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人來人往,小小打聽了護士,才確定昨天的確有一個傷勢嚴重的男人被送了過來。
小小走進電梯,看着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變化,心裡卻是一片代白。
叮,樓層到了。
小小盯着那個數字盯了很久,直到電梯門再次要關上,她才伸出手,擋住那道門。
走廓的盡頭,就是那間病房,因爲是重症室,所以並沒有多少人來往,顯得很安靜。
偶爾有幾個護士急匆匆的走過去。
小小突然停下來,因爲她看到有幾個警,察從那個病房裡走出去,正交頭談着什麼,手裡拿着筆錄的材料。
小小停了一下,隱約聽到他們談着什麼,報復,仇殺,追輯……
走廓裡再次安靜下來,小小走到病房外。
透過玻璃往裡面瞧。
男人躺在雪白的病□□,被子蓋到了脖子以下,所以看不到身上的傷口,一旁擺滿了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儀器,滴滴做響。
小小在門外站了很久,直到確定他似乎不會馬上醒來,才輕輕的推開門。
病房裡瀰漫着一股嗆鼻的消毒藥水味,牀頭櫃上擺着一堆藥,沒有水果,沒有鮮花,甚至沒有一杯熱水。
小小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盾他。
他此時安靜的閉着雙眼,臉色有些蒼白,雙脣乾裂的有些起皮,不知是不是因爲疼痛,他微微皺眉,胸口偶爾會劇裂的起伏。
這樣脆弱的他,她從來沒見過,他一直是強悍,不可一世的,可此時,他脆弱只有她一隻手就能將他殺死。
小小看了眼他的病歷牌。
槍傷,刀傷,流血過多,專業數語她看不懂,但是大致能猜測一下,那一槍射穿了他的胸口,只差一點,就要射穿他的心臟了。
小小站了一會,護士突然推門而入。
“你是病人家屬?”護士問道。
小小沉默。
護士把他把手上的點滴換了:“他的身上沒有有用的信息,警,察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醒過來,你如果是他朋友,就能知一下他的家屬,他的情況不太好,恐怕還要第二次手術,需要病人家屬簽字。而且警,方那邊也需要家屬配合做一些調查。”
“他沒有家屬。”
他是孤兒,天父地母,一個人摸爬滾打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