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怎麼從一首詞裡,就判斷那個詞作者極難對付?你又怎能斷定他必會對我大鄭不利?”
皇上御書房的會議散了以後,衛晃和曹顯相跟着王錚一起走向宮門時,他納悶地問道。
“有些事我不能說,但是相信我,我的判斷絕不會錯。那人若是我鄭人便罷!如若他身在異族,我必殺他。否則,我大鄭將永無寧日,大鄭的將士們也將會血流成河。”
“大將軍,真有那麼嚴重?”曹顯也是不信地問道。
王錚暗自嘆了口氣。別說別人了,就連最相信他的兩個手下,現在都覺得他的話有點危言聳聽,今日在御書房,別人沒當場罵他,已經是足夠給他面子了。
“別不信,真有那麼嚴重,那人就是另一個我這樣的人,他也可能比我懂得更多。現在能確定的是,別說是馬闖,就連你們倆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多麼希望,我是看錯了啊!”
“看來還真得重視了。”衛晃嘟囔道。
“衛將軍,你這幾天回了雁山衛後,就是正式的提督了,你幫我辦件事,你回去即刻派人想辦法混入興慶府,打探那首詞的作者是誰?另外,凡是西夏的地理物貿人文風俗等等,凡是能知道的,都來信告訴我,我有大用。”
“好,我等下回家就寫信告訴韓庚韓將軍,讓他先派人去。”
這次獻俘和閱兵,雁山衛的大部分主要將領都來了上京,留守的主將是韓庚。
“也好,曹將軍,最近你也沒事幹,就把精力放在松江衛和隴西衛的戰事上,還要多研究蒙遼和西夏的軍事實力,以及常用的戰法戰術。我估摸着,你也歇不了太長時間。”
“嗯,知道了。”
王錚憂心忡忡,但願那人是從清朝以前來的,假如那人真是從他那個時代穿過來的,也希望他不是工科畢業,物理化學也學的特別不好,要不然,王錚真就沒把握了。
衛晃和曹顯從雁山衛趕到上京,又在京西大營裡操練了幾天陣法,兩人已是非常疲憊。再說衛晃又有半年沒回過家了,也牽掛老孃,急着想回家看看,曹顯也要回軍營交卸差事,三人約好明日晚間在大將軍府相聚後,出了宮門就散了。
王錚路上拐到了大梁將軍衙門一趟,他想把山娃調到大梁將軍府。山娃婚後十多天就回了雁山衛,這一走就是半年多,極少和娘和他婆娘在一起。
以後,雁山衛已沒有大的戰事,山娃在雁山衛的軍營也是沒事可幹,還不如把他調回來,省的娘和他婆娘老是爲他擔心害怕。
大梁將軍衙門的主官陳琦不在,王錚就吩咐值衙小吏給他辦事兒。
按說,這種異地調動將領的事兒不太好辦。可王錚的兇名在外,再說他也是大梁將軍府的參軍副令,陳琦也只是個參軍,他還是陳琦的上級,小吏哪還敢不辦?
事情很快就辦好了,王錚拿着看了看,扭身遞給了周強:“接收單位已經有了,你去兵部把調令辦了。”
跑兵部周強是輕車熟路,他接了公文就去了。
回到家裡,王錚連忙就去了後院,山娃回來了,他得和山娃說說話。草原決戰時,山娃在中軍的甲旅任營校尉,他在後軍,兩兄弟也很少見面,很少能說得上話。
“山娃,山娃在哪屋?”王錚進了後院就大喊道。
“哥,你回來了?我在這兒。”山娃聽到王錚的呼喊,從他孃的屋裡探出頭答道。
“啊哈!山娃咋又黑了?”王錚疾步走過去拉着山娃的臂膀,上上下下的打量。
“在草原上跑了幾個月,每天風颳日曬的,還能白得了?”山娃娘也走了出來笑吟吟地說道。
緊接着,翠姑和挺着大肚子的靈兒,以及時蓉肖瑛也都出了屋子。
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現在,全家人又算是團聚了。
“也是,山娃,把你調回來的事兒快辦好了,以後你就在家吧!”
“嗯!我聽哥的。”被曬得黑油油的山娃,依舊像以前一樣憨笑着說道。
“你們一家人團聚,我這個外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王錚正在傻笑着看着山娃,就聽後院門口處,一聲如黃鶯出谷的女聲笑着說話,他扭頭看去,原來是洛陽公主鄭妽又來了。
王錚突然發現,他用了個‘又’,怎麼說‘又’?
“公主可不是外人,說不定,以後還是這家的女主人呢!”翠姑看了眼王錚答話道。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就是要看看王錚的反映,也是順便給王錚提個醒,意思是洛陽公主對你有意,你心動沒有?
“是啊!公主要是進了這個府裡,老婦人可是求之不得啊!”山娃娘也起鬨道。
“嘿嘿!有個公主當嫂子也不賴。”山娃小聲說。
時蓉和肖瑛的身份太低,沒敢說話,卻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錚,意思很明顯,顯然也都贊成公主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
對於時蓉和肖瑛來說,洛陽公主鄭妽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她們倆夢寐以求的。
她倆比洛陽公主還大了兩歲,她倆從小就伺候着公主長大的,知道洛陽公主性格極好,以後進了家門,也不會對她倆不好。
可那個被皇上賜婚的錢氏明珠,她們兩個見都沒見過,以後她作爲家裡的大婦,對身份低下的小妾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兩人當然希望洛陽公主也進門爲她們撐腰。
“說什麼呢?”王錚哪敢接腔啊?他瞪了山娃一眼嘟囔道。
“嘿嘿!”山娃嘿嘿傻笑。靈兒也笑着拉着山娃的衣襟。
她這個沙門縣石堡鎮的農家女娃,現今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去年嫁過來就是六品校尉夫人,這纔不過幾個月,現在則又成了五品的將軍夫人。
全家人對她愛若珍寶,她懷上孩子後,就對她更是關心,不說是每日圍着她轉的丫環僕婦,光是婆婆大姑子和時蓉肖瑛的問候,都讓她感覺到這個家特別的溫暖,根本就沒有傳說中,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悽慘情況。
靈兒現在非常的幸福,家人都很好,就連洛陽公主鄭妽對她都很好,每次來府裡都會特意看看她,陪她說會兒話。時不時的還會送給她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玩意兒,因此,她也很喜歡洛陽公主。
王錚今天才發現,鄭妽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籠絡住了除他之外的所有家人。
可惜,她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兩人註定會有緣無份。
王錚即便也對洛陽公主有意,皇上鄭成也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更何況,現在錢珍珠已經被賜婚給他爲妻,是正妻。皇上就更不可能讓鄭妽和他有瓜葛了。
王錚本以爲鄭妽聽到娘和翠姑的話,會害羞會拒絕,最起碼她也會顧左右而言他。哪知道?她竟然出乎王錚預料地說。
“我也想進這個家,也想和娘成爲家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人連正眼都不看我啊!”
鄭妽說着話就走了過來,還瞥了王錚一眼,貌似是嫌某人太不解風情,竟然無視她這個花季美公主的存在。
此時某人尷尬地摸着鼻子,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這話他沒法搭腔,鄭妽可以不顧她的身份說出厚臉皮的話,山娃娘和翠姑都是女人,也可以和洛陽公主開玩笑說這方面的話,可王錚卻不能說。
他是朝廷的大將軍,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身份,如果他敢說出口對洛陽公主鄭妽不敬的話,傳出去就是僭越,僭越可是大罪。
皇上會不會罷了他的官砍了他的腦袋先不說,但就是朝廷裡,那些御史言官的吐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他在朝廷在所有大鄭百姓中的聲譽就會一落千丈,以後就會成爲人人痛恨的無恥狂徒,那他就什麼事兒也辦不成了。
鄭妽自然知道王錚不會接她的話,她也沒指望王錚現在就對她做出承諾,事情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她今天這麼做,只是想把這事兒挑明,讓王錚知道她的心意,有這些就夠了。她相信王錚並不是一點也沒感覺到她的感情,但她卻不明白,王錚始終躲着她,始終躲避她的感情,究竟是因爲什麼?
她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會讓有些人家產生忌憚,可王錚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殺神,也會忌憚她的公主身份?
再說,她也從沒有用過她公主的身份,和王錚說過話或者欺負過他呀!自己一直都是很低調,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女和他交往好不好?
公主既然來了,全家人晚上的聚餐自然也少不了她。席間,鄭妽酒意微醺情難自禁,看着王錚時柔情似水情意融融,後來王錚藉口已經吃好,落荒而逃。
晚上,王錚在書房寫寫畫畫,一直到了亥時整,他看在旁邊伺候着的時蓉不時地打哈欠,這纔回中院打算歇息。
今晚該時蓉侍寢,兩個小丫環歐陽玉玲和歐陽玉瓏候補,可兩個小丫環候補了這麼長時間,一次也沒有得到過伯爺的召喚,即便是時蓉或者肖瑛不堪撻伐,爹一聲娘一聲地喊啞了嗓子,然後連連求饒。伯爺卻還沒有盡興,也從來不讓她們姐妹倆接班伺候。
爲此,兩個已經十五歲,每天晚上守在伯爺的臥房門口,聽着臥房裡時蓉或者肖瑛的呻喚,聽着伯爺的粗喘,聽着一陣緊似一陣的身體相撞的啪啪聲,和嘰gu嘰gu的水聲,已經粗通男女之事,每次都是面熱心跳,又是想又是怕,隨時候補着的兩個小丫環還甚是幽怨。
可是,所有的女子裡,兩個小丫環的身份最低,這不是重點,在伯爺的眼裡,人沒有身份的高低貴賤之分,都是一視同仁,爲此伯爺還向房相求懇,把她們的母親求了來。
現在,她們倆的孃親在伯爺的家裡,雖然名爲下人,但卻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居住,還配有兩個粗使的丫環,享受的是和翠姑差不多的待遇,做的活也是最爲清閒的。
現在她倆還不是伯爺的小妾,但就算以後她們倆成了伯爺的小妾了。按大鄭律,伯爺和小妾的孃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小妾只是家主人的玩物,屬於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如果不喜歡哪一個小妾,隨時可以變賣或者拿去和別人交換。
換句話說,即便主家犯了事,也牽連不到小妾的孃家。小妾的孃家根本不屬於主人的親戚,就是誅九族也輪不到小妾的孃家人。
可伯爺卻很重視她們倆的孃親,由此可見,伯爺對她們姐妹倆是多麼的重視。
現在的重點是,伯爺總說她倆的年齡還小,就是不收她們進房。小玲和小瓏就特別的鬱悶。按大鄭律,她倆已經不小了,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了。
房相家的好幾個孫子,都是在十四五歲時結的婚,房相的孫女,也都是在十四五歲時就開始找婆家嫁人。可在伯爺的眼裡,她倆也到了年齡,可咋就小了呢?
兩人暗自和時蓉和肖瑛比較,發現自己果真是有點小,屁股都沒她倆的大,胸前的羞人之處也比時蓉和肖瑛小,可讓她們倆更鬱悶的是,時蓉和肖瑛的原來也不是太大,還不是被伯爺滋潤過以後纔開始慢慢變大的。
所以,她倆也都盼望着能被伯爺滋潤滋潤。
女子沒有男人的滋潤,是永遠也長不大的。這是她倆的母親,特意對她們姐妹倆說過的話。
今晚,同樣是在伯爺的臥房門口等着的姐妹倆,又一次的失望了。
時蓉在從四平調到流水板,再到‘娘啊!又死了。’的一聲高亢的呻喚後,好久都沒了動靜,顯然,伯爺還沒有盡興。
可伯爺雖然明知道她們姐妹倆就在門外伺候着,可卻還是沒有叫她倆進去服侍。
又等了良久,聽到了伯爺勻稱的呼吸聲,姐妹倆終於再一次的失望。
“姐,伯爺睡熟了,咱們回屋歇着吧!”小瓏夾着雙腿紅着俏臉兒說。
聽了小半個時辰的房-事,她也早已溼透了,那裡粘唧唧的特別難受,可是再難受伯爺也不會給她們止癢,她只能回去洗洗睡了。
“唉!走吧!”小玲也嘆了口氣,今天,註定又是一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難熬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