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劉姓獄警大聲呵斥。
華新與趙大山兩人都轉身看向劉姓獄警,前者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住手?這是爲何?”語氣中有着濃濃的質問味道,再加上劉姓獄警很有可能故意離開病房,從而參與到謀殺華君的事件中來,不由恨上了他。
劉姓獄警快速走了上來,橫插進華新與華君之間,右手撫摸着腰間槍套之中的槍柄,大有你敢繼續動下去,我就要拔槍行使自己的權力了。
“這人是我臨山監獄的服刑人員,他的人身安全受到臨山監獄的保障,你們不可亂來。”劉姓獄警弓着腰,戒備的提防着華新兩人。
華新雙眼微眯,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好一個保障他的人生安全,真是大義凜然啊。”
他怒極而笑,該你保障他安全的時候,你們的人反而不在。不該你們保障他安全的時候,你們卻出來故意阻撓,這又是何意,我看是故意吧。
華新心頭有氣,沒有給劉姓獄警好臉色看:“我是華君的家屬,難道還會謀殺華君不成?你告訴我?我這是在謀殺我大哥嗎?哼?”華新冷哼一聲,質問着劉姓獄警,眼珠子爆瞪。
“這位獄警同志,我們是醫生,在替他進行治療工作。”趙大山揚了揚胸前的工作證道:“蓉西醫院急救科主任醫師,他是蓉西醫院特聘醫師。”他最後指了指華新替兩人解釋道。
劉姓獄警看到了趙大山胸口的證件,知道根據這麼多天的瞭解,也早就知道華新是蓉西醫院的特聘醫師,只是礙於陸隊長的命令,他不得不‘確保服刑人員的人生安全’。
“根據臨山監獄關於服刑人員住院期間的規定,我必須確定臨山監獄服刑人員的人生安全,請你們不要騷擾服刑人員,否則臨山監獄有權懷疑你們此番舉動的用意。”劉姓獄警弓着身子,右手握住腰間佩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腰間抽出佩槍來完成自己的看守工作,警惕着華新兩人。
“扯J8的淡。”
“他們明明是醫生,你阻撓醫生給君子看病,我發現你才別有用心。”
“臨山監獄確保我們的人生安全,扯淡,我看你們巴不得我們快點去死,好……”這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就快要說漏了嘴,不由立刻改口道:“滾蛋吧你,你們這是說謊。”
……
病房內,與華君是室友的四人也看出了華君的不妥。
華君有華新照顧,用得藥,上得心都比他們多。
他們都漸漸好了起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華君比他們年輕幾歲,卻看上去很累很疲憊的樣子,身體明顯有問題,這劉姓獄警還不讓治療,沒按什麼好心,不由紛紛出聲呵斥。
劉姓獄警額頭冷汗直冒,瞬間握住腰間佩槍槍套上的扣子,欲打開槍套,掏出佩槍給自己壯膽,卻不料華新眼中寒光一閃,爆喊一聲‘滾蛋吧你’動作比他還快,一腳踹出,直接把劉姓獄警踹了個經典的狗吃屎姿勢,爬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哀嚎個不停。
“你……你敢襲……”
“閉嘴。”
劉姓獄警爬在地上哼哼唧唧,還欲逞口舌佔據道德至高點,卻被華新一巴掌直接扇在後腦勺上暈了過去,直看得病房內所有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哇靠,這是什麼節奏,這麼牛逼,這纔是純爺們,夠霸氣。
“呃……”
除了華君,病房內趙大山與華新相處的時日最久,即使華君都沒有趙大山瞭解華新,饒是他看見華新如此,也是一陣驚歎,這還是自己當初在車禍現場看見的那個身穿廉價襯衫的小夥子嗎?除了容貌,連氣質都變了。
這纔多久,多少時間啊。
華新已經徹底脫胎換骨,搖身一變,躋身於上流權貴之中,一言一行,一揮手一投足之間,該謙遜的時候謙遜,該霸氣的時候霸氣,渾身透着股子讓人衷心佩服的沉穩,霸氣卻不失謙卑!人中之龍,人中之龍啊。
不說趙大山的驚歎,病房內臨山監獄的所有服刑人員均是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看着華新,眼珠子差點都掉了出來,如同見鬼一般的看着華新猛吞口水,這也太牛逼了吧。
他們看看華君,又看看華新。再看看華君,又看看華新。尼瑪兩人真是親兄弟嗎?這區別也太大了吧。
“我靠,兄弟,你真牛逼,獄警也敢打。”一人衝着華新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不佩服不行啊,哥們見到這羣獄警那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可也不敢動手,你牛逼。”
“兄弟,你牛氣,佩服佩服啊。”
……
衆人與華新之間還算比較熟絡,紛紛衝着華新豎起大拇指,讚道。
“弟……娃,你……你怎麼能夠毆打獄警呢?”華君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着地面上暈了過去的劉姓獄警,心頭五味雜陳,別提多懊悔了。
自己就是一個害人精,弟弟這麼有出息已經混到了特聘醫師的地步。雖然不知道變化爲什麼這麼大,但是卻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華新爲了自己,居然……居然把獄警給打了,這……說輕點,什麼事也沒有,可要往重得裡面說,那就是襲警,罪名可大了,這不是毀了二弟的前途嘛。
華君一臉懊悔:“弟娃,你趕緊走,趕緊回學校,回醫院,我什麼事都沒有,這裡有醫生,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你可不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啊,不能。”
“大哥!”
華新心頭微酸,大哥到了這個時候還擔心着自己的前途,心裡莫名的一疼,暗暗發誓,不能,我一定不能讓大哥再受到任何的委屈,絕對不。
他眼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旋即笑道:“大哥,怎麼會呢。我什麼時候毆打獄警了,你看見了嗎?”
“你們看見了嗎?”他旋即轉頭向着其他服刑人員看去,最後還不由看向趙大山笑道:“趙醫生,你看見了嗎?我覺得他好像是低血糖,估計是餓暈了吧。”
趙大山苦笑的搖了搖頭,這華新還真會拉自己下水,不由搖了搖頭道:“低血糖,暈了。”
“對,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也什麼都沒有看見。”
“就像這位醫生同志說的,這位獄警同志估計是低血糖餓暈了,這工作乾的真是敬業啊。”
……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臉上都露出了笑意,暗道這兄弟真是高啊,真是個人物。
“大哥,你不用擔心我的。”華新衝着華君笑道,旋即揚了揚手中的抽血試管以及針管道:“我來替你抽血,然後替你打上這劑藥,你就能徹底好起來了。”
“弟娃……”華君眼中泛着淚花,任然不忘規勸着華新:“你還是趕快回學校,回醫院吧,別爲了大哥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大哥,怎麼會,你多心了。”
華新自顧自的替華君抽着血,同時替後者打上藥劑。
片刻。
“OK!”
華新笑了笑道:“大哥,你真不用擔心。”
說着,他把抽血試管放在了趙大山的手中道:“趙主任,麻煩你幫我驗下血。”趙大山無奈的聳了聳肩,拿着抽血試管獨自離去,而華新攙扶着劉姓獄警直接把他扶到了病房門前的長凳上,讓他睡去鳥。
只是,華新渾然沒有想到,臨山監獄獄警大隊長陸長天帶着一隊荷槍實彈的獄警向着臨山醫院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