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衡華登擂
接下來，衡華帶兩個弟弟又看了幾座擂臺。
比起靈築師的“靈臺心景術”，白瑲流傳的靈圖道兵法，最廣泛流傳，得衆多修士認可的，是地煞神通。
許多擂臺上的對戰雙方，都以小神通術相鬥。
神通，念動而生，無須任何口訣或手印。
以往，這是締結金丹後，一部分大修士才掌握的特權能力。
如今隨着小神通術的流傳，築基修士紛紛學得這項能力。而有神通加持，他們面對金丹修士也具備一搏之力。
伏衡華就看到兩位金丹修士不慎被神通擊中。在身體僵直時被對手快速打下擂臺。
伏蓬明：“衡華哥傳授地煞神通，雖然讓東萊同道的戰力提升。可同樣把金丹修士們的特殊地位貶低。恐怕，會有人對哥哥不滿。”
伏白民：“怕什麼？地煞神通，築基修士可以學，金丹修士就不能學了？因爲敗給築基修士而無能狂怒，遷怒於兄長，想來自身也沒什麼本事，不值一提。”
衡華淡然一笑。
他對有心人對自己的報復，全然不在意。
眼下，看着他傳出去的神通、道法被人發揚光大，他心中充滿欣喜。
穿越至今有一百三十年。除卻早前兒時的蹉跎外，伏衡華一直致力於用自己的認知、思考，改變以及引導修真界。
看似是十分不切實際的狂妄想法。
若在幾十年前，旁人聽到伏衡華的狂想，只會譏諷嘲笑。
區區一個剛入修真界的無知小兒，也敢說自己改變修真界？
但幾十年過去，從羽仙真籙到地煞神通，從各行各業的修真職業到博物天鑑的編撰，伏衡華的確在通過自己的努力，逐漸影響這一代的修士。
他能看到，眼前擂臺上有好幾位金丹修士，都是借用“羽仙真籙”突破的。
我的烙印深深銘刻在同輩人的身上。
對於一位修行造化大道的修士，伏衡華深切體悟到，這種開源傳道爲自己帶來的好處。
哪怕眼下擂臺上的許多修士，伏衡華根本不認識。
但他們直接或間接受到伏衡華恩惠，都讓造化之道的輪轉越發順遂。
“你倆也別閒着，也去尋一處擂臺挑戰吧。”
“哎？”
兩兄弟愣住。
伏蓬明猶豫道：“我倆？我們哥倆年紀還小，不必在這一場比鬥認真吧？”
“我看到三哥、五哥還有阿姐他們都在。你們也去爭一爭，若伏家同輩多一些人蔘與，取得一個較好的名次。回頭宣揚出去，祖父臉上也有面子。”
衡華目光一動，忽然笑了：“行吧，不止咱們柏皇堂。白榆堂那邊也來人了，玄戈兄長與星旗、七襄都來了。倒是須句堂那邊——也是，那邊沒幾個得力人。怕是還需丹歌他們撐場子。”
須句堂提倡血脈廣佈，傳承十餘代人。在伏丹維年輕時，須句堂便開始序齒伏衡華這一輩人。
到如今，伏衡華同輩的須句堂族人多數都已成家立業。如伏青翰的父親伏白雄，執掌清微劍的伏伯趙，化身梧桐的伏伯勞等。
他們很多人的年紀，比更高一輩的弘文閣主、伏常清、伏義輔等人都年長。
伏衡華這一輩的須句堂族人，唯有伏白唐等寥寥幾人，分屬年輕一輩，有資格參與這場天下年輕一輩的比武決鬥。
伏蓬明：“這麼多人？難道是跟着祖父和大長老來的？天央論道？”
“應該吧。”
這時，一陣風吹到兄弟三人這邊。
轉眼化作一隻鳳鳥。
大長老的聲音緩緩響起：“你們三個既然湊過來，也去比一比。爭取多拿幾個名次，幫我伏家揚名。”
得，還真被哥哥說準了。
伏蓬明無奈，拉着伏白民去周圍挑選擂臺。
伏衡華倒不急着選擇，而是在這片擂臺區閒逛。
伏向風對戰玄鈺章家的年輕高手。
那人身邊流轉水光，頭頂有一團海葵狀的虛幻之物在不斷吐水。
“外道法相？”
衡華瞧着海葵暗忖：是機關術製作的海葵，應該出自龍宮機關圖譜。利用海葵製作傀儡化身，嘗試練習我傳下的外道法相法。通過海葵匯聚水汽，構成水界領域對敵？
可惜，我家多年經營販賣機關法相，三哥對此瞭若指掌。
伏向風在海葵水界中小心防禦。
他看着湛藍水光中，一串串氣泡上涌。海葵每一次吞吐，都攜帶大量鹹腥的海水出現在擂臺。
“風清水止。”
劍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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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水界崩潰，三昧靈風陡然籠罩擂臺，將海葵連同章家修士一併打出擂臺。
青年收劍，對下方拱手：“道兄，承讓了。”
章家修士落地，也很有風度的回禮。
伏向風默默調息，等待下一位挑戰者。
目光掃向人羣，伏衡華已消失不見。
“這小子……算了，反正大長老親自發話，他也別想逃。”
他對伏衡華閒逸性子太瞭解了。這小子纔不是喜歡打鬥的主。若非長輩要求，他自己纔不會隨便下場鬥法。
……
衡華沒走多遠，來到伏瑤軫的擂臺。
瑤女婷立，彩蝶翻飛。
隨着蝴蝶的起舞，悅耳琴聲在擂臺迴響。恍惚間，圍觀衆人看到擂臺盛開瓊華仙草，宛若仙境。
“以琴聲佈置領域，仙子精於樂律，在下不如。”
對面的修士在琴聲瑤境掙扎一刻，最終不得不選擇認輸。
伏瑤軫回了一禮，看向擂臺下的伏衡華。
伏衡華聳聳肩，繼續溜達。
伏邁遠所在的擂臺被紫雲包裹。只要戰鬥一開始，紫氣迅速籠罩擂臺，並在裡面生成衆多蛟龍將對手轟飛。
在紫皇閣的主場，伏邁遠根本無須擔心法力消耗。他恢復的速度比其他修士要快一倍。
伏桐君在擂臺上，明顯剋制了許多。諸多蠱蟲不敢隨意彰顯，只能憑藉祖父強逼修煉的劍術和人鬥劍。
衡華略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去見伏流徽。
見伏衡華只稍作逗留，一場戰鬥都沒看完就離開去看伏流徽，伏桐君冷哼一聲，把火氣傾瀉在對手身上。一陣疾快亂打後，對手狼狽跌落擂臺。
……
轟——隆隆——
雷光在擂臺閃動，烏雲將擂臺上空遮蔽，恐怖霸道的劍罡天威向擂臺四周宣泄。
好些圍觀人士默默站遠，防備雷劍誤傷。
唯有一頭小獸在擂臺周圍溜達，時不時嘗試攀爬擂臺，卻被擂臺升起的禁制結界阻攔。
“哇哇——”
奇雷對結界大叫，卻沒有半點回應。
他嘗試在地上打滾，擺出各種可愛姿態，結界依舊沒有張開。
最後，奇雷氣不過。頭頂犄角閃爍銀芒，狠狠劈向結界，依舊無用。
“伱再喊，這結界又不是人，不會放你過去。”
衡華走過來，將奇雷抱起來。
好沉——
妹妹天天給他吃什麼，竟然這麼沉？
吃力地抱起奇雷，奇雷對他喊了好幾聲，前足指向眼前的結界。
打碎它，打碎它！它竟然不讓我過去！
“那可不行。”衡華失笑着，將他的前足按下。
“這可不是家裡，由不得你胡來。”
在家裡，奇雷撒個嬌，賣個萌。家裡修士見得可樂，就把他從結界放出來。可在這裡，爲保公平，自然不會讓一頭雷屬的靈獸跑去攪局。
“再等等，妹妹快贏了。”
擂臺上，根本看不到伏流徽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道金色雷光在烏雲、雷柱間穿梭。
霸道，剛猛，對方雖然也是劍修，且出自玉明劍洲，有師祖賜下的寶器飛劍。可面對伏流徽的《神霄天劍訣》，卻不得不節節敗退，就連手中的飛劍也被神雷轟出一道道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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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衡華默默數着。
《神霄天劍訣》是伏流徽結合天央劍聖的《天劍訣》以及伏衡華的“風靈天劍”轉譯版“雷霄天劍”改良而來。以天雷爲劍，彰顯天道至強之威。
劍聖曾坦言：倘若伏流徽步入劫仙境，御掌天雷之劍，當可橫掃一衆天壽境劫仙。
但伏衡華清楚，《神霄天劍訣》剛猛霸道，哪怕伏流徽得祖父指點，配合自身劍骨修行，也無法動用多少時間。
目前伏流徽所施展的劍招，是神霄天劍訣中的“九度奔雷”。
身化奔雷，連閃九擊。每一擊閃過，原地便會出現一道雷極劍影。當九道劍影全部構成，其引發的天雷轟鳴足以擬化先天雷池。
根據前幾日在靈劫洞切磋的結果看，伏流徽只能完成五閃。
五閃引發的共鳴，便足以傅玄星炸飛，逼迫鍾離子涵催動仙劍防禦。
“四——”
沒等伏衡華數道第五下，伏流徽已重新在臺上現身。
飛劍回鞘，她靜靜看着懸空的四把金色雷劍。
轟隆——轟隆——
雷光交織，如同淡金色的洪流擴散至整個會場。
“千山疊嶂。”
對面的修士連忙把飛劍插在地面，升起劍屏抵擋層層雷擊。
但沒多久，飛劍徹底斷裂，不得不舉手認輸，被紫皇閣長老送出擂臺。
臨走前，那修士保持風度：“伏姑娘，聽聞你對我家的神兵法有興趣。如有意到訪，我可作爲陪客。”
說完，心疼看着自己的斷劍，急匆匆離去。
“哥！”
見伏衡華在下面，伏流徽直接跳下來與他匯合。
“汪汪。”
奇雷見她，連忙在伏衡華懷中掙扎起來。
衡華把小獸遞給伏流徽，笑問：“打了幾場？”
“第五場了。”
伏流徽默默調息回氣，講述自己的鬥戰心得。
和天下年輕高手較量，對她受益匪淺。
不僅僅侷限於劍，她還見識了許多咒術、道法，甚至還有一位武修。
“加把勁。咱們家想要爭擂，就指着你和三哥呢。”
伏流徽有些意外，衡華繼續道：“雖然眼下築基修士和金丹修士的戰力界限越發模糊。但能不能結丹，依舊是一個左右勝負的關鍵。咱們家這些人，都是靠着道鼎術提煉丹元，勉強跟金丹修士較量。只能憑藉出奇制勝，時間拖延久了，對方有了準備，就很難得手。”
爲什麼伏邁遠鬥法時，特意用紫氣遮掩自己的動手？
真是因爲他打算隱藏自己的情報。
守擂三天，最難的不是法力消耗，而是三天對外展露自身道法根底，容易被後來人特意針對。
專項性越強的人，越容易被針對。
“你是說，阿姐會敗北？”
“她的琴聲在開局時會佔據優勢。但被人觀察三天，總能找到‘絕音’‘閉界’一類手段，從而輕鬆取勝。而且，她的性格也贏不了。”
伏瑤軫的玄觀天賦能預知諸多未來，自然也能看到自己的勝負。
看到自己敗北的結局，然後努力去改變？
伏瑤軫沒有這麼無聊。
一場無傷大雅的名次爭鬥，何須拼盡全力去扭轉？
對方上臺，我直接下臺讓給他便是。
伏流徽一琢磨，的確，這的確是阿姐能幹出來的事。
“一個你，一個阿姐，都不是喜歡爭鬥的人。或許阿姐待會兒，就要選擇下擂認輸了。”
這麼一想，伏流徽感覺肩頭壓力有些重。
沒有六哥哥和阿姐，自家的確佔據不了幾個擂臺席位。能指望的，唯有三哥、五哥、七姐還有自己。
“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五哥修煉的道法太招搖，各路修士針對紫皇閣的手段不要太多。他絕對撐不到第三日。伏桐君一身修爲都在蠱蟲上。可眼下衆目睽睽，她不敢隨便亂來。”
伏桐君靠蠱蟲恢復法力，勉強能維繫法力的全盛期到第三天。但面對真正的金丹修士，沒有大量蠱蟲助戰，她必然下擂。
“以姐姐的性格，恐怕不會讓自己落到那一步。”
“應該跟阿姐一樣，會主動選擇放棄吧？按她的癖好，挑一個長得好看的修士，不論男女，隨便來一個人上臺，她主動下擂，做一個順水人情？”
被伏衡華這一說，伏流徽感覺擔子更重了。
“說了，你不用太憂慮。年輕一輩高手雲集，我們延龍固然是擅長鬥法的一系，可伏家當代人到底年輕。從三哥開始算，一個個修爲不如二百年，一個金丹修士都沒有。在這場年輕一輩的大會，我們本來就是看客。”
當代年輕修士的水平遠勝前幾代。
金丹修士的數量便已超過百人。
換言之，想要守擂三日。最終面臨的挑戰必然是金丹修士。
“在這百擂之中，我會佔據一個名額。你和三哥隨便佔據一個。五十分之一的比例，家裡人、外面人見了，誰也不會說一句不是。”
“六哥哥你打算親自下場競爭？”
“大長老發話，那就整一個擂臺名額唄？反正不費多少力氣。”
衡華左右張望，挑選一個接近妹妹的擂臺。
那上頭，正有一位煉器師在打坐。
衡華乘雲而起，落在擂臺上。
“延龍蟠龍島，柏皇堂伏衡華，向道友請教。”
伏衡華！
聽到這個名字，煉器師迅速睜開眼，神情無比嚴肅。
起身拱手招呼，待裁判長老宣佈開始，迅速甩出一套陣旗。
……
“五行山——風鎖——風蝶——風鎖——風蓮，然後五行山拍飛。”
三十丈外，臨近的休息區中，一位少年打着哈欠，口中隨意說出一段話。
白衣公子搖着摺扇，扭頭看向表弟。
“你就這麼篤定？”
“我研究過他的風格，他定會如此。”
“公子，你看！”
書童喊出聲，蘇定盧擡頭看向伏衡華所在的擂臺。
五行山冉冉升起，那套法寶陣旗還沒結陣，便被伏衡華鎮壓。
隨後風氣凝聚的鎖鏈在擂臺舞動，繼而出現無數蝴蝶。
“……”蘇定盧默默看向表弟。
光頭少年得意洋洋：“怎樣，沒錯吧？”
“五行山布領域，可以防備一衆偷襲。以風鎖制約對手的行動，從而以風蝶進行攻擊。當對手忙於應對時，再用風鎖擒拿，最後以風蓮打下臺。我敢擔保，他這套戰鬥思路會使用好幾場。直到被人破解爲止，纔會更易其他手段。”
蘇定盧輕輕搖扇子，默默思考着。
自己慘敗傅霓裳之手，表弟在對戰之前就提醒過。
說自己可能會輸，但自己並不相信，沒想到……
“那你就說說，伏衡華到底能不能守住三天擂？”
少年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表哥，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們演法師了。我年紀小，法力不夠也就算了。伏衡華可是修煉天書，法力比金丹修士都不差。他守一個擂臺還能失敗？你多看不起我們演法師啊？”
蘇定盧尷尬一笑。
他不是看不起演法師，而是對整日牛氣沖天，自信滿滿的表弟有點不信任。
畢竟才四十歲，去年剛過了第二次靈力暴動，從孩童抽條成少年體型。
這樣的人說話，有多少人會相信？
龍星河見表哥神情，便明白他的想法，輕哼一聲，扭頭過去。懷中抱着一個龍形的娃娃，眼睛私下打轉。
他也是一位演法師，且自稱與當今演法師派別都不同。他要自創一個全新的派別——精武師。
道咒師研究咒法，傳功師精研功法、禁法師鑽研禁制……
而我則專門研究戰鬥用的技巧。
通過自身大量的閱讀量，爲修士設計一套專屬的戰鬥模式。
哪怕我自身辦不到，但我可以指點別人輕鬆取勝。
在黃龍水域，有許多人質疑龍星河。但最後都被龍星河一一打臉，被他指點過的人勝率就能提高一大截。
因爲他覺醒祖上劫仙傳承在血脈中的天賦——萬慧金瞳。
通過我的眼睛，解析記錄道法、招式。
只需一遍，就能完整還原。
“表弟，關於伏衡華的天級道法，你可以還原嗎？”
“我能解析，看到他體內一些模糊的靈力運行。但即便我解析出來，你們也無法效仿。他的修行體系很古怪，與當今金丹法迥異。”
龍星河抱緊龍形娃娃，遲疑道：“他的靈神比我見過的所有築基修士都要強——啊，他看到我了。”
伏衡華輕鬆擊敗煉器師，隨意往龍星河這邊看了一眼。
只一眼，神識降臨並迅速掃過。
然後，龍星河看到伏衡華對他點頭微笑。
少年縮了縮腦袋，默默去看別人。
這就是天書傳人的壓力啊，比前不久見過的東先生也不遑多讓。
可左右擂臺看了一會兒，那些修士的手法只需一遍，龍星河就輕鬆解析，甚至可以判斷接下來的勝負關鍵。
對他而言，這種戰鬥十分無聊。
不由自主，又把目光落在伏衡華那邊。
如他所言，開五行山領域，風靈天劍禦敵。擊敗敵人，收起五行山和天劍。
動作死板而套路，沒有任何變化。
突然，當一位金丹修士走上擂臺，龍星河突然坐正，默默搬出瓜子。
“表哥，快別看那邊了。看伏衡華這裡，他要變招了？”
“哎？哦——”
蘇定盧目光從傅霓裳與李如心的鬥法挪開，回到伏衡華這裡。
五行山佇立，霞光閃耀。
“這不還是五行山嗎？”
“往後看，面對金丹修士，他不敢大意的。”
那金丹修士出自玄鈺水域，乃玉聖閣門下。
面對經常舉辦靈劫洞宴會的伏衡華，神態十分客氣。
“伏道友。我方纔看了五場，對你接下來的戰鬥風格瞭如指掌。如果你打算用風鎖制約我，這個想法還是作罷吧。”
小心翼翼觀察五行山，他默默思考：一定要防備五行山的鎮壓功能，我在五行山領域，一切遁法無法奏效。待會兒，要搶先下手。同時，要防備他的三界輪。
三界輪是伏衡華壓箱底的殺招，平日幾乎不曾示人。
但當年僅僅在延龍展現一次，就讓玉聖閣一衆傳功長老記下了。
他們告誡玉聖門下。
遇到伏衡華，千萬不要讓對方施展三界輪。看到三界輪，果斷跑，你們的道行把握不住。
芸芸衆生俱在三界五行之間。
一輪祭起，任你道行再高，不成仙業便要重墮輪迴，再受紅塵之苦。
“既然道友如此說，我就換一種。”
衡華手一攤，身後巍峨高聳的五行山頂噴出五色霞光。
難道是三界輪？
修士迅速防備，一手捏守心訣，另一手握緊玉尺。
瞧他這幅姿態，衡華無語搖頭。
“這是防備三界輪的手段？玉聖閣前輩教授？我跟道友都是仙家修士，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拿那等兇惡手段？放心吧，我對付道友，只打算用五行山。”
“五行山剋制天下五行道法，但在下修煉靈玉仙體，乃異法修仙，不在普通的五行大道內。”
修士一邊說，一邊觀察五行山頂的霞光。
與其說是解釋，更似是爲自己打氣。
啪——
伴隨伏衡華一個響指，霞光退散，露出五位婀娜多姿的美人。
她們着青赤黃白黑五色羽裳，手捧長琴、琵琶、石鼓、玉笛、鈴鐺。
“不需要剋制、鎮壓那類手法——我說你們這些人啊，總以爲我對五行山的運用，就是封印遁術，鎮壓五行道法。再不然利用五行山刻錄的五行道法反擊。難道，我除了被動防禦外，不能主動出擊嗎？看好了，此乃五霓仙樂，護道玉女。”
隨着伏衡華一揮手，身後五位仙女落在五山之上，迅速拿起手中樂器進行演奏。
那“仙樂”剛一響動，修士大腦彷彿被重重捶擊，整個人突然失去意識，跌倒在擂臺上。
勉強趕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