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瞄了一眼黑板,這不就是那個化學等式啊。
抽了抽嘴角,挑眉道,“老師,所謂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化學老師蹙眉道,“你在說什麼?”
我睜大了眼,掩脣驚呼,“老師,你沒學過論語嗎?這可是入門的。”
話音一落,全班響起了爆笑聲,沐易之淺笑着回頭望着我,滿目寵溺,我衝他眨了眨眼睛。
講臺上,化學老師漲紅了臉,雙眼緊緊的揪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掉,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道,“你給我站門外好好反省反省。”
我瀟灑的站起身,行雲流水般的走出教室,經過他身邊時,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滿是輕蔑。
我百無聊賴的站在教室門口,擡頭望着樓道欄杆外那片藍藍的天空,一種解放的感覺。
對了,我就是故意惹化學老師生氣的,教室裡太煩悶了,弄我心煩氣躁。
深吸了一口氣,就聽見教室裡又傳來那位老師的怒吼,“你也給我出去。”
我正疑惑,是那位好漢要跟我一起出來欣賞這大好春光。
轉過頭,只見夜寒軒長身玉立的站在教室門口的另一邊,我眉心跳了跳,有些怵然,“小夜夜,你怎麼……!?”
夜寒軒回眸,風吹竹葉沙沙聲,“想出來吹吹風。”
現在的氛圍很尷尬,至少我很尷尬,攪這手指站在門口的一邊,眼角一下又一下的瞟向夜寒軒那邊。
“小夜夜……”我轉過頭,目光然然的盯着他,“你沒事吧。”
夜寒軒目光望着前方,飄渺的聲音,“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額!
這話說的,我連忙搖了搖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感覺怎麼樣?哦不不,我是說你心情怎麼樣,哎呀,不是,其實我就想說,你還好嗎?”
磕磕絆絆的終於把話說完了,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寒軒,他依舊是那麼不喜不悲的表情,只是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我嚥了一口口水,再次出聲,“怎,怎麼了嗎?”
“我還好……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事的話。”夜寒軒擡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這裡,好像有點堵。”
我心口一窒,腦子也沒過一遍,跨步走到他的面前,擡頭,幽幽的盯着他,“小夜夜,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一直以來,夜寒軒都懷揣着一顆並不純潔的心接近我,也許面具戴久了,就脫不下來了,他已經披上了‘他是喜歡齊心兒的夜寒軒了’,已經遺忘了當初的目地。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當初他能坦白的告訴我,那麼我們今天還會這樣嗎?
不知道,事情沒有發生,而且這世上沒有如果。
夜寒軒呆愣的望着我,或許是沒有看我,他的眼神很空洞,宛如沒有靈魂的軀殼,靜靜的站在那兒,更加虛無縹緲的聲音,“本來,我只是個被人收養的孩子,從小被教育的事就是遵從,直到那一天,他吩咐我……”
“他!?”我從他的話中得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信息,這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