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蒼生瞪了一眼白敏君,她立即閉嘴,知道他不喜歡提及了這個兒子的事情。不管他在外面做什麼,只要沒有涉及到盛家的臉面,他都不會管。
“新月集團已經走上軌道。”
“有關係嗎?”
盛蒼生知道他有能耐,甚至想要吞掉他的盛世集團,簡直是自不量力,沒有兒子鬥得過老子,即使他再像她。
白敏君真的不能接受,“爲什麼你非要揪着什麼預言不放,你再這樣下去,我真害怕兒子真有一天,會對你趕盡殺絕。”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這是生存法則,一生不能容二虎。”
白敏君也不想和他再吵下去,現在的勢頭髮展得太恐怖,緩緩地垂下眼瞼,嘆息,一臉的憂愁看着窗外。
秦明從盛家出來,就直接開車去往警局,因爲有些急,他的車速也非常的快,穿過城郊的公路,駛進城區,車變得越來越多,也越發的擁擠。
秦明不耐煩的拍了拍方向盤,煩躁的拿過車裡的水杯喝起水來,緊張的看着前面,真恨不得有一輛飛機直接飛到警局。
終於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打着方向盤,駛向警局的路。
轟然,眼前有些模糊,他甩了甩頭,感覺到不對勁,手怕緊了方向盤,又甩了甩頭,還是一片模糊。
倏地,一陣凌亂的汽笛聲,還有低吼聲。
他胡亂的打着方向盤。
倏爾。
砰的一聲。
車狠狠的撞上一側的欄杆,車身顫動了幾下,他的頭撞向方向盤,安全氣囊被彈出。
當時路況一片混亂。
圍觀的羣衆打着急救電話,一直到秦明被送往了醫院。
盛珩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巧是下午休息時間,滿意的勾起嘴角,“嗯,好,我知道了。”
看了看身側睡熟的盛小熠,再看向蘇秀錦,“秦明入院了,我過去看一看,這裡麻煩您。”
蘇秀錦聞聲,慢慢地站起身,看着盛珩,“阿珩,你做了什麼?可人並不希望你做那些事,阿珩。冤冤相報,何時了?”
她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盛珩轉眸看着蘇秀錦,深沉的勾了勾嘴角,“我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沾血,不過是警局辦案能力太低,我幫忙而已。”
“阿珩……”
蘇秀錦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信我。”
她只有無力的點頭,她看了新聞,這邊找到了轉款證據,現在秦明又入院,意思是夏以薇在裡面根本沒有辦法得救。
只能靜靜的等到兇手被罪,以買兇殺人罪入獄。
想到她入獄,她有一種輕鬆感,或許讓她進去在裡面好好的冷靜冷靜,讓她明白怎麼做人。
只是可憐了夏可人,這樣沉睡着,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夏忠那邊幾乎隱瞞不住,畢竟夏可人有多孝順,他是知道的。
不可能這麼多天沒有一個電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她只能想盡了各種辦法去騙他,不知道能騙到什麼時候。這一切到何時,纔可以徹底的解決,恢復平靜。
盛珩步至病房,看着昏睡的秦明,勾了勾嘴角,“怎麼回事?”
“他開車前吸入大量的可卡因,所以纔會在開車的時候出現幻覺。這件事要上報嗎?”醫生有些猶豫的問。
盛珩淡漠的出聲,“不用了,讓他好好的休息。可能是誤食而已……”
“好的。”
盛珩滿意的看着牀上的秦明,狠戾的勾了勾嘴角,“好好的休息,等醒過來,或許一切就成了定局。”
轉身。
白敏君那般毫無防備的闖入他的眼簾,他恍若未見,徑直與她擦肩而過。
白敏君清晰的聽到了他所說的每句話,他做的。盛家,他什麼時候放了人,居然可以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動手……
“你站住!”
“有事?女士。”盛珩眼裡的淡漠和生冷,就像是利刃。
白敏君痛心的閉上雙眼,“你居然在盛家安插了你,你是鐵了心要毀掉盛家?”
“是,如同您要毀了您的兒子一般。”
盛珩看向白敏君的眼神是極致的冷冽,還有恨意。
白敏君的淚水無聲的淌過臉頰,“你真的是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我在這個家根本沒有地位,我也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而已。”
“一個提線木偶可以操縱的事情太多太多,甚至是痛下殺手。”
盛珩的話尖銳至極,他不想看到她,因爲總會想到曾經的一切,痛苦不堪的,支離破碎的。
白敏君知道,他仍在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側過頭看着牀上的秦明,“你知道自己在作什麼嗎?”
“比您清醒很多。”
盛珩真的是沒有耐心和她再繼續談下去,這個母親,所謂的母親,不如一個傭人阿姨。至少阿姨會對他微笑……
這個母親永遠只有嚴厲,無情,還有管束。利用他在盛家佔一席之地,在她知道他毫無利用價值之後。
他便從世界的頂端摔至地獄。
可她仍舊要讓他在地獄痛苦,摧毀他所在惜的一切,不管是人或者事物。
他永遠是她操縱的玩偶。
連盛小熠都險些成爲了那個玩偶……
因爲之前他對母親的敬畏,還有對親情的渴望。便讓他們如此肆意的踐踏他,凌虐他。
好在醒悟不晚。
見她不出聲,他慢慢地轉身,對着身側的保安經理吩咐,“請這位女士出去,仁愛醫院不歡迎閒雜人等。”
保安經理有些微微的尷尬,卻只能點點頭,“好。”
“等等,我要將秦明轉院。”
盛珩看了一眼夏玲,她微怔了一下,走到白敏君的跟前,“抱歉,您不是他的直系親人,不能替他做決定,要在他醒過來之後,纔可以……”
白敏君看着夏玲,震驚的瞪大雙眼,她無可奈何的退後一步,眼裡全是無奈。
她長呼了一口氣,他只是想要把夏以薇送進監獄而已,她插手那麼多做什麼。更何況她還有最有力的棋子在手……
慢悠悠的轉身,優雅的離開。
夏玲看着她走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再警惕的轉身看着盛珩,“阿珩,你還沒有吃午餐,想吃什麼?”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