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海寧空窩了五天,任丹丹在報道截止的前一天出動了。
其實,她是緊張的,甚至有一點怕。
陸氏是六年前搬到A市的,陸氏大樓更是猶如雨後春筍,瞬間拔地而起。
甚至,他的爸爸還爲陸氏大樓的建設添磚加瓦過。
從報道入職,到熟悉環境,全程都有人陪着,這讓任丹丹倍感心安。
企劃部在第三十八、三十九層,整整兩個樓層,不知是盛德的多少倍!
熟悉完陸氏的基本概況,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二十五層是餐廳,各種口味的美食與各種情調的就餐環境,一度讓任丹丹以爲進了某個大型購物商場的美食城。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頓美味至極的法式牛排,下午,任丹丹正式熟悉她的工作崗位。
企劃部的人還算和善,每個人都笑臉相迎,沒有欺負新人的現象。
頓然,任丹丹對陸氏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晚上回到宜海寧空,任丹丹唾沫橫飛地和景玉徐娜講述在陸氏的所見所聞,頭髮絲兒都是笑的,閃着熠熠的光輝。
第二天,任丹丹起牀很早,整個人精神抖擻,出發前還不忘和景玉貼臉吻別。
如此持續了兩天,第三天,問題出現了。
當初面試的時候有三個面試官,其中一個便是任丹丹的頂頭上司,企劃三部的經理孫國生。
面試時孫國生一句話都沒說,當時任丹丹還納悶,可後來聽了愛八卦的同事講才知道,原來各部門經理參與面試是沒有發言的資格的,但要與不要,決定權卻是掌握在他們手裡!
本來,任丹丹是新人,對各個項目還處在熟悉的階段,可孫國生卻在第三天就把任丹丹調到了自己身邊。
正常工作也就罷了,可惜,任丹丹又一次中獎了!
“經理,我覺得這裡有點問題!”任丹丹借拿圖紙的動作,避開了孫國生搭在自己肩頭的肥手。
“有嗎,我看看!”孫國生微微皺眉,卻在下一秒,伸長手臂,作勢要把任丹丹圈在懷裡。
“經理!”任丹丹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我去趟洗手間,您先看!”
不能發作,不能發作,任丹丹看着鏡子中氣喘吁吁的自己,不停地告誡自己。
她以爲她被錄取憑的是真本事,可到頭來還是……
突然,任丹丹覺得很委屈,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任丹丹拿出一看,扯了扯嘴角,接通電話,“喂!”
“喂丹丹,剛剛我哥來過,帶了你最愛喝的魚湯,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
“不了,我這兒挺忙的!”
“那好吧,我給你留着,晚上再喝,中午少吃點哦,我都給留着!”
“嗯!”
掛斷電話,任丹丹渾身無力,什麼不開心的事她都能和景玉抱怨,可唯獨這個,不可以!
簡單地補了個妝,任丹丹踏着高跟鞋回到辦公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不是第一次了,姑奶奶不怕!
連着兩天揩不到油,孫國生心癢難耐。
這天,午飯時間,孫國生藉口留下任丹丹,然後等人都走光後,一把抱住任丹丹,湊上前就是一頓亂啃。
“啊,啊~”
軟玉溫香在懷,孫國生不僅一點甜頭沒嚐到,反而被看似弱不禁風的任丹丹牽制住了。
“痛痛痛,快手,你快放手!”
任丹丹冷笑,勾脣,眼中閃過一抹嫌惡,“經理,人要臉樹要皮,您下次再動手動腳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玉臂向前一推,孫國生狗吃屎似的趴到桌子上。
跆拳道,還是成俊教的呢!
當年,成俊不僅是學生會主席,還是跆拳道社團的招牌教練,多少花癡小學妹是衝着成俊這塊金字招牌去的,包括她,也沒能脫俗。
如今,雖然人已經不在身邊了,可當年成俊教的這些防身必備,任丹丹卻是一樣都沒丟下。
“任丹丹!”孫國生一掌拍上桌子,肥胖的身體猛地彈了起來,“任丹丹,你別給臉不要臉,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試用期!”
“那又怎樣?”任丹丹冷笑,面色不改,“經理,我有臉,不用您給,倒是您,見人就想給臉,您還有沒有臉啊?”
“你……”
“你什麼你,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告訴你,想威脅我任丹丹,等下輩子吧!”
說着任丹丹拿下掛着脖子上的工作牌,舉到孫國生面前,“看好了,這是什麼!”
“……”孫國生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爲工作牌上方有個鈕釦大小的東西,那赫然是個微型攝像頭。
“咱們現在正在宣傳這款產品,應該不需要我給您介紹它的功能了吧?”
“經理,柿子要挑軟的捏,別挑來挑去,最後挑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就不好了!”
說完,任丹丹也不看孫國生的反應,拎着工作牌大搖大擺地去餐廳吃飯。
衝動是魔鬼,任丹丹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如她所願,孫國生不再叫她,不再想着怎麼佔她便宜,可她也因此被髮配邊疆,整天影印影印還是影印,這種重體力非腦力活,真是讓她生無可戀啊!
“任丹丹!”孫國生黑着一張臉走近,把兩個大牛皮紙袋摔在任丹丹的辦公桌上,“去檔案室封檔!”
封檔?
任丹丹皺眉,封什麼檔,她從來沒聽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