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夕剛一走近院裡,便看到所有的姐妹都在院裡,看到林挽夕進來,便齊齊的跪倒齊聲喊道:“恭迎門主新婚歸來。”林挽夕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忙叫道:“都起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行如此大禮。”心裡卻忽然明白,爲什麼剛剛一向話不多的綵衣會一直纏着自己問這問那,原來是給她們爭取時間,想來早就料到這幾天她會回來。心裡忽然就涌起一陣感動。
“看來你這門主還挺得人心的哈。”默霧許諾捅了捅林挽夕的肩說道。林挽夕瞪了默霧許諾一眼,透過人羣看到了站在樹底下的花木眠和如塵笑意盈盈看着她。林挽夕穿過人羣,走到他們面前。
“你們兩策劃了這麼一出,自己到站到一旁看熱鬧了。”林挽夕故作責備的說。
“老姐,說實話,你胖了,看來諾那小子果然沒虧待你。”花木眠打量着林挽夕打趣的說道。
“諾那小子?你們認識?”林挽夕疑惑的問道。
“嗯,我們很早前就認識,他是我師弟。”花木眠繼續笑着說。
“他是你師弟?你說默霧許諾是你師弟,哈哈,做了一小屁孩的師弟。”林挽夕說完便很沒形象的大笑道。頓時院子裡的其他人也大笑起來。還在人羣中默霧許諾和樹底下的花木眠頓時都滿臉黑線。
“姐,我不是小屁孩,好不好。”
“我纔不是他師弟呢。”
花木眠和默霧許諾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是嗎?是吧。”林挽夕意有所指的看着兩人,笑得更加歡快了。
“姐。”花木眠有點尷尬和惱羞成怒的喊道。開玩笑,堂堂一
門主,被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說成是小屁孩,怎麼掛的住。
“好好,我不笑了。”林挽夕憋着笑說道。
“弟媳真乖。”花木眠不懷好意的笑着回道。
“你,你小子還反了不成。竟敢叫姐姐叫弟媳。”林挽夕故作生氣的說道。遠處的某人正幸災樂禍的看着這齣戲,用眼神告訴林挽夕,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了吧。林挽夕頓時感覺到了某人惡毒的目光,不禁又瞪了回去,很鄙視的回了一眼,意思是:“別得意,你也不過如此,管一小屁孩叫師兄,真真是丟臉極了。”
默霧許諾繼續笑着,笑得很無賴,走過去,拉住追着花木眠的林挽夕,拖着就往他處而去,走到竹林,果斷摟緊,俯身吻上她那香甜的小嘴。林挽夕睜着大大的眼,有點反應不過來,感覺到脣上柔柔、清涼的觸感,有一種想要往更深處探究下去的衝動,理智卻告訴她,趕緊推開他。
默霧許諾用力撬開了林挽夕的脣,舌頭靈活的遊走在林挽夕的貝齒、牙牀之間。舌頭糾纏着林挽夕的舌,帶着懲罰性的霸道的吻着,誰叫這女人跟他接吻都這麼不用心的。林挽夕有點暈眩,大大的眼睛睜着,卻感覺到了默霧許諾的用力。有點莫名其妙。
“乖,閉上眼睛。”默霧許諾帶着誘惑性的低沉的嗓音暗啞的說着。林挽夕很聽話的閉上了眼,配合着迎上了默霧許諾的親吻。默霧許諾感覺到了林挽夕的迎合,開心的更加奮力的激烈的吻了下去。
花木眠看着默霧許諾拉走了林挽夕,有點疑惑,想着追上去,轉念一想,人家是夫妻,自己這麼跟着算怎麼回事。
四下搜
尋,卻不見了如塵的身影,花木信不出了院門,來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果不其然看到如塵一襲紅裙,站在橋中間。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花木眠走過去輕聲的問道。
“沒什麼,看你們一家人那麼熱鬧,感覺自己像是個局外人,所以就想出來吹吹風。”如塵頭也不回的回道。
“你也是我們的家人。”花木眠柔聲說道。
“我一直認爲我們都是一樣的,清彤門的都是一樣的,至少有一樣是一樣,都是沒有親人的,我們所有人相依相偎,也許會懂親情是什麼滋味,也許永遠都懂不了,體會不到。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首先是,採倩姑姑和夕兒,夕兒的出現攪亂了我們的生活,也讓我們知道原來一切並不是那麼簡單,而,採倩姑姑和夕兒之間的那種感情,絲毫不輸於親情,她們之間有一根絲線連着,連着的那根線就叫做親情。”如塵嚥了咽口口水,繼續說道:“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爲我們是有那麼一絲牽着我們的情,也許沒有那麼深,但一定是有的,後來採倩姑姑把我送到白雲坊學習舞,最後進了王府做了側王妃,這一切也不過是棋子一顆,我想就這樣吧,再也不要幻想什麼情,恩情,親情,愛情。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後來,我聽說夕兒其實也是個孤兒,而且還揹負着家仇國仇的責任,她曾從死亡的口裡逃脫,親眼見自己的父親死在叔叔的手上,從小看夠了血腥、醜惡。我想她內心也一定和苦吧,纔會埋葬了自己的感情,纔會不顧自己而拼了命的想要強大。我忽然就很疼惜她了。”如塵依舊看着河面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