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你怎麼也在這裡?”許墨濃微笑的說道。
“我是過來轉轉……”
“對了,這位是誰?”果然盧靜在看到李飛揚後,神色立刻變了,她仔細的打量着李飛揚,臉上充滿了鄙視。
李飛揚平時出門都選擇乾淨得體的衣服,看起來也很清爽,穿西裝雖然正式,而他本人也不太喜歡那麼正統的衣服,平時出來吃飯,又不是商業談判,隨心挺好的。
二十年來,李飛揚一直都是這麼過的,也感覺挺好的。
但是在別人眼中卻不是這樣了,特別是這個盧靜。
“這是我同學,李飛揚,這是我表妹,盧靜!”許墨濃自然的介紹着。
李飛揚處於禮貌朝着盧靜點了點頭,盧靜則是直接不屑的忽略了,轉而朝着許墨濃說道:“姨姐,真是奇怪啊,平時也沒見過你跟那個男生上街,再說了,這種人,大街上到處都是,你怎麼能自降身份呢?”
李飛揚饒是很好的修養,也窩氣火了,這丫頭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人。其實李飛揚不知道,盧靜家多少沾了許家的光,平時家教不嚴,他們家人本來就勢利眼,生出這樣的女兒倒也不奇怪。
“盧靜,你說話可過了啊!”許墨濃臉色一變,低聲的呵斥道。
盧靜根本聽不出來許墨濃話中的意思,繼續說道:“姨姐,真的,你要是想找,也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至少也是時臣藥業那種企業下的公子!”
“盧靜,要找你找去。飛揚,我表妹不懂事,你擔待一點!”許墨濃一臉歉意的說道。
李飛揚真無話可說了,尷尬的愣在那裡,只能勉強的說道:“沒事,沒事!”
“你以爲我不想找啊,人家看不上我罷了,對了,他爸媽在那裡工作?你畢業後打算從事哪個職業?”盧靜根本不甩許墨濃的警告,繼續問道。
“我……”李飛揚徹底無語了,這個跟你有關係嗎?
“我父母是開雜貨店的,我畢業後想自己創業!”李飛揚苦笑了一下,遇到盧靜這樣的極品,只能自認倒黴吧!
“雜貨店?墨濃姐,你聽到了吧,雜貨店好像是八十年代的產物吧,沒想到科技都發展都這種程度了,還沒被淘汰!”盧靜一臉不屑,更加排斥李飛揚,感覺他一文不值。
李飛揚也沒什麼好狡辯的,暗暗的笑了笑,同樣是女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還有,你畢業自己創業?你有錢嗎?沒錢你創個屁業啊……”
“盧靜,別說了!”許墨濃臉色一沉,她恨不得上去封住她的嘴,今天這一番話,可徹底傷到李飛揚的自尊心了。
從那晚李飛揚拒絕她幾萬塊錢的感謝,她就發現李飛揚不簡單,試想一下,一個家境困難家庭,幾萬塊絕非小數目,但是李飛揚竟然一點心思都沒有。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野心,一種創業者的野心。如果給他一個機遇,或許他不會比別人差。
還有那晚上,李飛揚把她推開,獨自面對歹徒的時候,那是一種責任,這也是她感覺到李飛揚散發出來的不同。
跟她認識所有人都不同,既沒有世家子弟的浮華,也沒有一般人的自卑,不卑不亢,能做到如此,不多!
這就是她欣賞他的地方,他身上有太多的神秘,就像一塊魔力石,吸引着她。
此刻盧靜出言羞辱李飛揚,許墨濃感覺在羞辱她自己一般!
李飛揚神色已經漸漸的趨於平靜了,淡定的站立在那裡,
盧靜根本就沒有理會許墨濃,仍舊不停的數落着他。
“做人就該踏實點,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墨濃姐嫁給你,你能給她幸福嗎?還有我們許家能答應你嗎?”盧靜冷嘲熱諷道。
“請問何謂幸福?”李飛揚淡淡的問道。
“我……反正你們交往,最後一定失敗,長痛不如短痛,對大家都好!”盧靜依然很堅決的說道。
李飛揚深吸了一口氣,上位者和平民之間的差距,盧靜說的話固然太毒辣了,卻也反應了許墨濃家存在的那股勢力,如果他想娶許墨濃,必定要幹出一番大事業。
不說別的,至少要比許墨濃家的事業還大,想到這裡,李飛揚突然來了精神,自己擁有透視眼,擁有裝備,擁有強大的異能,在超不過他們許家,自己真的可以撞豆腐死了。
想到這裡,李飛揚嘴角露出燦爛的微笑,人生一定要有動力,要有目標。
“你就傻笑吧,傻傻的笑吧!”盧靜沒有想到李飛揚不但沒有惆悵,反而自信的笑起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惡狠狠的念道着。
“盧靜,過了,你給飛揚道歉,快點!”許墨濃這次真生氣了,臉色鐵青,低聲喝道。
“算了,小孩子的言論豈能當真,再說了,她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在我事業沒有起步之前,的確沒有資格!”李飛揚臉色極爲平靜,如同訴說一件很簡單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許墨濃卻感覺到心在痛,她希望看到李飛揚愁苦,而不是這種古井不波,因爲那樣,說明自己在李飛揚心中的地位,可是現在……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盧靜冷笑了一聲,如同戰勝的將軍一般,趾高氣昂。
李飛揚冷冷的笑了笑,難道真的要把一千萬砸到這種人臉上,告訴她,這就是錢!這麼做固然很爽,瞬間就能堵住盧靜的嘴,可是無異於是暴發戶行爲。
但是許墨濃怎麼想呢?
很顯然許墨濃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 否則寧海這麼多有錢公子哥,她怎麼還能單身呢?如果她是盧靜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屈尊跟他去大排檔呢?同樣也不會答應跟他一起和咖啡的。
盧靜也算的上一個美女,最多也就牡丹花,但是許墨濃則是天山上的雪蓮花,高貴而又純潔。
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做爲好,爲了堵住盧靜這樣的女子嘴,卻讓李飛揚在許墨濃心中印象下降,的確不值的。
想到這裡,稍微憤怒的心徹底平靜下來了,對盧靜說道:“人生不到下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把你從許家踢出去,你能生活嗎?”
“我……我……我不可能被趕出來的,這種假設最無助了!”盧靜本來想說我能,最後硬生生的憋回去了,鬼都知道她不能,她除了會買東西,其他好像一樣正事都不會。
許墨濃神色一怔,明顯感覺到李飛揚的氣勢,說實話盧靜的今天所說,也正是她擔憂之處。
他們許家能答應自己跟李飛揚交往嗎?
她能承受這份壓力嗎?
李飛揚能承受嗎?
“人總要有理想,別老是釘在錢眼裡,好了,墨濃,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你了!”李飛揚臉色平靜,朝着她微微的笑了笑,他轉身離開了。
“你的理想值幾個錢?”盧靜輕哼了一聲,反駁道。
盧靜的欣賞和許墨濃的欣賞,完完全全是兩個不同檔次。所以李飛揚也沒有必要爲這種事情勞神傷肺的,如果真的被盧靜欣賞了,那纔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