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知睡了多久,竟然一個夢也沒做。
自己似乎被人揹着,小小擡起頭。
兩人正走在一條土路上,周圍仍然是荒野,辨不清方向。
太陽己經出來了,火賴賴的灸烤着大地,地面上像是升起一團熱氣。
曾少艾赤裸着上身,兩人緊貼的地方汗溼溼的,混着血腥的氣息,讓人十分難受。外套則蓋在她身上,擋住了一部分的陽光。
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
小小輕輕咳了一聲。
曾少艾頓了一下,把她往背上又擡了擡。
右手從腰間摸到一瓶水,遞給她。
“再睡一會,很快就到了。”
又在安慰她,怎麼會很快?前後都不看不到一個人,野草蔓延開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在哪裡。
“我們走了多久。”
“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的話,應該可以看到村子了,怎麼會什麼也沒有?
小小動了動:“讓我下來。”
曾少艾輕輕將她放下來。
小小被他扶着,在原地轉了一會,有些無柰。
“方向錯了。”應該是西北方向,他走的東面。
也怪不得他,他根本沒來過這裡,完全就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她早不昏,晚不昏,偏偏那個時候昏。
曾少艾眼裡閃過一絲挫敗,但很快,便消失無蹤。
“上來,我們回去。”
小小搖搖頭,負傷走了這麼久,他的體力也應該接近極限了。
“不用帶上我了,你先走,找到村子子裡的赤腳大夫,他們應該能懂得一些醫術,我隨後就會趕過去。”
“上來。”
曾少艾把背讓給她。
小小鼻子發酸,一眼就看到他背上的傷口,己經被她壓的血肉模糊,白壁一樣的皮膚,因她,留下了醜陋的傷口。
她撇過頭,怎麼也不肯再爬上他的背。
曾少艾坐在她身邊。
“即然不想走,不妨曬曬太陽。”
“不要鬧了,那些野狗也不知道有沒有……你趕緊走啦,別在這裡惹我煩!你個拖油瓶!”
“拖油瓶……說的好,寶寶也不知喜不喜歡這個稱呼。”
小小拍開他的手,不禁喊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煩?讓你走聽不到嗎?非要我說滾字嗎?”
曾少艾嘴角的笑,慢慢的斂了。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手指摸過她的眼睛:“這麼兇,怎麼自己倒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