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某些人看書不投票,這可是不好的行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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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中,樑帝寢宮,僞皇朱友圭正大肆淫孽,後宮三千佳麗每天輪流食寢,美其名曰天賜雨露,與衆同樂,那堂皇的寢宮中一片*之色;
“陛下,大事不好!”朱友圭的近侍也是他最信任的一個狗腿子之一馮庭諤匆忙從殿外連磕帶絆的從外面‘爬’了進來。
朱友圭眉頭一皺,喝道:“何事如此驚慌,不成體統!”
“陛下,楊師厚率大軍逼近京都而來,距洛陽已不足半日路程。”
“什麼!”朱友圭頓時驚得站了起來,一股冷汗從額頭冒出,暗忖道:“此次召楊師厚入京本意是要除之而後快,難道被他所察覺?此刻洛陽城中亦只有兩萬軍隊,但他能夠完全掌握在手中的只有龍虎軍三千人而已,萬一楊師厚要是反了那個如何是好?”
問道:“你看清他帶了多少人馬?”
馮庭諤道:“足有三萬兵馬!”
“三萬?”朱友圭重重的座了下去,全身癱軟了下來,口中不斷念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稍安,洛陽城堅,且有二萬餘人,諒他也不敢攻城。”
朱友圭無力的揮了揮手道:“你不懂!”此時朱友圭憂心忡忡,各地反叛之聲四起,懷州(今河南沁陽)系龍驤軍爲朱溫隨軍,反對尤爲最爲強烈,令韓勍剿治許久未曾平息,卻隱隱有擴大之勢,連開封之戍卒亦有龍驤軍參加,形勢對他十分之不利。
“快去把韓勍將軍找來!”
“是,陛下!”
……
將近洛陽,李昪心情反而顯得忐忑不安起來,雖說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想起臨行前王檀臉上閃出的那一絲陰狠之色,心中一震,暗道:“難道自己的擔心出在王檀身上?按道理來說自己一聲不吭就跟着楊師厚下洛陽,他是應該有所怒氣纔是,但卻沒有絲毫動靜,這確實有點不合常理,但似乎王檀沒有能夠威脅自己的地方!”李昪搖了搖頭不得其解;
“大哥,你看,前面可以看到洛陽了,果真不同凡響啊!”小乙清脆的聲音把李昪拉回了現實;
李昪擡頭放眼望去,前方兩裡處一座宏偉的巍然巨城映入眼簾,高聳的城牆延綿數裡,異常壯觀,人在城牆下顯得十分渺小;
“嗚…”
軍中傳來一長兩短兩聲尖銳的號角之聲,大軍停止前進,楊師厚對身後偏將道:“去通報城門!”
“是!”偏將策馬奔向城門而去,片刻後轉身而返,回楊師厚道:“城門校尉已去通報宮中,待宮中來人迎接!”
楊師厚點了點頭,道:“傳令大軍,就地紮營!”
隨着楊師厚命令的傳達,各營開始選址立帳按照防禦陣法逐一實施下去,雖說五代多驕兵悍將,但那畢竟是少數幾個中層將領而已,此時在楊師厚的高壓下,各軍將還是有着嚴格的紀律性,不然楊師厚也不可能憑此縱橫中原大地數十年了。
李昪此刻由於是跟隨楊師厚大軍行進,因此也不得不聽從他的號令,下令麾下士兵開始選址紮營,李昪以前對這個可是一竅不通,在軍中廝混了這麼久後也基本上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紮營實在不像我們通常所想的那麼簡單,唐軍的軍營四周要圍起一道臨時的木牆。製作方法是先砍兩排樹幹,一排長一排短,把樹幹底下燒焦以後埋二分之一入土,長樹幹排成緊密的一排在外,短樹幹排成一排在內,然後在兩排樹幹之間架上木板,分爲上下兩層,這樣長樹幹長出的部分就成爲護牆,木板上層可以讓士兵巡邏放哨,下層可以存放防禦武器和讓士兵休息。一個小隊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隊正隊副各一,紮營的時候也是如此,大家的營帳兩兩相對,在營帳的周圍和營區之間要挖排水溝,嚴禁士兵在各個營區之間亂竄,本營區以內也不許各個帳篷亂跑,當然李昪不用親自去動手做這些事情,並且有獨立大帳。
在各營區中還要留足足夠操練部隊和軍事調動的空間,傳統的軍營中是嚴禁騎馬奔馳的,級別不到就是手裡有戰馬也不準騎,安營紮寨的時候還必須選擇有水草易於放牧戰馬的地方,因爲光吃輜重糧草的消耗是無論如何供給不上的。
有時往往大一點的官員還可以帶軍妓隨軍,以慰勞軍中將校,不過楊師厚軍中是沒有攜帶軍妓,楊師厚征戰沙場數十年深知其中危害,要保持軍隊戰鬥力,這個是萬萬行不通的。
……
此刻僞皇朱友圭則在寢宮中不斷急促地來回走動,顯得焦躁不已,問道:“韓將軍怎麼還沒過來!”
“馮總管已經去叫了,估計已經在路上了,陛下!”身旁內侍恭謹答道。
“鎮國大將軍求見!”殿外響起一身唱喏聲;
“快請,快請!”聽到這個聲音朱友圭宛若救星降臨,焦躁之色頓時一掃而空,隨着韓勍大步進入寢宮,朱友圭連忙道:“將軍,此番危矣!楊師厚大軍兵臨城下,這可如何是好啊!”
韓勍上前行了個軍禮,道:“陛下不用擔心,洛陽城堅韌無比,切內有數萬大軍,諒他也不敢造次;”
朱友圭臉上依然帶着驚慌之色,道:“可畢竟是朕召其來京,如今他已經身在門外,如之奈何?”
韓勍擼了擼三寸鬍鬚道:“陛下可放心召其入城,令其大軍在城外紮營不得入內,一探其心意!”
朱友圭道:“如其不從該當如何?”
韓勍道:“如其不從,我等可據城堅守,以此可保萬全!”
朱友圭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如今亦只有如此了;來人,宣旨令大都督覲見!”
……
城外大營中,一衆將領隨着楊師厚等待着城中來人,而此刻楊師厚卻顯得異常平靜,身旁心腹道:“都督,那皇帝不是怕了咱吧,這麼久還沒消息!”
楊師厚微眯眼睛,沒有說話,衆人正不耐煩之際從城門內飛奔出一騎,身着紅衣,正是那宮中傳令使。
“陛下有命,召大都督楊師厚覲見,輕車輕從,大軍暫於城外駐紮不得入內;”
“什麼?大軍不得入內,置我等於何處”衆將領勃然大怒,就欲砍殺了那名傳令史;
“算了!”楊師厚揮了揮手。
“都督,你不是打算真的一個人進去吧!咱們乾脆一併衝進去算了,還等他召見幹嗎!憑咱們兩萬百戰精兵,還需要看他的臉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