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老太太的苑內,祈浩揚無比激動地說:“娘,你知道嗎?我今日差點殺了月杉。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控制不了了,我……”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差點殺了月杉?”老太太怒目圓瞪,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此時心境。
她的兒子,她瞭解。以往,不管發生何事,他罵月杉,氣月杉,甚至欲打月杉,可哪一次不是剋制着沒有真正動月杉,可今日,他居然差點殺了月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纔會使得兒子如此失控?
祈浩揚事無鉅細地完整講述給老太太聽,聽完後,老太太是一陣很長的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嘆了一聲,道:“把月杉送出府去,你們父女都好好地冷靜一下。”
祈浩揚看着自己的母親:“送她出去?名不正,言不順,她又豈肯?”
“再過幾日是十五,我去天泉寺上香,讓月杉陪着我去罷。”頓了一下,老太太又道:“此事,你不要插手,我來跟她說便是了。”
“是!”
月杉急匆匆地奔回府,將藥給婉婉用上後,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小姐,對不起!是奴婢讓你憂心了。”婉婉一臉歉意道。
月杉無語:“婉婉,在這府上,除了奶奶,便也只有你真心待我了,我若不對你好,還對誰好?話說回來,你受此傷,全是爲了我。”
婉婉感動得不行:“奴婢對小姐好是應該的。”
“我對婉婉好也是沒錯的。”月杉笑道:“這些天,你便什麼都不要做,好好養着便是了。”
“恩。”點了點頭,婉婉又頗憂心地說:“小姐,你以後還是多順着點侯爺,不要跟侯爺作對了吧?你看,侯爺今日都對你用劍了,你……”
“婉婉,你可知道我父親何以如此厭惡我?”月杉不答反問。
婉婉一愣,心忖:小姐到底還是顧念着老爺的,她應該也希望像其他小姐那般被老爺捧上天吧?可惜……
想到此,婉婉看着月杉,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月杉笑道:“好了,什麼都別說,好好休息吧。”
翌日一早,從未平靜過的侯府再次掀起驚濤駭浪。
前廳,祈浩揚及府中各姨娘、小姐、少爺們皆困惑地看着突然登門拜訪的黎盛歌與黎輓歌兄妹。
祈浩揚消化了好久依舊滿腹疑惑:“黎少爺、黎小姐要找月杉?”
“我們……”
眼看着黎輓歌火爆脾氣上來了,黎盛歌趕緊拉着黎輓歌,接過其話頭,道:“正是!晚輩冒昧打擾,還請侯爺海涵,不知月郡主可在?”
“可是月杉這丫頭又做了什麼事?那丫頭行事作風確實非比尋常,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找上門討要說法,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連相府的嫡少爺、嫡小姐都不放在眼裡,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們放心,我家侯爺定會重懲那丫頭,給兩位一個說法。”柳葉眉義正言詞地說道,好似她真的很傳大似的。
黎輓歌一臉古怪地盯着柳葉眉:“有你這樣的姨娘,月杉能有好名聲那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