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太多了,李飛揚就是想看也看不清楚,不得不把手掌輕輕的放到眉心之處,閉上眼睛,輕輕的調節着調節鏡片,第三隻眼如同緊緊的盯住這個翠玉纏龍杯上,灰暗的燈光下,翠玉散發出一絲淡淡的光芒,看起來應該是上等的好玉。
“需要啓動深度透視嗎?”一段信息提醒着李飛揚。
“深度透視?確定!”
就在他默唸確定之後,緊接着,李飛揚發現了一個讓他驚詫不已的畫面,第三隻眼中竟然浮現出一個場景,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刻刀,在燈光下不斷的雕刻着。
片刻之後,中年男子起身站了起來,拿着雕刻好的杯子朝屋內走去,這邊有三四個學童摸樣的人,輕輕的澆灌着銅水,畫面最後跳轉到完整的翠玉纏龍杯!
這……
李飛揚駭然的看着這一切,他雖然看不到畫面中人長什麼摸樣,但是卻分明看到電燈,鍋爐這種現代化的東西!
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自己第三隻眼產生錯覺了?
李飛揚急忙閉上第三隻眼,腦海裡浮現剛纔的畫面,除了人的摸樣看不清楚之後,那人手握刻刀的動作,以及銅水慢慢澆築到杯子上的一些細微的之處,全部都呈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不是錯覺!
這就是深度透視?
片刻,李飛揚知道可能是由於調節鏡片和第三隻眼疊加之後,讓他有了新的功能,應該是透視變異了!
“滴,這次深度透視消耗了三十點靈氣值!”
“三十點,也不算多!”李飛揚當下還算平靜,自己這次靈氣值相對而言比較充足,想到這裡,李飛揚不在擔憂了,反而多了幾分的興奮,如果真的變異了,能看到這個畫面,以後古玩玉器,豈不是小意思。
想到這裡,他把額頭悄悄的轉移到之前那個買手鐲女子身上,瞬間,李飛揚臉色通紅起來了,他光顧着檢查異能了,卻忘記了他還有透視功能。
兩抹雪白的乳鴿瞬間呈現在李飛揚眼前,他頓時感覺到“胸”猛無比,那兩點櫻桃顯得格外的刺眼,他當下不敢多看,否則非當場噴血不可,急忙把目光轉移到手鐲上。
畫面再次呈現出來了,一個作坊老人拿着一塊稀疏平常的玉塊,緩緩的雕琢着,最後形成了這塊玉鐲。
急忙閉上了第三隻眼,李飛揚內心卻是無比的狂喜,這以後還能打眼了嗎?自己都能看到古玩的製作過程,還害怕打眼?
李飛揚也不深究自己爲什麼能看到這一幕,深究也沒有用,就如同他怎麼有第三隻眼一般,既然擁有了,那就好好利用,否則對不起自己。
想到這裡,他嘴角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笑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稍微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此刻圍觀的人也漸漸的撤回來了。
唐閒有些不捨的看着那個杯子,而就連算得上專家的吳敏臉上都露出一絲興趣,可見屋內的恐怕一大半都要打眼了。
李飛揚平靜的看着這一切,都出現了電燈,出現了鍋爐,這還算古玩嗎?撐死也就一個工藝品!
衆人議論紛紛起來了,吳敏看着一動不動的李飛揚,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不過去看看?”
“那麼多人,燈光又這麼暗,能看出來什麼呢?”李飛揚平靜的說道,他可不能直接告訴吳敏那個東西是工藝品,否則絕對會引起吳敏的懷疑。
“都安靜一下吧,現在開始拍賣了!“黃天朝衆人揮了揮手,
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接着喊道着:“各位,這個杯子大家也都看到了吧,價值也不需要老弟我多言了,低價一萬塊,每次加兩千!”
“一萬五!”最先開口的是那個大漢,他雖然不太懂古玩,但是衆人都這麼有興趣了,那絕對是好東西,這也就盲從心理。
“一萬七!”旁邊的文儒摸樣的中年人也開口說話了。
“兩萬!”吳敏低聲念道。
李飛揚心中有點擔憂了,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工藝品,根本不值幾萬塊,她如果買下來絕對的打眼。
徐冠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朝着吳敏望過來,輕笑道:“我出三萬塊!”
僅僅就十幾秒的時間,價錢已經變成三萬了,在李飛揚看來,太不值得了。
“三萬兩千!”之前那個文儒的傢伙緊咬了牙關,跟了一句。
“三萬五!”大漢也追了出去,反正大家都在爭奪,說明價格不錯,說不定就能撿到大便宜呢?
吳敏稍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嘴角輕輕的一動,低聲道:“五萬!”
“五萬五!”徐冠根本不管別人,只要吳敏報價,他就加價。
吳敏朝着徐冠怨恨的望了一眼,心中更加厭惡此人了,當下毫不示弱的喊道:“六萬塊!”
六萬一出,之前那個文儒先生微微的搖了搖頭,六萬塊買下來,利潤剩下不足三成,賺不到什麼錢了。
“吳敏姐,你爲啥要買這個東西?”李飛揚不解的問道着。
吳敏也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怎麼會跟着徐冠擡起價格呢?
“我姥爺馬上要過壽了,我想給他送點東西,這個我看挺合適的。”吳敏低聲的說道。
“六萬五!“這邊徐冠再次喊出一個價格,他這次來當然也是提前知道了吳敏的行程,特意趕過來的。
“姐?你真想買?”李飛揚認真的問道着。
“當然了,否則我犯得着跟那種人擡價嗎?”吳敏剮了他一眼,低聲的說道。
“好吧,我幫你拿下來,記住千萬不要出聲!”說完,李飛揚突然站了起來,快步的朝着那個翠玉纏龍杯走去了。
黃天一臉的怨恨,心中罵道,哪家人,這麼不懂事,人家正在報價呢,他竟然站起來了。
李飛揚什麼場面沒經歷過,黃天的怒視,他直接忽略了,手掌輕輕的豎了起來,示意暫停下來。
衆人目光齊刷刷的看着李飛揚,李飛揚穿着很普通,如果不是跟着兩大美女來的,基本上都會被人忽視了。
黃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位朋友,你該怎麼稱呼?”
“小弟,李飛揚!”李飛揚平靜的說道着,他當然聽出來黃天的言外之意是什麼了,怪自己破壞規矩!
規矩?不都是人規定的嗎?他纔不在乎,此人現在怨恨自己,說不定過一會還要感謝自己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