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季言與白墨緣心裡皆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地靠近月杉,意圖保護她。
月杉卻是一直盯着那團黑氣,手裡的六神鞭更是毫不客氣地甩了過去。
只是,六神鞭碰到黑氣之前,那團黑氣已然消失,而隨着黑色消失的還有西海水君。
天色再次清明起來,唯有四周的凌亂在提醒着這裡所發生過的一切。
“王妃……”
“主人……”
季言與白墨緣異口同聲。
月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竟是句話都沒說便倒了下去。
“……”
兩人頓時無語,她可暈得真是時候啊!
會否,她故意暈倒呢?
兩人相視一眼,決定試一試月杉,可,不管他們怎麼做,月杉都沒有半點甦醒的樣子。
無奈之下,兩人也只能在原地守着月杉了。
“墨緣,我方纔是做夢了吧?”季言一邊試圖從月杉懷中將風逸軒抱出來處理傷口,一邊道。
方纔發生的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了,直到現在,他都還心有餘悸。
白墨緣制止季言:“你幹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想趁着主人昏迷時做什麼?”
問過後,他又止不住道:“我也很想知道那是否一場夢!”
“我始終想不明白,爲何,她一個凡人能驅使六神鞭?”季言緊蹙眉頭,道。
白墨緣搖頭:“我也不明白。”
季言嘆了一聲,道:“所有的答案,只怕也只有待她醒來才能知道了。”
白墨緣點頭,季言衝着月杉喚道:“龍王,您怎麼樣了?可還好?”
迴應他的只是海浪拍打岩石之聲。
季言心急不已,又喚了好幾聲,依舊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不行,龍王傷重,王妃遲遲不醒,即便是龍王醒來便殺了我,我也要將龍王抱回來,治好!”
說着,季言還真的就上手了。
正在這時,白墨緣心下微動,大驚失色地指着月杉:“季言,你看……”
稍一擡眸,季言便驚訝地發現月杉眉間的硃砂更在緩緩消散。
“怎麼會這樣?”良久之後,季言才疑惑地開口。
事情似乎早就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然,還不待他驚訝完,便又見着月杉眉心的硃砂在消失後,又瞬間鮮紅如血。
“……”
季言和白墨緣相視一眼,心裡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月杉,到底是人,還是非人?
“你們倆什麼時候看對眼了?逸軒身受重傷,你們不理會,居然在這裡眉目傳情。”
熟悉的聲音傳來,兩人頓時傻眼了,他們回頭看着月杉,異口同聲地問:“你何時醒來的?”
“方纔!”月杉一邊答,一邊四下觀望,找尋。
“王妃,你在找什麼?”難道有什麼重要東西掉了?可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啊!
月杉急切問道:“風逸軒呢?我分明記得他就在我身邊的呀。”
話音落下,月杉又似想到了什麼,雙眸猛地瞪大:“可是他被西海水君給抓回去了?”
聞言,季言和白墨緣只覺得一聲驚雷當頭劈下,擊得他們完全忘記了反應。
她,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