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站在最後面,雙手抱着胸口,看着前面的青龍幫進了包間,嘴角露出了笑容。
管你是錢峰還是什麼峰,在我雲海酒店,就得守我的規矩。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詫異,大堂經理的下巴差點兒直接掉落在地上了。
不可能啊!這,這絕對不可能!
青龍幫的老大,怎麼和錢峰有說有笑地出來了呢?
“大哥,你終於醒了,你醒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啊?”
“嗚嗚嗚,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之後,我們過得有多艱難,附近不開眼的小毛賊也敢和我們搶地盤。”
“大哥,你醒了太好了。”
錢峰費力地推開了這些人,都是大老爺們兒,這也太熱情了。
“喂,你們鬆開我,大老爺們兒的樓的這麼緊噁心不噁心啊?”錢峰好不容易把手從他們的胳膊裡抽了出來。
被一羣青龍幫的人前呼後擁地推到了包廂外面,在大家的注視下,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隻猴。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大堂經理快哭了。
看這樣子,青龍幫不但不會揍錢峰一頓,反而會幫錢峰揍他一頓還差不多。
“經理,你是不是搞錯包間了,這包間裡坐着的是我的哥們兒。”青崖摟着錢峰的脖子,特別熱情地說道。
“這,這……”不能說,大堂經理帶着哭腔,現在就將錯就錯,把這羣神仙請走了就行了。
誰知,這是錢峰壞笑着說道:“沒搞錯,他要揍的就是我。”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大堂經理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了,真想直接拔腿就逃跑。
青崖臉黑了:“大哥,他要揍你?”
“不不,沒這回事兒。”大堂經理的快哭了。
“怎麼沒這回事兒?那你讓我來這兒是揍誰啊?”青崖問道。
這現場的老闆,可沒有一個是大堂經理得罪的起的,他根本不敢隨便亂指一個,這兒的人非富即貴,不管打了誰,那都是在找死啊。
“你說啊,是讓他打誰?”錢峰還起鬨道。
大堂經理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跪了下來。
“兩位大哥饒了我吧,是打我行麼?打我。”說完,他啪啪地給了自己兩個巴掌。
全場鬨堂大笑,他們都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這下看見大堂經理自作自受,不由地笑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還敢找黑幫來行兇,他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麼?
“就這兩巴掌啊,不夠。”這時,萬仞上也走出來,說道。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打了上去,大堂經理的臉直接腫了起來。
“這就打夠了啊?”青崖不重不輕地說道。
“大哥,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大堂經理又給了自己三個巴掌,再打下去,他這臉可就保不住了啊。
“我警告你,錢峰是我青崖的大哥,你以後給老子開開眼,別在往他的身上撞,要不然下回沒這麼輕饒了你。”
警告完了以後,青崖和錢峰就離開了,青龍幫一大幫子人也跟着離開了。
大堂經理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能
收拾到錢峰,而且還把臉給丟的一乾二淨。
看着他們的背影,大堂經理咬起了牙齒。
“錢峰,青崖你們兩個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快,快去找曹先生。”
看熱鬧的人一鬨而散,林小六回到包間,把外面看見的情況跟林老爺子彙報了一遍。
林家人的臉色難看得不行。
“錢峰竟然真的醒過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在錢峰昏迷的時候,林家人那樣逼迫林月如,這件事遲早會傳到錢峰的耳朵裡去的。
林老爺子的眉頭也皺的很緊,錢峰的脾氣他最清楚了,這不是一個善主。
而且,按照錢峰有仇必報的脾氣,說不定會對林家下手。
“現在怎麼辦啊老爺子,您快想想辦法啊。”
“別吵了,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親自去給錢峰賠禮道歉。”
“什麼?!”整個包間的譁然了。
林小六站起來道:“爺爺,我是外親,本來說不上話,可您是我們林家的老族長,怎麼可以親自去道歉,我們林家的面子往哪裡擺?”
他一開頭,大家的話匣子打開了:“對啊這怎麼可以,那我們林家的臉面不都丟光了麼?”
聽着大家的嘰嘰喳喳,林老爺子一陣腦門兒疼,抓着柺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戳。
“都給我閉嘴!”
大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着林老爺子。
“你們以爲,我不想維持我們林家的臉面麼?我們林家的臉面在背信棄義的時候,早就已經丟光了。”林老爺子心疼地說道,“錢峰這個孩子我瞭解,如果不是我們先背叛了他,他絕對不會對我們倒戈相向的,可現在我們先背叛了他,我們林家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錢峰前面做過的一切,大家不由打了個寒顫。
錢峰,確實是個惡魔。
……
“經理,外面有人找您。”
大堂經理正坐在休息室裡休息,盤算着怎麼對付錢峰呢,這時有人敲門進來說道。
“不見不見,就說我不在。”
對方爲難了:“經理,恐怕不見不行啊,他們是林業局的人。”
大堂經理站了起來,奇怪了,林業局的人來幹嘛?
“他們說一定要見你,有人舉報咱們這兒有賣穿山甲,讓你走一趟。”
穿山甲!
大堂經理這回明白了,一定是錢峰。
這小子的膽子還真不小,還真敢去林業局舉報啊。
好,那今天就讓錢峰見識一下,什麼叫一手遮天。
“不就是瞿正新麼,跟我去會會他。”
兩人走出了休息室,走到大廳裡,一羣穿着制服的林業局的人員果然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瞿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大堂經理走上去,伸出手要和瞿正新握手,誰知道這手剛伸出去,咔地一聲,一副閃亮的鐐銬就把他給拷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好意思啊經理,有人說你們這兒有賣穿山甲,煩請你跟我們
和警察走一趟,回去把問題交代清楚。”
這下大堂經理完全懵逼了。
“瞿正新,這可是曹先生的店,你瘋了吧你?!”
“我沒瘋,這是軍部直接下命令,讓武警來抓人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瞿正新冷冰冰地說道。
大堂經理的雙腿都軟了。
軍部,武警,直接抓人。
天哪,錢峰到底是什麼人?!
這下,他明白了,這回自己真的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瞿正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我也不瞞你了,你惹到的那一位錢峰是軍部的中校,這回可沒人能保得住你們了。”
……
在江邊,吹着江風,錢峰的精神清醒了不少。
青龍幫的人在不遠處候命,青崖和萬仞上站在錢峰的兩側。
自從錢峰昏迷之後,這兩人一直忠心耿耿,沒有倒戈相向,這一點,錢峰會記在心上的。
所謂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沒背叛自己,才能最顯出真心來。
錢峰拍了拍萬仞上的肩膀:“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也沒辦法,要殺我的人在暗處,我不得不假裝昏迷,迷惑他們。”
青崖問:“那現在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人在暗殺你沒?”
暗殺錢峰的那傢伙,用的是瀛國的忍術,而小澤總司竟然又神秘地“復活”了過來,還飄洋過海重新回到了華夏,這件事一定和小澤總司有關係。
不過,錢峰暫時不打算把這事兒說出來,神秘的“復活”,只怕說出來沒人信。
錢峰笑了笑說:“還沒有什麼眉目,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跟蹤一個人。”
“誰?”青崖問道。
“藍仙兒,是藍幽雨的侄女兒,你幫我跟蹤一下她,把她的行蹤都跟我彙報。”
“一個女孩子?你不會再打她的主意吧。”青崖猥瑣地一笑。
“是啊,男人那個會不喜歡年輕女人,記得幫我好好查。”
青崖一愣:“好吧!”誰讓你是老大呢。
青崖正要走的時候,錢峰叫住他:“注意安全。”
“跟蹤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安全問題,你放心吧。”說完青崖便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萬仞上才憂心忡忡地問:“你懷疑藍仙兒和凌雲有什麼關係?”
“不是我多心,她的身上竟然有狩飧吼的味道,就算她的體內沒有狩飧吼,那他的身邊也有狩飧吼。”錢峰皺着眉頭,狩飧吼對普通人來說極其危險,就算是爲了藍家,也得查清楚。
忽然,錢峰的手機響了,萬仞上正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錢峰掏出手機一看,這大半夜的,誰會來電話。
不拿出來看還好,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張懷仁的。
“張老闆,大半夜的找我有什麼事?”錢峰問。
張懷仁平白無故不會打電話來的。
“錢老闆,你要的人來了,就在我的店裡,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要的人?
錢峰愣了一下,猛然想了起來,那不就是小澤總司麼?
“你穩住他,我馬上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