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眠扶着葉襄回到清彤門,如塵默默的跟進房裡。慢慢的開口道:“襄兒、、、、、、。”
“如塵姐姐,我沒事,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兒。”葉襄開口打斷了如塵。
“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如塵說完就出去了。
“她,睡了?”花木眠看到如塵出來就問道。
“說是那樣說,我看她未必睡得着。”如塵擔心的說道.
“你留下來照顧她,我回皇宮裡一趟,有點事要辦。小心點。”花木眠囑咐道。
“嗯,你去吧。”如塵答道。
花木眠一路上走,一路猶豫,總是不忍心,下不了手,畢竟這麼多年,他對他真的很好,他的心,他也知道。他怎麼忍心再傷他一次呢,可是,不這樣又該如何呢?
他曾說:木眠,我註定要爲你拔劍向天下,也要把你護在身後。他曾說,只要你說的,我怎麼會不去做呢?他曾說,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哈,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的父親偏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手刃了自己的親哥哥,得到了天下,害姐姐顛沛流離,受盡苦難。害自己從小送出宮,沒享受過一天完整的父愛母愛,連自己真正的容貌都無法擁有,他是該恨,可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陵雨,對不起,我發誓一定會爲你找到解藥。
想着想着,很快就到了太子殿。“花公子。”門口的手下有禮的叫道。
“嗯,太子呢?”花木眠問道。
“在書房看書。”
“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去找他。”花木眠說道。
“是。”
花木眠推開門,就看到段陵雨一襲月白衣衫,坐在凳子上,拿着畫筆。不禁走了過去,看到他正在畫一幅畫,畫中的少年,血染紅了衣衫,卻滿臉倔強。
“作畫的時候,就該叫上我嘛,我給你做實物參考。”花木眠開口說道。
“木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段陵雨高興的問道。
“就剛剛,你太專注了,沒注意到我。這是畫的我嗎?”花木眠撿起桌上的畫問道。
“嗯,畫的怎麼樣?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的畫面,你就是這幅表情的,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太清晰了,印在這裡。”段陵雨指着自己的腦說道。
“以後畫人的時候,把人家親自請來嘛,不然沒實物參考畫錯了,豈不丟臉了?”花木眠說道。
“別人也許會,但你不會,你已經活在我心裡了。一絲一毫,我記得無比清晰。”段陵雨說道。
“你現在是越來越口無遮攔,越來越膽大了。”花木眠尷尬的說道。
“自從那次鬧過後,你知道後,我就沒有再隱瞞過,我無所謂別人怎麼看。”段陵雨說道。
“走,我們喝酒去,這次我去西南國帶了他們那特製的桂花酒,據說香醇的很,且甘甜而烈呢。”花木眠尷尬的轉移話題,直衝主題。
“哦?那我倒要好好嚐嚐了。”段陵雨說道。
兩人來到院子裡,擺上幾樣小菜,花木眠把酒搬出來,在另一側撒上藥粉。心裡忐忑不安,難受得緊。
“哇,好酒,老遠我就聞到酒香了。”段陵雨不禁叫道。
“來,我給你倒上,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花木眠邊說邊倒酒。
“好,木眠,你果然越來越夠意思了,來,乾杯。”段陵雨說道。
兩人吃着小菜,喝着醇香的酒,很快便紅了臉,有了幾分醉意。段陵雨笑着說道:“木眠,我今天好高興啊,這是你第一次去外地記得給我帶酒。單獨叫我喝酒,沒有像以往一樣,我一說喜歡你的話,你就佛袖而去,或者不言不語。”
“陵雨,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恨我?”花木眠問道。
“不會,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恨你,哪怕是要我的命,只要你要,隨時可以拿去。”段陵雨說道。
“陵雨,對不起。”花木眠喃喃自語說道。
“木眠,不要說對不起,遇見你,我就很幸福,我覺得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遇上你,我註定要爲你拔劍向天下,也要護你在身後嗎?可惜,我從來都沒做到,因爲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保護,不過,沒關係,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一切都不重要。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段陵雨說道。
“記得,你說的一切,我都記得。”花木眠說道。
“木眠,我今天真的好高興,因爲你願意聽我說這一切。所以即使知道你放藥了,我也毫不猶豫的喝下,我不怪你。這條命,如果你要,我便給你。”段陵雨壓着胸口說道。
“你知道?那你爲什麼還要喝,你爲什麼那麼傻。”花木眠吼道。
“因爲、、、是、、、、你,因爲、、、、你要。”段陵雨忍着痛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