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臉上的碎髮撥到耳後,江京澤寵溺的笑了笑,“你先休息哈,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想吃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緣故,明明沒有在他面前有撒嬌的權力,可是她就是哼哼了一聲,“我想吃麪~你做的面。”
自從嘗過他的手藝之後,青黛就一直心心念唸的想着。
“好,吃麪,我做的面。”說完,揚了揚嘴角。
站在對面的齊威震驚的瞪大了雙眸,死死的看着他上揚的嘴角,彷彿見了鬼一般。
他跟着江京澤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露出了這麼寵溺的微笑。
如果他是個女的,估計也會沉溺其中吧。
說完,江京澤起身跟齊威走出了病房。
“怎麼回事。”
齊威臉色一沉,“法院那邊發來傳票了,三天後開庭。”
“三天?”
吸了吸側臉,齊威滿含怒意的點點頭,“對,三天,而且警方似乎有確切的證據,加上劉家人一口咬定是青黛殺了人。”
“確切的證據?”江京澤冷笑一聲,“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確切的證據到底有多確鑿!”
齊威似乎嘴裡有話,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爲難的看着江京澤,良久纔開口說道:“江總,這麼早就暴露,會不會有危險?”
腳步一頓,江京澤愣着一張臉側頭看了眼跟在一旁的齊威,“你跟我多久了?”
“7年。”
江京澤點頭,喃喃一句,“七年了!你覺得我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
雖然是反問,但是這一句話齊威卻已經明白了一切。
“是江總,我明白了。”
三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傷口癒合。
好在這三天江京澤照顧的她很好,除了吃喝拉撒不能替她,江京澤幾乎幫她做了所有的事情。
青黛就這麼趴在牀上,悶都要悶死了。
不過好在有江京澤二號時不時的出來‘客串’一下陪着她,日子倒也不是 很難熬。
開庭那天,江京澤推來了一輛輪椅,將青黛抱起來放在了輪椅上,親自推着去了法庭。
坐在聽衆席,江京澤一臉自信的看着青黛。
一聽到今天開庭的時候,青黛就一直很緊張,從早上吃飯開始就心不在焉,可是想到早上他說的,如果害怕了就看看他,他會一直陪着自己的。
側臉看着坐在聽衆席的男人,深邃的雙眸同樣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眼底似乎只有她一般,安撫點點頭。
只是一個眼神,她的心裡就有了底。
醒目錘敲響,法庭安靜了下來。
“原告律師請出示你們的證據。”
對方律師是個30歲左右的男人,金絲框眼睛下是一雙陰森的眼眸,朝着青黛看了眼便開始了證據出示環節。
“這是劉學林老先生去世那天的監控視頻,監控顯示,那晚9點之後,整個房間裡便只有被告青黛跟劉學林在臥室裡,而通過劉學林氧氣瓶上採取的指紋跟被告完全一致。
也就是說,劉學林出事那晚,身爲劉老先生的護工,也就是我們的被告人青黛因爲個人疏忽,導致了劉學林老先生的氧氣瓶關閉,所以致使老人窒息死亡。”
青黛直接被對方律師的話弄暈了,她……她竟然從一個沖喜新娘變成了護工?
呵!
真的是爲了陷害她費勁苦心啊!
咬着牙,青黛幾乎按捺不住想開口跟他們對抗。
身旁的齊威輕輕的拍了拍青黛的輪椅扶手,伏在她耳旁小聲說道:“別激動,我們還沒有反擊呢。”
被告的證據一一羅列完成之後,齊威的臉上卻越發的充滿了自信。
勝券在握的站起身,齊威朝着法官點點頭便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被告律師,你說我的當事人是護工,有證據嗎?”
被告律師正要開口,齊威已經擺擺手,示意他別激動,然後自顧的繼續說道:“還有你說什麼監控……監控顯示房間裡只有我的當事人,好!”重重點頭,齊威朝着控制大屏幕的女警擺擺手。
大屏幕上立馬出來了一段視頻,是青家小區對面馬路的監控視頻,視頻裡清楚的顯示出事當天晚上19點13分,青黛被人拖着從小區門口上了一輛黑色越野。
視頻停頓,齊威指着視頻說道:“這段視頻清楚的顯示,我的當事人是被一男一女拖上了這輛車牌號是榆YG1219的黑色越野。
而我們從交管局查到的這輛車的車主剛好就是我們的被害人劉學林老先生的大兒子劉啓華。”
被告律師忍不住的站起身,“那能說明什麼?”
齊威嘴角勾笑,“說明什麼?法官大人,請問如果是作爲護工,那麼我的當事人爲什麼會穿着一身紅嫁衣,難道這是今年流行的護工服?”
一句話令原本嚴肅的法庭氣氛輕鬆了不少。
齊威繼續說道:“還有,根據剛纔被告提供的視頻來看,我想問一下出現在監控最後的那個女人是誰?”
被告人劉啓華不敢的吞嚥一口,“那個……那個是我……我父親的好朋友。”
好朋友?多麼籠統而又曖昧的解釋!
看着劉啓華已然亂了陣腳的模樣,齊威已經沒有了任何挑戰的望念。
“法官大人,我有證人。”
隨着法庭大門的開啓,一個一身穿詭異漢服的女人走了出來,青黛瞪大了雙眸的看着女人,是……是那晚那個女巫師!
被告席也愣住了,劉啓華直接站起身,指着女巫師喊道:“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拿錢離開了嗎?你……”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旁的律師一把拉住,“趕緊閉嘴!”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劉啓華趕緊忙亂的解釋道:“我……我胡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哼!”冷哼一聲,齊威真的不得不佩服這家人啊,不僅蠢,而且蠢的令人想笑。
就這種智商還想作僞證?陷害人?
“證人你好,請問介紹一下自己。”
女巫師對着法官說道:“法官大人你好,我叫關靜,是一個通靈師,主要負責的是陰婚和給將死之人的沖喜的。”
“關靜,請問你認識我們的被告人嗎?”
關靜點頭,“認識,她是我上次接的沖喜新娘。”
一句話全場譁然,竟然是做沖喜新娘的!
“那請問是誰請你來的?”
關靜指了指坐在原告席上的劉啓華,“是他,劉老爺子的大兒子劉啓華。”
“那你是怎麼聯繫到那些女孩的?”
這不僅是法庭需要,更是青黛想知道的,她很想知道究竟自己是怎麼被賣出去的。
“平時我接的活都是一些流浪的女人,要嘛就是一下智力不健全的人,而這次……這次這個是劉啓華跟青黛的繼母親自聯繫的我。”
說着,關靜有些激動的趕緊撇清關係,“這次跟我無關,是他們已經談好了生意,然後找我來只是做一個儀式的,我只是負責做儀式,我沒有參與買賣!”
參與買賣!
這下,原本的殺人案又扯出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