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仲恆駐守玫瑰島後,仲老太太便搬出陸園,如今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白自向的逼婚着實驚訝了一衆人,仲老太太更是眉頭都不皺地就跟上了車,以白自向的性子,他說明天就肯定拖不到後天,白擎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也算半個孫子,她可不能錯過!
奶奶出動,一幫孫兒自然沒有不動的道理,於是安胥讓百合備了車,幾個人擠在一輛加長路虎裡,鬼子進村般尾隨在白自在車後。
白天藉口和安胥敘舊,稟告了父親,跑來路虎裡和安胥同坐。
“你怎麼過來啦?”仲恆問。
白天嘆氣,徑自倒了一杯酒,搖頭笑道:“在那邊被兩個小東西當猴子看的不舒服,哎你說,他們倆也長得一模一樣,用得着對我這麼好奇嗎?”白天不能理解。
安胥輕笑,“你確定在這裡就沒有被當猴子看?”
因爲此刻,景玉、任丹丹和肖墨也在一瞬不瞬地打量白天。
白天環視三人,無所謂一笑,然後紳士地朝任丹丹伸出手,“你好,白天!”
任丹丹莞爾,大方地握住白天的手,“任丹丹!”
白天眯着眼,讚許地點點頭,果然不錯,怪不得能把白擎迷得神魂顛倒,如果白擎再不開竅,以父親的脾氣,恐怕美人就要遭殃了!
不過有安胥在,父親應該不會把她怎麼樣吧?
“白天,師傅說讓白擎和言言明天結婚,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呵呵,你什麼時候見老狐狸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日子,來之前就選好了!”說着白天喝掉手中的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仲恆懷裡的伊尹,“伊伊,長大了,越來越有味道嘍,來,來哥哥身邊坐!”
“滾,白天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仲恆把伊尹藏在身後,眸中是滿滿的警告,還夾雜着絲絲不安。
白天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當初在玫瑰島沒少替伊尹解圍,要不是他生性自在無拘,喜歡四處冒險流浪,或許伊尹早就是白天的人了!
白天皺眉,一臉的受傷模樣,“仲恆,你有情人就不要兄弟了!”
“伊伊不是情人,他是我老婆!”仲恆厲聲提醒。
“仲……”
“好啦,都別說了!”安胥開口,呵止二人的對話,景玉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那些刀尖舔血、骯髒醜陋的日子已經過去,他不想舊事重提,更不想讓景玉知道!
安胥的警告很見效,白天和仲恆立刻閉了嘴,一時間車裡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任丹丹還好,因爲白擎的關係,安胥幾人的事她多少有些瞭解,也勉強能接受,可景玉不一樣,才經歷了顧品言被逼婚,現在又見到了伊尹也被當衆調戲,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本以爲白天是隻溫潤的羊,原來他也是頭狼,披着羊皮的大惡狼!
伊尹探出頭,無意間看到景玉眼中的嫌棄,心突然窒息了一下,若是別人他可以繼續躲在仲恆身後不聞不問,可對方是白天,無數次救他於水火之中的白天哥哥,他不想他的白天哥哥被人誤會!
掙開橫在腰間的手臂,伊尹在仲恆想要殺人的目光中站起身,從容地走到白天身邊,坐下。
白天輕笑,挑釁似地看了仲恆一眼,然後朝伊尹舉起手中的酒杯。
伊尹會意,乖巧地拿過酒瓶,爲白天斟上。
白天搖晃着酒杯,看向伊尹的眼神流露出絲絲情yu,“伊伊,你果真長大了!”
不僅面容不再孩氣,就連性子也不再唯唯諾諾,如果當年他是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帶他走,可是現在……
“伊伊的飯不是白吃的,當然要長大,不能總讓白天哥哥護着我,再說哥哥常年在外,如果恆欺負我,我只能靠自己!”
呵,有意思了,白天突然覺得他對伊尹已經不是惋惜那麼簡單了!
“過幾天是汛期,我要去北冰洋釣魚,和我一起去怎麼樣?”說着,白天便要去拉伊尹的小手。
伊尹身子微側,把手中的酒瓶放回原位,不着痕跡地躲過白天的觸碰,“我的身子已經凍壞了,不能去太冷的地方,當年還是哥哥把我從冰窖裡抱出來的,白天哥哥忘了?”
白天皺眉,不帶任何情yu地抓起伊尹的手,眉心滿是心疼,“還沒調養好?”
當年他若再晚一步,伊尹的小命就嗚呼了!
伊尹點頭,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嗯,還在吃藥,我還年輕,估計過幾年就能好,到時候如果哥哥還有興致,伊伊再陪哥哥去?”
到時候?
這小話說的,白天輕笑出聲,鬆開伊尹的手,手臂搭到伊尹身後的靠背上,含笑看向仲恆,“仲恆,才兩年不見,伊伊眼裡除了你就已經容不下別人了,你可以啊!”
仲恆自得而笑,身體前傾,長臂一撈,將伊尹拽回到自己腿上,“過獎!”
“呵呵,白天,我看你纔不簡單,除了安胥,我還沒見伊伊叫過誰哥哥,還叫的這麼,這麼……”任丹丹聳肩,極力搜索腦子裡的詞彙,“這麼親切!”
白天莞爾,把手放回腿上,晃着酒杯笑道:“那是自然,伊伊從小就跟我親!”
“嗯,白天哥哥對伊伊最好!”伊尹補充,餘光偷偷瞥向景玉,景玉眼中的嫌棄已經不再,可多了一分他看不懂的凝重,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