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路上,穆靜之雖然喝醉了,但是卻還記得張國慶是會唱歌的,已經準備去酒吧駐唱了。
於是就讓他唱首歌聽聽。
想着自己在遇到他的時候,酒吧外面放着花房姑娘,穆靜之就讓張國慶唱了花房姑娘。
雖然和原唱比是差點,但是駐唱卻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唱完之後看向穆靜之的眼神卻很深情,雖然穆靜之喝的有點芒了,但是路燈下他晶亮的眼睛,穆靜之想裝醉看不清楚就不行。
所以現在碰到凌慕澤,穆靜之裝着醉酒說了句:“張國慶,雖然你唱的很好,但是我只想當凌慕澤心愛的姑娘!”
鬱悶的凌慕澤聽到穆靜之的話任督六脈瞬間被打通了,通體的舒暢,但是卻也不敢太興奮了,因爲張國慶聽到這話會明顯的不舒服。
事實上,張國慶也的確不舒服,可是認真想想,好像穆靜之這麼說也是對的,至少不讓自己抱任何的幻想了。
默了下,須臾,張國慶笑了笑:“你看好她吧,以後少喝酒,先走了。”
看着背對着自己揮手的張國慶,凌慕澤問:“阿姨在那個醫院,等我忙完這段了去看看。”
凌慕澤拉着穆靜之又往前走了走,“我最近在這邊是在執行任務,怕給你們帶來麻煩,穆靜之現在我有點後悔讓她……所以最近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
“瞭解,不說了,你看好靜之吧。”
靜之其實並沒醉的多麼厲害,頭腦清楚,就是腳步有點虛浮而已,聽到凌慕澤對張國慶說的歉意的話,她的心中一滯,後悔讓自己捲進來?難道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擡頭剛想問問怎麼回事的時候,看着凌慕澤已經變回了陰森的樣子,穆靜之激靈了一下,也不敢問了。
回到院子爺爺奶奶已經在等着了,找不到穆靜之他們也嚇的不得了,以爲是自己的態度嚇到了穆靜之。
現在看到她纔算安心點。
可是穆靜之還沒來得及和爺爺奶奶打招呼,就被凌慕澤拉着到了水池邊,“是你自己洗,還是我用水澆你?”
搖晃了一下站穩,穆靜之目瞪口呆的望着掐着腰滿臉陰鬱的凌慕澤:“你什麼意思?”
指了指旁邊的水池,凌慕澤漠然的說:“字面的意思。”
字面的意思,穆靜之也看出來,只是:“你爲什麼讓我衝冷水,雖然現在用冷水澆並不冷。”
“不知道嗎?”
穆靜之梗着脖子看着凌慕澤,的確不知道,雖然還是站不穩,但是卻也被凌慕澤這態度弄到清醒了。
“不知道。”
“穆靜之,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不要喝酒,今天是碰到了國慶,萬一要是別人呢,要是詹姆斯呢,再說了和男人喝酒你就一點不害怕!”
穆靜之有點心虛,囁嚅的張了張嘴。
當初在廈市的時候是討論過不讓喝酒的問題這沒錯,可是穆靜之恍惚記得自己好像並沒有給凌慕澤一個明確的答案。
再者了,在穆靜之看來,是和張國慶在一起喝酒,能出什麼事情,不屑的瞥了眼凌慕澤,也順便的扭開說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敷衍的說:“好了,如你所說,我自己洗了。”
“這就是你的態度?”
搖晃着往自己屋裡走的穆靜之聽到凌慕澤的話,又搖晃着站好:“我態度不好嗎?我態度多麼誠懇啊。”
她誇張的語氣讓凌慕澤憤怒不已,之前焦急找她的那種慌亂和忐忑是凌慕澤從來沒經歷過的,哪怕是從前執行更加危險的任務,自己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沒有的。
可是穆靜之今天卻讓他知道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牽扯和忐忑是怎麼一回事。
“靜之,我很認真,要是現在你還不清醒的話,沒關係,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說。”
“我清醒啊,不然剛纔在外面就不會那麼說話了,我那麼說就是爲了讓你安心,不給張國慶一絲一毫的希望,只是你總是這麼小心眼……”
凌慕澤看到穆靜之和張國慶的那一刻是有點妒忌的,可是他現在生氣真的只是因爲穆靜之喝酒的問題。
所以在他看來穆靜之這就是在胡攪蠻纏,漸漸的凌慕澤心裡的怒火也一點一點的慢慢的上升了,他拉住穆靜之:“你非要混淆是非嗎?說的是你喝酒的問題!”
喝了酒的穆靜之雖然腦子是清醒的,但是酒精的作用情緒就不能很好的控制,加之頭痛的厲害,她就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沒想到凌慕澤還不依不撓了,憤然的甩開凌慕澤的胳膊,推開門進屋了。
一直在看着的爺爺和奶奶也被穆靜之和凌慕澤的狀態給嚇到了,尤其是凌慕澤一臉陰森的鬱卒讓兩位兩人也嚇到了,老奶奶輕輕的扯了凌慕澤一下,凌慕澤看了眼老奶奶:“你們覺得一個女孩子喝酒喝到這麼晚回來沒關係?”
這樣的反問,讓兩位老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沒關係。
事實上他們也是不喜歡的,要是以前的話,肯定會和凌慕澤一起說穆靜之,因爲在之前穆靜之之於他們還僅僅就是一個住在他們家的房客。
然而自從看到了靜之的那個項鍊之後,兩位老人的天平就慢慢的傾斜了,雖然現在還不能確認,但是卻已經對穆靜之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了。
凌慕澤看了眼有點語塞的兩人,推開門也進去了,穆靜之正準備要睡覺,蹭着牀頭往下躺,剛躺了一半,看到堵在門口的凌慕澤。
穆靜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鯉魚打聽那個又坐了起來,然後戒備的衝凌慕澤說:“出去。我要睡覺了,有沒有禮貌啊,不敲門就進來。”
“一個女孩子有沒有安全意識,睡覺也不鎖門!”
看着一邊教訓自己一邊往屋裡走的凌慕澤,穆靜之有點害怕,因爲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這屋裡就這麼大點的地方,自己好像也沒辦法逃。
穆靜之酒後渾濁有點迷離的目光在狹小的房間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蹭的按着牀跳了起來,動作快的有點也不像是一個喝了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