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萱一瞬間變的緊張了起來,快速的跟上項雲天的腳步,小心的拉扯着項雲天的雙手。一臉警惕的望着樹後,項家是一個可怕的地方,不管怎麼樣都要提高自己的警惕,不然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會在背後被人捅上一刀。
“項雲天,項雲天!”
沐晴萱小聲的叫喚了起來,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向不遠處樹後,雙手不禁帶着泛起了冷汗。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到底多麼的緊張,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想要幹什麼,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怎麼了?”
項雲天黑色的眼眸帶着疑惑,轉頭看着旁邊疑神疑鬼的沐晴萱,眉頭輕挑。
“那邊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看着我們。”
沐晴萱抿了抿嘴,輕柔的說道。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看着不遠處的人,她真的覺得有點害怕,本來就讓人覺得很陰森的項家,還有一個人躲在角落主事者你,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人覺得恐怖了。
“什麼人?”
項雲天疑惑的轉過頭去,眼神落在樹後的身影上,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朝着不遠處的黑影用力的揮了揮手……
“認識?”
看着項雲天帶笑的臉龐,沐晴萱疑惑的說道。視線開始不斷的在兩個人之間徘徊,心裡充滿了疑惑。既然是認識的,爲什麼要躲在這麼遠看着他們呢?總是覺得那裡好奇怪。
“嗯!”
項雲天輕輕的點了點頭,腳步向着黑影走去,眼神之中充滿了溫柔。沐晴萱睜大着眼睛,快速跟着項雲天向着不遠處走去。這個人究竟是誰啊,能夠讓冰山臉露出這樣的神情,還真是讓人覺得十分的難得。
“你怎麼會在這裡。雲棲……”
項雲天望着黑影輕聲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寵溺。黑影在看見項雲天之後,緩緩的從樹後走了出來,面前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和他們一般大。那張俊俏的臉,此時帶着一絲憨憨的笑容。
“看新娘……”
項雲棲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輕聲的說道。邊說變轉頭看着沐晴萱,臉頰變的紅潤。
“你想看直接過來就好了,爲什麼要躲起來呢?”
項雲天黑色的眼眸緊緊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伸出雙手小心的理着男子的衣服,拿掉粘在他身上的樹葉。面前的男子一輩子都是自己的硬傷,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我怕……”
項雲棲低着頭,雙手捏着自己的衣角,那張俊俏的臉顯示出與年齡嚴重不符的神情。現在的雲棲看起來好像就只有七歲,沐晴萱被自己的思緒嚇到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望着面前那張和項雲天酷似的臉。
說起來,這個男子好像和項雲天的五叔項翊長的有一點像。雙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腦子裡認真的思考了起來。說起來,她來項家這麼多次,好像都沒有怎麼看見項家孫子輩的人。除了項雲天應該就是這個項雲棲吧……
“你怕什麼?過來,這就是我的新娘,你未來的嫂嫂。”
項雲天的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快速的拉起項雲棲的手,走到沐晴萱的身邊。將沐晴萱微微的往上推,看着沐晴萱的眼神之中出現了威脅。沐晴萱從來沒有在項雲天的眼神之中看見除了冷漠之外的眼神,他如今這樣做不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亂說話嗎?
“嫂嫂……”
項雲棲的眼眸之中有着明顯的開心,望着面前的女子一臉熱情。那一雙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讓沐晴萱看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好,我叫沐晴萱。很高興認識你……”
沐晴萱快速向前走了一步,雙手微微的拉起了項雲棲的雙手。她不是一個心狠的人,那種殘忍的話她說不出口。看着面前男子憨厚的笑容,她的心不禁也跟着難受了起來。
項翊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林微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他們倆個的孩子竟然是一個智障,看着樣子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有幾歲。只是那張俊俏的臉越發讓沐晴萱覺得可惜。
項雲棲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這個臉,整個身段,這個家族,這個背景,怎麼都會是另外一個項雲天吧!可是這麼一個人,竟然連老天爺都嫉妒。
“我叫項雲棲,嫂嫂。”
項雲棲看起來有一些羞澀,望着被沐晴萱抓着的雙手,臉不禁紅潤了起來。那張帥氣的臉頰上不斷掛着笑容,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少爺,少爺,原來你在這裡。”
一名僕人快速的向着遠方跑來,看起來一臉氣喘吁吁,看着完好無損的項雲棲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一般時候有客人在項雲棲都是呆在院子裡,今天她一下子沒有看住竟然會讓他跑出來。
項雲棲雖然是一個傻子,可是整個項家的長輩都很疼他。孫子一輩就是項雲棲是一個傻子,雖然項家長輩不說,可是低下的小少爺們不知道有多少在背後嘲笑他,他明明知道可卻是什麼都不說。
他的父親是項翊,項家未來的繼承人。如果不出意外,項家的未來就是項雲棲主導,可是卻偏偏出了這種事情。項雲棲雖然心智小,可是卻也很聽話,別人說的他都懂,但是還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上,每天都掛着開心的笑容。
項翊和林微也沒有因爲這個孩子說什麼,反而再也不生了,說要全心全意照顧這個孩子。所以整個項家,除了項陵只有項雲天一個孩子,還有的就是項翊和林微。
“對不起五少爺,我沒有照顧好雲棲少爺。”
僕人一臉驚慌的看着項雲棲身邊的項雲天,誰都知道項雲天對項雲棲好的不怎麼什麼似的。這一次竟然被他逮着了,也不知道等下項雲天會怎麼教訓自己,想到這裡,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你不好好照顧雲棲,要是他出了事情怎麼辦?”
項雲天冷着臉,說話沒有帶着一絲溫度,大聲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悅。他一直都很想要保護項雲棲,不想要讓任何人傷害他。項家人雖然不會傷害他,可是他一個人跑來跑去也是十分危險的,怎麼能夠不讓他擔心。
“是我自己要跑出來了。不關他的事……”
項雲棲的笑臉凝固在臉上,急忙上前拉着項雲天的手臂小聲的說道,深怕面前的男子會爲難僕人。
“雲棲,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讓小姨擔心。”
項雲天皺着眉頭,黑色的眼眸緊緊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他不是一次這樣偷偷跑出來,昨天跑出來還受傷了,手都流血了,怎麼能夠不讓人擔心。
“對不起……”
項雲棲低下頭,不敢看面前的男子,雙手只是緊緊的抓着面前男子的手臂。
“項雲天,你不要這樣。”
沐晴萱看着項雲棲的臉色,急忙的上前去,輕輕的擋在項雲棲的面前。關心則亂,其實項雲棲也不小了,連門都不讓他出,是有點過分了。偏偏這個家裡還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她有點同情項雲棲了。
“你看看他的手,他每次出門總會弄傷。”
項雲天不理會面前的女子,伸出手拉開男子衣袖,男子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沐晴萱呆愣的看着項雲棲的雙手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夠微微的退到項雲天的身後不再說什麼。
“你好好照顧他,不要再讓他受傷了。”
項雲天冷着一張臉,轉身向着門口走去,一臉嚴肅,那裡還有剛纔的樣子。怕是以爲剛纔那個僕人就在那裡,纔會這樣。
坐在車內,沐晴萱黑色的眼眸緊緊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隨即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東西。心裡有好多話想要問出口,可是又怕太過了,不知道究竟改說什麼東西比較好。
“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吧……”
視線瞥向旁邊坐立不安的女子,項雲天的手託着自己的下巴輕聲的說道。視線望向窗外的風景,思緒好像回到了以前。
“他,他怎麼了?”
沐晴萱嚥了咽口水,小臉微紅,結巴的說道。好奇心憋在心裡真的很難受,她只不過是想要知道,好奇着項雲棲的事情。
“發燒!”
項雲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不遠處的風景輕聲的說道。
“多久的事情??”
沐晴萱小心的看着身旁的項雲天小聲的說道,項雲天的臉對着窗外,她看不見項雲天的表情,可是她的心裡清楚,這個應該就是項雲天的死結,他應該比誰都要在乎這件事情。
“二十年前……”
項雲天的雙眼充滿了傷痛,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那件事情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他簡直沒有辦法忘懷,這是他的傷疤,疼的他現在不能夠呼吸。
“哦哦!”
沐晴萱看着項雲天的背影,總感覺到是那麼的孤獨,望着面前的男子,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夠這樣靜靜的看着男子,他不願意說多,她也不會多問什麼。
“他本來是一個正常的人,十歲那年我落水,他爲了救我跳下了水。”
項雲天張開自己的眼眸,輕輕的說道,聲音之中能夠聽出男子的痛楚。所有的記憶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這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忘懷。
“他明明比我小三歲,卻還要救我。他剛送我上岸,卻體力不支沉下了湖底。被救上來之後,他就開始發高燒,久久不退,就是那一次他就變成了這樣。”
沐晴萱的眼眸陡然的睜大,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腦海裡好像出現了那一個小小的人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十年前開始的,不管是母親的離開,還是最疼愛的弟弟變成這樣,這些年來,他的日子肯定很不好過吧!
“我害了他,我常常在想他要是不救我就好了。只要不要救我,他就不會出事了。小姨和五叔都對我很好,我卻把他們唯一的孩子害成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我每天都不敢看他們,我覺得整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多餘的。”
項雲天眼眶泛紅,視線緊緊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痛苦的說道。那種被外界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那個時候母親剛剛離開一個月,項雲棲就被自己害成這樣,那個是自己的弟弟,一直都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可是卻爲了救自己,變成了這樣。
“項雲天……”
沐晴萱的眼眶閃亮着淚花,看着面前的男子輕聲的說道。她不知道怎麼安慰面前的男子,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安慰。那個時候他還小,看着因爲自己變成這樣的弟弟,項家人口這麼多,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人說是因爲他把雲棲害成這個樣子,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比他們更加的難受,哪一種愧疚感,哪一種後悔感無時不刻不吞噬着他。
“沒過多久,小姨和五叔來找我。他們沒有怪我,還告訴我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比起失去性命,這些都不算什麼。他們叫我連雲棲的那一份一起努力。那個時候我在心裡發誓,這一輩子我一定會用自己的一切去彌補他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保護他。”
項雲天望着自己的雙手,隨即緊緊的握緊,他說過的話絕對算數,他們對他好,他會對他們更好。沒有云棲就沒有他的生命,沒有小姨和五叔,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我不準任何人瞧不起他,說他的壞話。沐晴萱,你也一樣……”
項雲天忽然之間轉過頭來,黑色的眼眸充滿了冷漠,口氣之中帶着警告。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絕對不會,也不希望誰在他的面前說他怎麼怎麼,他聽到一次就會不惜一切,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我不會的,永遠都不會。”
沐晴萱快速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摟着面前的男子,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她只想要抱抱這個受盡白眼,受盡滄桑的男人。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只不過是一個小孩,真的不知道他怎麼能夠忍受的下來。
四周一瞬間變的安靜了下來,沐晴萱靠着男子的胸膛,能夠聽見男子心的跳動聲。此時她覺得自己第一次離項雲天這麼近,這種感覺,她覺得太好了。
項雲天低頭看着緊抱着自己的女人,沒有說話,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臂,緊緊的將女子擁入自己的懷中。這一次的傾訴,好像讓他們兩個都變的不一樣了起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發生了改變。
蘇穎因爲上次那件事情,項雲天將蘇穎趕出了天際。沐晴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還不知道究竟有多麼的開心。她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的新鮮了起來,可是那個討厭的江菁鳶卻還是沒走。
不過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整天對自己示好。給自己弄這個弄那個,讓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對,深怕她又搞什麼花樣。她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不過也有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例如,蘇敏來了。
“今天玩什麼?”
沐晴萱轉過了頭,挑起了自己的眉頭緊緊的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蘇敏,輕聲的說道。自從蘇敏來了之後,她總算過了一回有閨蜜的日子,每天都約好去她家打麻將或者是唱歌吃個飯什麼的。
“我不行,別叫我。”
蘇敏紅着臉,擺了擺手,拒絕了沐晴萱的建議。她不會玩麻將,雖然玩的小,可是這幾天輸的錢都夠請他們吃一頓好的了。
“別這樣,蘇敏。一起嘛……”
沈佳瑩快速上前,嘴角帶笑,雙手攔着蘇敏的肩膀。有了蘇敏的加入她們不知道多開心,至少多了個麻將搭子,當然還有不請自來的,那個人就是江菁鳶。
“今天還是先算了吧!我還有點事……”
蘇敏微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子輕聲的說道。最近每天都這麼晚回來,家裡的那個每天都要說自己一通,有時候她真的不想要回那個家,想要和沐晴萱他們在一起。
“算了,蘇敏不想去算了吧!過幾天再去唄……”
沐晴萱笑了笑,輕聲的說道。理了理自己的東西,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已經到了下班的點,項雲天最近很忙,今天也眉頭在辦公室。
“好吧!那我先走了,晴萱。明天見……”
沈佳瑩笑着站起身子,拿起自己的包轉身走去。沐晴萱望着女子的背影,笑出聲來,緩步走向衛生間。
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想要打開廁所的門。門卻怎麼也都打不開,沐晴萱的臉頰閃過一絲黑線。最近怎麼和門鎖這麼有緣,動不動就被鎖在放在裡面,她簡直不能夠形容自己的心情。
“怎麼回事?”
沐晴萱的雙手用力的推着面前的門,黑色的雙眸充滿了無奈,是誰在折騰自己,也用不着這樣吧!有點過分了,還以爲是三歲小孩子嗎?
“快點把門打開,誰,是誰把門鎖了。”
沐晴萱大聲的叫喚了起來,雙手不斷的拍着大門。偏偏她手機也沒有帶,難道要在這裡睡一個晚上。肯定是那羣腦殘粉乾的。她已經不明白她們究竟要腦殘到什麼時候才肯清醒過來。
“譁……”
廁所的正上方,一桶水從天而降。水從沐晴萱的頭頂開始流着,一直流到全身。已經冬天了,沐晴萱的身體被冰水澆溼了全身,她能夠感覺到自己不斷噴出來的空氣全部都成了霧氣。
“是誰,究竟是誰!”
沐晴萱氣敗的大聲叫喚了起來,雙腳不斷的跺着地面。好冷啊,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冰冷,身體的熱量一點點的被人寒冷給奪走。黑色的長髮鬆鬆垮垮的垂直在胸前,看起來一臉狼狽。
“哈哈哈。”
一陣女聲尖銳的叫聲不斷的傳進沐晴萱的耳朵裡,聲聲叫聲不斷的襲擊着沐晴萱的耳朵。怒火蔓延,竟然又是那一羣腦殘粉。以爲現在是校園嗎?以爲自己還是孩子嗎?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沐晴萱,感覺怎麼樣?”
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聲音之中帶着一絲清冽。她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啊?沐晴萱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了項雲天,竟然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怎麼能夠讓別人接受的了?
“我感覺好極了,一羣幼稚鬼正在用幼稚的把戲。”
沐晴萱的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不住的打顫了起來。她感覺牙齒都在打架,冷的不行了。那種渾身充滿怒吼,有渾身發冷的感覺,這一輩子她還真是第一次感覺到。
“看來你還是不夠冷靜。再讓她冷靜冷靜……”
女子的嘴角掛起一絲諷刺的笑容,快速的指揮着身旁另外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快速的擡起水再次倒了進去,又是一次涼水。沐晴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冰桶挑戰,她忽然佩服那一羣明星了。
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想要打開廁所的門。門卻怎麼也都打不開,沐晴萱的臉頰閃過一絲黑線。最近怎麼和門鎖這麼有緣,動不動就被鎖在放在裡面,她簡直不能夠形容自己的心情。
“怎麼回事?”
沐晴萱的雙手用力的推着面前的門,黑色的雙眸充滿了無奈,是誰在折騰自己,也用不着這樣吧!有點過分了,還以爲是三歲小孩子嗎?
“快點把門打開,誰,是誰把門鎖了。”
沐晴萱大聲的叫喚了起來,雙手不斷的拍着大門。偏偏她手機也沒有帶,難道要在這裡睡一個晚上。肯定是那羣腦殘粉乾的。她已經不明白她們究竟要腦殘到什麼時候才肯清醒過來。
“譁……”
廁所的正上方,一桶水從天而降。水從沐晴萱的頭頂開始流着,一直流到全身。已經冬天了,沐晴萱的身體被冰水澆溼了全身,她能夠感覺到自己不斷噴出來的空氣全部都成了霧氣。
“是誰,究竟是誰!”
沐晴萱氣敗的大聲叫喚了起來,雙腳不斷的跺着地面。好冷啊,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冰冷,身體的熱量一點點的被人寒冷給奪走。黑色的長髮鬆鬆垮垮的垂直在胸前,看起來一臉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