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耍我……”見有了成效,陳文達高興了起來,靠!這手段都使上了,我還怕你不說。
“不……不敢……我什麼都說……只求……只求你給個痛快。”看大梁的樣子,估計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朝前稍微那麼一點點,可能就是生不如死,有些時候,一刀子咔嚓送了命,比慢慢折磨享受了不知道多少倍。
“痛快不痛快的,那也不是我說了算……”陳文達這廝在這關鍵時刻,還想吊大梁的胃口。
“只要……只要你給我個痛快就行……”
陳文達手一揮,大梁身上的銀針悉數回到了手中,後者身上的奇癢無比立刻就停止了下來,這番感覺,就像從地獄裡逃出來一般,渾身上下,透出無比的暢快。
“說吧!”陳文達淡淡的問道,現在他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擱在春秋那時候,那絕對就是霸主位置,隨便就能操縱大梁的命運。
大梁稍事休息了一會兒,顫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香菸,想要抽一根穩一穩剛纔失控的情緒,混了幾十年,這次又窩囊,又狼狽,簡直把人丟到了九霄雲外。
陳文達把一根雪茄扔了過去,說:“整一根粗的唄!”
“不……我……就抽這個。”大梁哆嗦的拿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差點沒把心脾肺給咳出來,剛纔一通折磨,共鳴體相關的器官都爆了表。
“說吧!林牡丹被你綁在哪裡?”陳文達等不急了,問道。
“我自然會帶你們去……”
“別耍花招。”張偉凡警告道,這號人他見多了,總是找這樣的藉口,然後在中途伺機逃跑。
“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大梁如喪考妣的說道。
“林牡丹沒事吧?”這是陳文達目前最關心的。
“除了不能自由,什麼事都沒有,她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只是把她控制了起來,沒用動她。”
“你最好說的是事實,否則的話,有你好看。”
“事實!絕對是事實……”大梁這次栽的沒邊沒際,他知道,自己在原太是折了,這幾宗罪加起來,就算找人運作,也足夠在監獄裡呆一輩子了。
張偉凡接着問道:“張大民是你殺的嗎?”
“是!我們用他的車跟蹤陳……陳先生……怕東窗事發,就……就把他處理了……”
“不用說,韓宗明韓警官也是你出的手?”張偉凡抓緊時間問道,在抓大梁之前,得把這三起案件給定性。
“不……不是我出的手……”大梁見陳文達瞪着自己,連忙說:“我是說,刺殺韓宗明不是我親自動的手,我找人弄的……我弄他,主要是因爲這個人以前辦案的時候折過我一個兄弟,這次……這次見他又是專案組的人,就想着幹掉他,一來可以去除危險,二來可以爲兄弟報仇……我……就是這麼想的……”
“
好啦!先說這些……剩下的到警局再說……”張偉凡上前把大梁銬了起來:“現在帶我們去你綁架林牡丹的地方……不準耍花招。”
“是!是!是!一點花招都不敢耍……”只要陳文達跟着,大梁已經懼怕到了骨髓裡。相對於陳文達的摧殘,他覺得下半輩子在監獄裡渡過是個不錯的選擇。明白的人都知道,像大梁這種人坐牢,過的絕對瀟灑自在。
張偉凡一身輕鬆,沒想到這個案子這麼快就破了,上面給了三天時間,足足提前了兩天,當然,這一切都得歸功於韓宗明……呃!還有陳文達,要是沒有陳文達,韓宗明的懷疑雖然充分,但那始終只是懷疑,要是大梁打死都不承認,他們手上又沒有證據,是拿大梁沒有辦法的。
“陳先生,要不要通知我同事過來?”張偉凡問道。
“不用!我想,我們倆個就能搞定……別忘了還有咱們樑哥,他一句話,那些人立刻乖乖的。”刑警隊的人剛剛撤走,再一個電話把他們招過來,挺折騰人的。
張偉凡押着大梁上了車,他坐在駕駛室位置當起了司機,在大梁的指引下,三人很快就到了一個小區樓下。這個小區離林牡丹被綁架的酒店不是很遠,大梁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主要是因爲從酒店到這個小區可以走捷徑,而這條捷徑小道上,一個攝像頭都沒有,這也是張偉凡他們查遍原太所有監控,都沒有找到線索的原因。雖然這個大梁是個大老粗,但在反偵察方面,還確實有一手,不虧是長期和警查作鬥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三人乘坐電梯到了十五樓,大梁站在門口敲門,陳文達和張偉凡一左一右閃到門邊。
過了好一會兒,屋裡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半夜的,誰啊?”語氣極不和善。
“我……”大梁應了一聲。
“TM的,你!你!你!我TM知道你是誰啊?”裡面的男人罵道。
大梁的銳氣已經被陳文達削的乾乾淨淨,耷拉着頭說道:“我……樑迅捷……”
裡面沒有開門的意思,罵罵喋喋的問道:“樑迅捷TM的是誰?”
“大梁!”今晚大梁算是窩囊透了頂,被陳文達收拾,這會兒自己的手下也出言不善。道上的人都知道大梁的威名,卻不知道大梁的本名。
“啊!”裡面的男人叫了一聲,連忙打開了門,隔着防盜窗看了一眼,驚訝的叫道:“哎呀!原來是樑哥……對不起!對不起!剛纔睡迷糊了,沒聽出是您老人家的聲音……”
“別廢話,趕緊開門。”
“樑哥,大半夜的,你怎麼來這裡?”那男的長的賊眉鼠眼,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透着精明,自從把林牡丹綁了過後,大梁這個大佬就一直沒來過,怎麼突然就來了,還偏偏是這個點,這傢伙頓時嗅出了危險,他心裡慌張了起來,但卻表現了十分鎮定,說:“樑哥,您稍等一下,我回屋拿這防盜門的鑰匙
……”他溜回了屋裡,把睡着的三個同夥叫了起來,四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抄了傢伙,在客廳隱蔽了下來。
那男的用鑰匙開了防盜門,還沒等大梁走進來,連忙朝後面退了好幾步,閃到了一邊,張偉凡緊跟其後,一下子跳了進去,握着槍叫道:“都給我不許動……”
小眼睛男人早就料到了大梁後面有人,還沒等張偉凡站穩,手裡的鋼管就砸了過去,一下子砸在張偉凡的胳膊上,張偉凡一吃痛,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小眼睛男人順勢一腳踢了出去,把槍踢飛了出去,那槍順着光滑的地板“滋溜滋溜”的滑到了冰箱底座下面。
張偉凡丟了槍,但反應迅速,朝後跳了幾步,躲過了小眼睛的攻擊,口中再次叫道:“我們是警查,都別動……”他話音剛落,從後面的沙發上蹦出來一個人,照着他的背部,又是一鋼管砸了過去:“警查,我糙!乾的就是警查……”
張偉凡真是倒黴催的,進來說了兩句話,就被悶了兩鐵棍,事實證明,警查,不許動!這句話非常不好使。
張偉凡連挨兩棍,差點沒把他打暈,他昏頭轉向的奔向大梁,企圖扼制住大梁,藉此控制住屋裡的局勢。他剛撲到大梁身邊,卻沒想,小眼睛使勁一拉,把大梁拉到了背後,掄起鋼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揮打了起來……
張偉凡左右躲閃,但小眼睛幾人的攻擊速度太快,眨眼工夫,就把這位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給幹趴了下來。
雖然敘述的多,但發生這些,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陳文達跟在後面衝了進來,守在門口的那個人吆喝一聲,利索的舉起鋼管朝陳文達身上招呼。
陳文達一矮身,伸手架住了左邊的鋼管,一腳踹在右邊那人的腿上,那人呵了一聲,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陳文達握住鋼管,使勁朝身前一扯,那人控制不住的飛向自己,陳文達罵了一句,去尼瑪的啊!擡腳踹在那人的心窩上。
小眼睛叫道:“糙尼瑪的!挺能整啊!”揮舞着鋼管衝向陳文達。
陳文達也不躲讓,迎面奔了過去,一把將小眼睛的鋼管捏在了手上,問道:“你糙誰媽?”
小眼睛瞪着眼睛再次罵道:“我糙尼瑪。”
陳文達奪過鋼管扔了出去,一拳砸在小眼睛的眼睛上,小眼睛的小眼睛,頓時就變成了大眼睛。
陳文達這一拳就把小眼睛給打蒙了,但陳文達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又是幾拳砸了過去,口中叫道:“我讓你嘴巴不乾淨……糙尼瑪的!我讓你嘴巴不乾淨,糙尼瑪的……”
小眼睛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總之,他剛纔幹趴張偉凡高傲的頭已經耷拉了下來,鼻血呼呼的流了下來,把整張臉沾染的到處都是,看起來非常猙獰恐怖。
剩下的那個小混混瞧見這一幕,嚇的都哆嗦了起來,他失神的丟掉鋼管,瑟瑟的朝牆角退去,估計是被嚇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