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鎮地處北界極北端,人煙稀少荒涼至極。
“嘻嘻,子書哥,在發什麼呆嘛?”芳古靈精怪的露出個小腦袋來。她眉如娥黛,眼如遠山,精靈的眼珠透着深沉,尹然一個十六歲歲的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小芳,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這麼孩子氣,真拿你沒辦法。”韓子書寵溺的拍拍洛芳的腦袋。
“哼,你也才二十歲而已,還說我。走嘛,陪我去後院看花。”一雙玉手搖着韓子書的胳膊。
“明天吧,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步。”說着邁步走了出去。
韓子書已走遠。這時從內廳飄然而出一名老者。老者七旬見方,闊臉橫眉,頭挽灰色絲帶,花白山羊鬍緊貼下巴,三尺鬍鬚筆直下垂。面部略有如樹癍的黑雀點,身披麻布長衫。雖秋風習習,但衣衫紋絲不動。整個身子離地三尺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巍然屹立懸於半空。悄無聲息,若看不到其人,只當不存在一般。但任誰也不敢小瞧,一看便知是一名法術高強的山林隱士。他就這樣默不作聲的懸於洛芳身後,右手輕拿一根藤木龍頭拐。
洛芳轉過身略顯縕怒,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怒時眼珠泛這金光。此時若是有人站立對面會發現金光中有無數金絲相互纏繞,如鍼芒般尖利,像寒刃般鋒芒畢露。如果緊盯其三息會被攪得連碎渣都不剩。但對於老者她雖然嚴肅,眼神深處仍透着敬重:“滕叔,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子書哥面前和家裡隨意動用法術。我們只當普通人一樣一起相處,其樂融融,多好啊。殺伐征戰,顛沛流離的生活我真是過夠了,唉。”
滕叔趕忙躬身:“公主,人族始終不是我們久呆之地,最終要回到妖族,奪回妖主之位,以告老妖主的在天之靈。”
別說了:“洛芳不耐煩的擺擺手。
“公主,您怎麼喜歡這麼一個小子,他不僅少一魂一魄連靈士都不是。“滕叔抖動着花白的鬍子,非常不解。那鬍子爲着激動,好像要被甩飛了一般。
“因爲他是我長這麼大,遇到的第一個人類,並且他爲了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說着洛芳恢復正常的眼睛上掛滿了淚珠。面含微笑,陷入了五年前那驚險溫馨的一刻。。
五年前荒原鎮北端離此三裡地開外的荒原河邊。此時重傷的韓子書靠着僅剩不多的靈力和不甘的堅強勉強撐住了一口氣,在河邊痛苦的煎熬着,時昏迷時清醒,完全就是懸在了鬼門關上,身上血跡斑斑。青色的衣衫楷褸不堪,與因血戰而燒焦的皮膚粘連在一起、一條胳膊已見影蹤,空蕩蕩的。如果不是胳膊盡處還在流着的血,誰也不知道那裡曾經是生胳膊的地方。披頭散髮、臉如焦碳,完全沒了人樣。此時,洛芳正被人追殺到此地,正想在河邊略作休息,被這幕場景完全嚇呆了,心想:“這就是人類嗎?人類都長這樣嗎?“
爲着好奇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這具半死的身體。
韓子書,此對正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着,眼臉半合着,只見一女孩全身黑衣緊裹,朦鏡朧朧想看清模樣,怎麼也抵不過昏昏的睡意。突然一道箭矢劃破長空,裹協着劃破疾風的嗡鳴聲直向洛芳後背刺來,韓子書服睛突睜、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還在那場大戰中。把眼前的女子當成了自己拼命呵護的對象,猛然跳起,拼盡最後的靈力擋在了洛身後。箭夫毫不減速的帶着嗡鳴刺進韓子書的身體,他筆直的倒在了荒原河邊,濺起道道河水。洛芳回過神來,雙日通紅、瞳仁金光大作。與追殺的來人纏鬥在一起。滕叔火急火額趕到將那幾人殺。洛芳從空中極速感到韓飛書身前,流着眼淚、拼命呼喊,
滕叔心中納問。公主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類這麼上心了。雖然疑惑,但也趕緊過來。
洛芳楊起滿是淚痕的臉:“膝叔,不惜一切代價。我要他活着,哪怕傾其所有。
就這樣,三個人在此地一住就是五年。
這個世界共分爲四個界,分別有四個界主掌管。又分人族、妖族、魔族獨立於四個界之外,呈三角頂立之勢互不侵犯,互不來往和干擾。
人、妖、魔都修行法術,以一種獨有的礦物質一—靈石供以修煉,修煉條件苛刻,沒有靈根者,魂魄不全者.身體素質不好者,都很難,修行成功,被稱之廢人
修煉到一定程度升爲靈士,再到靈師,靈將.靈帥.地靈......相傳四界界主都達到了極高層次,不被一般人所熟知。
洛芳立於門前.望着韓子書落寞憂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櫻嘴輕啓,目閃寒光、“子書哥以前定是遭到過傷害,看到他活在憂鬱和不開心之中,我的心也隱隱作痛,等我重新奪回妖主之位,定要查出是誰害的子書哥這麼慘,不惜率領全族、踏平四界,還子書哥公道。洛芳緩緩轉過身:“膝叔,您現在什麼層次?“
膝叔趕忙回到:“公主.我稍比四界主弱些,但要是單對單,哼,老夫也不煌多讓。若是真要生死相見,他們也討不得.好。不過公主,我觀那小子,雖然少一魂一魂,暫時不能修煉法術,沒有靈力護體。但我隱隱感到,此子身上撤發着沖天之勢。若成長起來,日後定非池中之物。而且他身邊帶的那本名爲“乾坤“的青色小書......我曾經深夜趁那小子不在時,偷偷察看過,咳咳,被它震傷了。”藤叔老臉一紅,乾咳道。
“不許打他的主意。“洛芳怒道。
“當然,他對您曾有救命之恩,又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我也不是忘恩負義,談戀寶物之輩。”
“不過,公主,我們現在自身難保,在人族要小心行事,定不能妖氣外露。我感覺到.這裡有更高的存在已經在注意我們了.這幾天我們就起身離開吧。“膝放十分謹慎的說。
洛芳呆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