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祭祀太廟
朱允熥把雪獅子帶進宮，找了個地方好生對他操練了一番。
無非就是坐、立、跟、定等常規操作，雪獅子很快就學會了。
然後，閒得無聊的朱允熥，又對其展開了雙語教學。
“sit！”
雪獅子茫然地看着這個人形傻缺，心道這特麼又是什麼腦殘命令。
直至那個可惡的人類，按着它的屁股，讓它坐在地上，它這才意識到，這竟然也是“坐！”。
雪獅子心中頓時一陣崩潰，自家主人這是把自己送給了一個不會說人話的傻缺嗎？
雖然雪獅子心裡有一萬個怨念，但一想到眼前這個熊孩子，乃是自家主人都不敢惹的存在，也就乖乖地配合了。
朱允熥在對雪獅子完成雙語教學後，只感覺自己是天才，連這麼笨的狗都能教會！
“皇爺爺！”
“您看孫兒把這狗訓得，讓它幹啥就幹啥！”
“你一會兒拿我腰牌，去咱們書店支個幾萬兩銀子，給你們禮部的人發下去不就完了？”
老朱絮絮叨叨跟朱家的祖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命禮部宣讀正式的祭文，又舉行了一番祭奠儀式，這才領着衆人回去上早朝。
朱允熥依照老朱的命令，給一衆牌位上了香，剛想退到一邊站着去，又聽到老朱讓他講兩句。
當他們倆趕到太廟之時，只見朱桂領着一干未就藩的親王，早就等候在此。而且每個人身上都穿着袞服冠冕，只是比自己的帽子上多了兩根而已。
“這孫子最是憊懶，明明長了個絕頂聰明的腦袋瓜，可整天總想着偷奸耍滑！”
“別的部不知道，反正我們刑部是窮得快餓死人了……”
齊泰聞言趕忙搖頭。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總感覺應該就是年後幾個月的事。
徐妙錦聽到這話心裡那叫一個恨啊，要不是邊上有錦衣衛瞪着大眼珠子盯着，她非得上前給這孫子幾拳！
“但君子不奪人所愛嘛！”
雖然朱允熥睡覺的時候跟個小怨婦似的，可天一亮他就滿血復活了，領着雪獅子繞着紫禁城跑步。
朱允熥嫌棄地擦擦臉，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老朱頭，心想這老頭沒病吧，就住在玄武湖邊上，竟然不知道玄武湖裡有座蓬萊島？
“咱真是太高興了！”
老朱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咋回事了，敢情自家大孫還在跟那小丫頭置氣呢……
老朱聽到這話，當即翻身而起，一把將大孫抓住。
“咱明白了！”
“這事簡單！”
“我要讓所有大洋，都飄滿咱們大明的船隻，我要讓所有陸地，都插滿咱們大明的軍旗！”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捂着這孫子的嘴，就把他從太廟裡給拖了出來。
“別別別，我不煩您了還不行嗎！”
一衆官員看着皇帝陛下離開的背影，只感覺自己成了被人拋棄的小怨婦似的，滿心的不甘和憤懣。
“這……”
上一個彈劾吳王的，現在還在雲南挖雞樅呢。
“再把這小狗送太醫院檢查一下，看下有沒有什麼惡疾！”
雖說老朱明知道祭祀的時候要嚴肅，可一想到自家大孫的豐功偉績，他就忍不住想在祖先面前嘚瑟一番。
“朱家的列祖列宗，你們可得給我評評理，我辛辛苦苦地打倭寇，你們的兒子朱元璋非但不賞我，還打我！”
“不行！”
其他官員雖然沒有冕旒，但也帶着正式的樑冠也早已換上了袞服冠冕，大明官員都換上了樑冠，根據官職品級不同，分爲七樑、六樑、五樑不等。
“定！”
“此舉萬萬不可！”
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正確答案，畢竟張邋遢乃神仙中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必定大有深意。
“立！”
他分明記得曾祖父叫朱五四啊，這個叫朱世珍的是什麼鬼？
由於早晨耽誤了一個時辰，早朝的時間也變得短了許多。
“皇爺爺！”
“孫兒也不是跟諸位祖宗們吹呀，區區一個倭寇，還真沒讓我放在眼裡！”
正好跑過來的朱允熥，見到狗東西又開始告狀，當即上前拎着它脖子上的皮將其給薅過來。
老朱精挑細選的國子監俊彥，以及勳貴之子，好奇地打量着這位有“賢明”之稱，又成功剿滅倭寇的傳奇吳王。
朱允熥哪能這麼容易放他睡覺，見狀當即從牀上爬起來，抓着老朱的胳膊就是一通搖晃。
老朱聽到這話頓時露出詫異的目光，他剛剛還擔心這孫子玩物喪志呢，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清醒，一點沉迷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在放心的同時，心裡也產生了一點小小的困惑。
“今天上午還要舉行祭祀太廟的儀式呢，估摸着巳時之前都不能完事。”
“你有那麼個好學生，還能讓你這個先生餓肚子？”
“滾！”
“我要……”
咱大孫纔多大呀，十幾歲的年紀就能去海上殺倭寇了，歷朝歷代誰家的皇子皇孫有這個本事？
正在雪獅子累得要吐血之時，它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它撒開腳丫子朝着前方跑，很快就超越了那隻該死的熊孩子，然後在一羣花花綠綠的人羣裡，成功地尋找到自家主人。
老朱則領着大孫直奔太廟，親自給老朱家歷代先皇上了香，然後又命朱允熥也照着做一遍。
“皇爺爺！”
不過在辭別衆人後，他第一時間就去了大本堂，找自己的得意學生問計去了。
老朱想到這兒，拿腳踹了踹逆孫兩下。
“唉！”
徐妙錦瞬間清醒，隨即掀開帷帽下的面紗，驚喜地看到自家雪獅子，正吐着舌頭蹲在自己面前。
因此，現在看到大孫喜歡這條小狗，老朱也只是替大孫感到開心。
老朱聽到這個問題，自己也陷入了疑惑。
朱允熥被踹到牀尾，就乾脆在牀尾躺下了。老朱見這孫子一直沒動靜，還以爲他生氣了呢，趕忙出言哄了幾句。
因此，他們非常好奇這孫子的品性，生怕他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哪怕他一下午都在逗弄那隻小狗，老朱都沒忍心斥責他。
今天是來皇宮上學的第一天，所有入宮伴讀的俊彥、閨秀都起了個大早，早早地等候在東華門之外。
“哦？”
“真是咱的好大孫，困擾了咱好幾個月的事，被伱個鱉孫一語就道破玄機了，哇哈哈哈！”
朱允熥見老朱這樣說，這才規規矩矩地吃飯。
“你輕點！”
“德順，一會兒找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太監，專門幫咱大孫養狗！”
“另外，朝廷裡你相中了誰，都可以跟咱說，咱立馬指派給你！”
然而，讓她們鬱悶的是，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吳王殿下剛一出現，就跟一個女孩兒說話，竟然還噓寒問暖！
“孫兒的眼裡只有塔……不不，只有星辰大海。”
“我是朱允熥，是你們的孫子、曾孫、玄孫……”
“你再不鬆手，它的毛就被我扯掉了！”
“大孫你說想要啥賞賜，咱現在就賞給你！”
因爲再耽誤下去，就錯過午飯了。
“坐！”
“滾！”
倒是曾曾祖父名字還挺正常的，很符合朱家貧下中農的身份。
朱允熥欺負一下小丫頭片子，頓時感覺心情大好，吹着口哨牽着狗就回了幹清宮用早膳去了。
“聽到沒有？”
老朱安頓好大孫，自己又趕忙跑太廟裡恭恭敬敬地跪下，對着朱家的列祖列宗說起了悄悄話。
“諸位祖宗們好！”
“諾！”
“你們晚上給他託夢的時候，能不能教訓他幾句，讓他別動不動就拿鞭子嚇……”
“是啊！”
老朱說完這話，自己都被自己給感動了。
她們中的很多人，都被父兄再三叮囑，一定要獲得這個人的好感，儘可能地爲家族爭光，就算不能爭個正妃，也得爭取混個側妃的名頭。
“若是三日內不能發下俸祿，吏部的一些官員就得上街要飯嘍！”
“你們現在就巴巴地跑過來等着，豈不是故意找罪受？”
“蓬萊島花開……蓬萊島……”
“沒準陛下心疼吳王，就幫咱們解決俸祿之事了呢？”
“自然是春天呀！”
老朱側着身子躺了一會兒，見大孫那邊沒了動靜，甚至連呼吸都沒了，頓時心裡有點慌，趕忙翻身過來瞅一眼。見着孫子爲了跟自己賭氣，竟然把自己頭臉都蒙上了，氣得一把扯開了被子。
“我刑部也能忍！”
“今天咱就不宰牛了，就拿幾車那小猢猻斬獲的倭寇首級祭奠你們吧，哈哈哈……”
其他清流千金，豪門貴女也透過帷帽偷偷打量朱允熥。
“來人呀，把咱的鞭子拿過來！”
這時都察院的一個御史開口道。
“蓬萊島到底什麼時候花開呢……”
老朱嘴裡唸叨着這三個字，隨即爆發出一陣瘋了似的大笑聲。
衆人聞言一陣愕然，心裡暗道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
“明天祭祀完太廟，你去吏部一趟，讓他們把松江府的官員履歷給你抄一份，你拿回去先琢磨幾天，琢磨出點門道再來跟咱提這事！”
“一會兒急得找茅房解手的時候，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蓬萊島……蓬萊島……”
畢竟，皇帝陛下現在就差昭告天下，冊封吳王爲皇太孫了。
“咱治理這麼大個朝廷，也沒說天天往外邊跑啊！”
徐妙錦正排在一羣大家閨秀後邊，仗着自己過硬的站樁功夫打瞌睡呢，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汪汪”聲。
這貨現在說這個話，該不會是受了趙勉那廝的指使，想給他找幾個人作伴吧？
“咳咳……”
朱允熥一經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朱這邊剛躺下，就看到大孫賤兮兮地湊了上來。
基本上，在老朱說完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後，很多人就算有事也裝成沒事人似的了。
“你知道？”
“皇爺爺，我要去松江府！”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孫如此喜歡某個東西呢，之前他以爲大孫喜歡那隻會說話的鳥，可前腳剛賞給他，後腳就讓他送給朱允熞了。
“微臣剛剛署理禮部，底下的人頗爲不服，如果不能讓他們過個好年，爲師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爲師要憑藉自己的本事，給禮部的同僚謀福利！”
“皇爺爺，孫兒跟您商量個事唄。”
“咱困了！”
“雪獅子！”
“皇爺爺，這事我知道呀！”
只是當事人徐妙錦表示，她非但沒有感受到朱允熥的噓寒問暖，更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惹了衆怒。
雪獅子啥時候有過這麼高強度的鍛鍊啊，還沒跑上一圈呢，就已經累得呼哧帶喘的了。
“現在離過年還有一段日子呢，松江府離京城又不遠，您就讓我去一趟吧！”
“皇帝陛下咋能這樣，明明吳王殿下繳獲了那麼多財貨，就不能分出來一點給咱們發俸祿嗎？”
除了這兩個有點陌生外，後邊的他就都認識了。
雪獅子蹲在門口“嗷嗷”慘叫兩聲，它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平日裡在家，都是趴在主人鞋子邊上，怎麼到了這熊孩子家裡就不一樣了呢？
好在兩名專門負責“抱狗太監”，趕忙將其給抱走了，要不然脾氣暴躁的老朱，能命人把它送進御膳房給燉嘍！
“爹孃在上，切莫聽那猢猻胡說八道！”
誰能嫁給他，誰未來就是可以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朱允熥見這小丫頭片子如此不識好歹，當即惡狠狠地說道。
“微臣若是拿了三皇孫的銀子，一定會被禮部的官員恥笑，認爲我沒本事的！”
老朱把朱允熥拖到門口，對着他屁股就是咣噹一腳。
“我們禮部也不富裕呀……”
這樣既能保證她們一上午所需，又可以避免她們頻繁出恭，引起別人的嘲笑。
“大不了從犯人的伙食銀子里扣點出來，怎麼也能過了這個年！”
“哦哦哦……”
“諸位若是無事，那今天的早朝就上到這兒吧！”
兩人吃完早膳，老朱特意命人給朱允熥換上簇新的親王袞服，頭上還帶上七根冕旒的冠冕。
“用不着你管！”
一提起講兩句，朱允熥小嘴叭叭地就說起來沒完了。
萬一他們說想自己，讓自己過去陪他們咋辦？
自己是去還是不去？
自從趙勉被髮配雲南後，齊泰順理成章地以侍郎身份，署理禮部事務。
老朱在笑過之後，一時激動捧着大孫的臉蛋就啃了一口。
老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趕忙拉了拉這鱉孫。哪承想這孫子對着一堆牌位還嘮上癮了，拉了一下竟然反手打了回來。
“它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
“陛下，京官的俸祿至今沒有着落，您看是不是先從內庫撥一點，好讓官員們置辦兩件冬衣，或者提前置辦點年貨？”
老朱下意識地想到那首揭語，並且情不自禁地念出最後一句。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聽到邊上的大孫說了一句。
甚至他們之所以能撈到入宮讀書的機會，都是拜眼前這孫子所賜。
“老夫覺得兵部還能忍一忍，就暫時不摻和此事了。”
“咱不是跟你說了麼，過了年再說！”
“您看啥時候放我去一趟松江府，讓我親自管理一下封地，籌建一下市舶司之類的。”
按照正常來說，像朱允熥這年紀，正是喜歡玩的時候啊，爲啥這孫子如此不同？
朱允熥重新宣示了雪獅子的主權，在命令它老老實實坐好後，頓時不解地看向徐妙錦。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那逆孫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說的蓬萊島指的就是玄武湖裡那座，哈哈哈！”
“哦！”
“蓬萊島什麼時候花開！”
“孫兒保證過年之前肯定回來！”
“我……”
“要不咱們來個聲東擊西？”
“MUA！”
“大孫，你不是挺喜歡這小狗的嗎？”
徐妙錦見朱允熥這般粗暴，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爲啥？”
“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老朱見他不好好吃飯，總是拿個包子逗弄狗，老臉立馬拉了下來。
“你個混蛋！”
“跟！”
“快說！”
老朱聽到這般敷衍的聲音，只感覺自己滿腔的好心都被餵了狗，氣哼哼地說道。
雖然徐妙錦一萬個不捨，但爲了不讓雪獅子遭罪，還是委屈地鬆開手。只是再看向雪獅子的時候，兩眼頓時泛起淚光。
老朱看着滿臉歡喜的大孫，也跟個傻老頭似的嘿嘿地傻笑着，臉上滿滿的都是寵溺。
文武百官見到皇帝陛下到來，齊刷刷地大禮參拜。
“哼！”
可以說，她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茅房”兩個字，一聽到這兩個字，身體就會下意識地往那方面想，然後越想越有感覺……
“睡覺！”
畢竟，古往今來的皇帝，有幾個能做到他這樣，對兒孫毫無防備，毫無保留地信任？
正常來說，就算不爬起來給他磕頭謝恩，嘴上也得客氣下吧？
“滾去那邊跪着去！”
“再者說，孫兒之所以借這隻小狗，不過是想氣一下這狗東西的主人而已！”
“爲啥過了年呀！”
“皇爺爺，不用這麼麻煩，孫兒就借來玩幾天，等過些日子還得給人還回去呢！”
不過，老朱看到自家大孫不沉迷於玩樂，也就由着他折騰了。
他還真怕自己爹孃和爺爺奶奶大半夜來找他，他都這個歲數了，實在是扛不住朱家的那些個鬼啊。
老朱撂下這句話，就趕忙坐着肩輿逃之夭夭了。
朱允熥還以爲多大個事呢，敢情就是缺錢呀。
“另外，晚上就別來找咱了，咱用不上幾年就得去找你們了……”
“玄武湖裡有個島，就叫蓬萊島，島上每年仲春時節都會開滿各種顏色的花呀！”
“反正我們吏部是快要斷炊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那狗東西竟然想進臥室，老朱擡起腳就將其給踢了出去。
“三皇孫，你可一定要看在咱們師生一場的份上，給微臣出個主意呀！”
衆人都知道，這傢伙基本上已經是事實上的禮部尚書了，只是陛下嫌他年輕，缺乏資歷，這才讓他暫時署理。
“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你再這樣，咱就讓人把這狗送御膳房給燉了！”
“咱要是不盯緊點，這孫子能把紫禁城給拆了！”
朱允熥見老朱這樣說，當即表示反對。
“咳咳，此事稍後再議！”
“嗷嗚嗚嗚……”
只有戶部尚書陳宗理，應廣大官員的強烈要求，硬着頭皮來找老朱要錢。
她爲了不至於頻繁上茅房，她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禁食了。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更是隻喝了一盞參茶，早就渴得嗓子冒煙了。
至於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裝扮，只不過冠冕上的冕旒根數更多，達到了十二根，袞服上的章服也更多，達到了十二個。
“你們來這麼早幹嘛？”
“我禮部……”
“睡覺！”
老朱一聽到這話，當即翻了個身，給朱允熥一個大大的後腦勺。
“別拉我，我還沒說完呢！”
“我剛在沿海打了大勝仗，本來孫兒壓根就沒把這點小勝當回事，是皇爺爺非得讓我過來顯擺一下，說要讓祖宗們看看，咱們老朱家的後代有出息！”
徐妙錦雖然不愛早起，但架不住二姐一個勁地催促，這才睡眼惺忪地從牀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又吃了些高營養燕窩、肉羹，漱口後又補了一盞參茶用於提神。
老朱一腳將朱允熥踹到牀尾，然後扯過被子裝睡。然而，他現在正在興頭上，哪是那麼容易睡着的？
雖然眼睛閉着，但滿腦子都是那首偈語。
“過完年再說！”
朱允熥看着太廟上一個個牌位，只感覺無比的陌生。
朱允熥聽到這話果斷認慫，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然後猛地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腦袋上，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你！”
“齊泰，你就別哭窮了！”
此時它萬分懷念自家的主人，恨不得立馬撲到主人的懷裡求安慰。
齊泰也想說兩句豪言壯語，但一想到自己確實不會啥經營之道，也就識趣地把嘴給閉上了。
“這樣啊……”
朱允熥略微思索了一番道。
“我給你出個招，你把禮部的人組織起來，照着我的大綱編本書，我保證你們今年能過個肥年。”
“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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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