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弟,你、你果真有、有此隱疾?!”
莫靖遠聽得莫靖庭這般說,心裡也是滿信無疑,最近老二與老三本便走的要近,知道這些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心裡卻升起一絲不悅,爲何自家二弟與三弟的關係能這麼好,而他這個做大哥的,卻反而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大哥……”莫少愛見得自家大哥眸中的痛楚,心下也有不忍,便朝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不是說了今日不談這些公事麼?應該是聽這些才子佳人作詩吟賦纔對。”
挖出莫家三公子最大的醜聞,太后自然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卻想着,莫家的勢力,若不衷心他皇家莫家,必定是個大隱患。
自然,這些在心裡想想也便罷了,面子上的功夫到底還是要做做,況且還是她自個先前說了‘今天吶!咱們只喝酒賞月,別的公事吶,咱們不談!’,若是在說下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微微一笑,“是是是,你看,是哀家老糊塗,說了不談別的,又說這個了,莫三公子吶,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這好人自有好人福,哀家相信你有這個福氣。”
太后的這番有錯勇認,又這番的懷有仁善之心,在場部分之人便誇起太后的馬屁,道太后真是仁慈,真是心善。
“臣會謹記太后娘娘的話。”莫少愛道,心裡卻在嫌棄,後宮中的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還好她不是古人,還好她不會嫁給皇帝,還好這個皇帝還不錯,不會強搶她進宮,否則,要融入後宮裡,簡直把她一刀咔嚓了還難受。
另一邊,方纔莫少愛當着衆人之前說着自己身患嚴重隱疾,這對衆人是一個新鮮題材,但對黃紫晴來說,可便是個尷尬的事情。
比如,一位貴婦人便於她問道,“黃姑娘,你方纔跟莫家三位少爺一起來的,你是莫傢什麼人吶?!”
黃紫晴是想大方承認是莫家大媳婦,但卻是方纔莫少愛那事情,與她面子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況且,她心中已另有打算,便地下頭來道,“小女子與莫家無大關係,只是禮尚往來的情誼罷了。且莫三公子的隱疾,小女子着實也不知道。”
另外一個貴婦道,“都說是隱疾了,一個外來姑娘怎麼可能知道呢?”
“嗯,也是喔。”
“之前我還覺得莫三公子爲人不錯,準備把女兒許給她呢,不想,卻是患的這番隱疾,幸好,幸好沒去找媒婆上門。”
“就是就是,咱們也得告訴各位姑娘們,就算嫁誰也不能嫁給這莫三公子吶,太恐怖了。誰曉得哪天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嘖嘖,要真犯事了!吃虧的可是咱們姑娘吶。”
衆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沖淡了方纔的話題,黃紫晴緩緩擡頭,先是看了莫靖遠一眼,再看了看莫靖棠,一雙眸子滿是堅定。
不說黃紫晴,單說莫少愛這邊。
“莫三公子,想你大哥莫丞相能文,你二哥莫將軍能武,莫三公子你除了驗屍之外,可還會些別的?!”一側,沈妃娘娘忽然問起。
莫少愛這纔剛落座,就聽得沈妃這般道,想禮貌性的站起來說話,又真心覺得累,真心覺得他奶奶這個狗日的策論大會,就是個折磨人的玩意。
好吧好吧,你們就瞎玩兒去吧,本姑娘不陪你們了。
站起身,朝那沈妃道,“回沈妃娘娘的話,臣也只會驗些屍,幹些不成氣候的東西。”
“莫三公子這就說笑了,本宮可聽得人說,莫三公子這番去了邊關操練了士兵,也深得士兵喜歡。”那一旁的西妃娘娘道。
“西妃娘娘,這不過是同齡人比較玩得、互相切磋些功夫罷了。”莫少愛道,又朝皇帝弓腰做了一禮,“皇上,臣有些內急,還望皇上準個方便。”
話雖說的這般,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莫靖棠、從莫少愛說患有隱疾到現在,都一直未反應過來,莫少愛從未說過假話,所以他信了。又聽得西妃與沈妃這兩個人無理取鬧,心下也有些是火,見莫少愛要辭退,便也站起身道,“正好,朕也想去了,不妨一起吧。”
一起?!噗……
莫少愛有些內傷,但是當着文武百官她能發作嘛她,而且皇帝的話,就是聖旨啊!違抗聖旨可就會召來殺生之禍的。
於是,莫少愛也只得領旨謝恩。
唉,她莫少愛不同意,人家可就顯得有些羨慕了,能和皇帝一起如廁,這可是何等榮幸的事兒?!
不說其他,就說莫少愛棄了兩個哥哥跟着莫靖棠走出了御花園,莫靖棠便揮手讓一干等宮人退下。
於是,皇宮裡、皇帝專用的茅草前,一白一黃對立而站!
“你、真的患有隱疾?!”終,莫靖棠出言問道。
莫少愛,想也未想,便回答了是。
“可願讓我,爲你治?!”他道。
“多謝皇上美意,不需了,這麼多年了,又豈是能說治好便治好的,臣也已經絕望了,皇上,你還是別給臣希望了。”莫少愛故意如此回答。
一句皇上一聲臣,莫靖棠心裡空落落的,“愛兒,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皇帝堂哥。”
“嘶…”莫少愛吸了口氣,“皇上言重了,君是君,臣是臣!”
“呵…”莫靖棠忽然覺得有些可悲,“你還在爲策論之時的事情生氣麼?!”
生氣?又何來的氣好生?!莫少愛只道,“臣怎敢生皇上的氣呢?臣方纔便說了,君是君,臣是臣!”
“愛兒,我是皇帝,皓月國的主宰者,在無人之時,怎樣都可以,但,當着外人,我必須拿出皇帝的風範。”莫靖棠依舊解釋道。
而他所說的別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姑娘黃紫晴。
方纔他與黃紫晴對視了一眼,那黃姑娘美固然美到骨子裡,但那眼神,卻不是他所喜歡的,不似莫少愛那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