,記住,先下手爲強,上次,我看幾個皇子對小賤人印象都挺不錯。”
“我倒是想,但也得有機會呀!”雲希雯有
些泄氣地說道,她可記得很清楚,自從那次晚宴之後,二皇子已經好幾天沒找過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也看上了那個小賤人。
“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徐氏用力點了點雲希雯的腦門,“皇上回宮了,你以爲二皇子還能向之前那樣?不過,他不來找你,難道你就不能主動去撞他?孃親已經幫你打聽清楚了,皇上和二皇子明天在天上人間頂了包房,你明天打扮漂亮點,其他的,應該怎麼做不用娘教你吧!”
反正皇上和二皇子都是她們相中的目標,不論勾上哪一個,都是讓人滿意的結果。
“我明白了,娘。”雲希雯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個死丫頭怎麼辦?難道任由父親將她獻給皇上?這樣對我來說,會不會很不利?”
“說你笨你還真是。”徐氏有些無語,“你想啊,你清揚表哥已經二十一歲了,那死丫頭也夠了年齡,婚約又早已定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自然要讓這件事辦得圓圓滿滿!”
“可大表哥的病情——”聽說那病是通過那事傳染的,男人還好,若是女人,很可能會潰爛到臉部,想一想,她心底就樂開了花,“孃親說得對,京都第一美男子和第一美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沒有比他們更配的了,可是,父親那邊怎麼辦?”
“若是她沒有了美貌,她在你爹心裡,什麼都不是!”徐氏冷冷地說道。
“那咱們總不能去毀她的容貌吧!”以前還不覺得,這幾次每每下手都鎩羽而歸,反而累及自身,雲希雯開始覺得那小賤人真幾分邪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一天那丫頭沒跟你表哥解除婚約,她就是徐家的未來兒媳婦,再則,皇上也是愛面子的人,總不好直接搶奪人 妻,如今,你舅舅是正三品的實缺侍郎,你父親就算心再大,也不敢明明白白打你舅舅的臉面,再說你舅舅對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向來溺愛得毫無原則,不然當初那小子要求冥婚,你舅舅也不會答應,這樣吧,再過幾天,我和你舅媽去說說這事,讓他們早日來下聘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