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雖然高照,可這時青城的天氣已經開始入冬,梅枚只穿着一件白色連衣裙,走出會場的時候,渾身就被冷氣侵蝕,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一腳將挨着她的藏獒狗踢開。
“去,上車上找你的主子去。”
酒店門邊,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豪車,梅枚彷彿透着黑色的車窗就能看見男人精緻的側臉。
“汪嗚……”
梅枚不理會它的撒嬌,推囊着它,“快點過去,我要去一趟警局,待會兒就回去找你。乖。”
聽到這話,藏獒狗才聳拉着腦袋,一溜煙跑到車子旁。扒開車門蹦躂上了駕駛座。
“梅枚!”
梅枚才轉了方向,準備去到一邊等待會場裡的警察出來救聽到了這聲呼叫。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裡的冰冷已經淡去了一些。
“梅枚。”
話落,男人溫暖的呼吸就已經到了頭上,同時束縛着梅枚的還有男人從她背後圈過來的手臂。
目光一變,梅枚來不及思考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反身就要把他推開,“放開。”
“不要。”他已經失控了,那就再讓他繼續失控放縱自己好了。
“放開,凌端,你難道不知道酒店外面都是記者嗎?”
這樣的擁抱,她是打心裡的反感,即便和凌端有點交情,可是她也沒認爲能到隨便擁抱的情分。
“那就讓他們拍吧。”
這是什麼話?“凌端,我不想!”
嘶。
下一秒,梅枚就聽到一聲冷抽,緊接着身上的束縛就被強制性拉走,她想要轉身看看是怎麼回事,手臂就被一個強力拽走,隨之就直接跌進了另一個寬闊的胸膛裡。
目光向上瞥去,看到的是男人堅硬的下巴。
莫少卿繃緊着一張俊顏,一隻手臂就把梅枚困在了懷中,冷眼看着對面剛被他拉開的男人。
當着他的面抱着他的女人,當他不存在是嗎?
“凌二少,你現在不應該在酒店裡去安撫你的妻子嗎?”
一句話就讓凌端的氣場湮滅,他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可以擁有梅枚,就算莫少卿不出現,他也不能。一個都要結婚的男人憑什麼想擁有她?
“梅枚,對不起。”
梅枚不去看他,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凌智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你。”凌端急忙解釋。
“那是你的事情,你懷疑或者不懷疑跟我的小枚兒一點關係都沒有。”梅枚沒來及接口,身後的男人就已經笑着接下了話,緊接着不給她反口的時間,直接掰過她的臉,蜻蜓點水般地輕吻印在兩個脣瓣上,寵溺說着,“小枚兒,今兒讓你受累了,我們回家。”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男人以着萬千優雅的笑容,直接攔腰將她橫抱起,邁着大步走向那輛他的專屬豪車。
車外,優雅溫和,車內,陰沉壓抑。
藏獒狗興奮地從後車座上伸來想要討好的狗爪也被男人一個冷酷的眼神嚇了回去。
這男人的脾氣也忒善變了,她自己都還沒生氣,他氣個什麼勁?“我要去警局。”
回答她的是車內的無聲暖氣。
生氣歸生氣,好歹還記着她穿的少。
梅枚的鬱悶算是去掉了一點,她撇過頭看向車窗外,以這男人的性子,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索性閉上眼睛計算着下一步該做些什麼比較好。
別墅莊園的正門就在眼前,梅枚下了車,走在男人身後。
新上任的小寧管家聽到動靜就迎了出來。
“莫少,梅小姐。”
梅枚看了他一眼,加快步子。企圖跟男人同步。
“小寧。”邁步前進的男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喚道。
“莫少,您有什麼吩咐?”管家趕緊上前。
“給你十分鐘,把梅小姐的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到我的院子裡來,記住是除了牆之外的所有東西。嗯,打包到我的房間好了。”
“好嘞!”小寧管家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就通過對講機通知到正在主院整理的僕人們,去隔壁小院整理行囊趕快搬過去。
某男人正色吩咐完後,緊繃的臉色倏地放鬆。這才慢下了腳步,等着身後的人。
“莫少卿!”
挑了挑眉,這樣的反應意料之中。男人凌厲的怒光掃向四周,企圖看主子熱鬧的僕人們四散走開,很快,這片寬敞的小庭院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梅枚把身上的外套直接甩在地上,冰冷的感覺刺激着她渾身各處的熱血細胞,腦袋瞬間冷靜了很多。不過扔都扔過了,她怎麼也的死撐着下去。
“那個,現在時機也差不多了,我直接搬出去住好了,不勞你費心了。”這個男人的氣場總是能秒殺一切具有威脅力的生命力,比如她的氣憤。
好吧,她慫了。
男人轉身,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不過從這男人善變的習慣來看,梅枚大概能感覺到這男人十有*是在隱忍着自己的脾氣。
“擡頭,看着我,重複一遍。”
梅枚正想着擡頭跟他對抗,可她憑什麼要聽他的。堅決不擡頭,不看他,不重複一遍。
片刻,男人高大的身軀就到了眼前,遮擋了些冷風,可也擋住了照在她身上的陽光。
“小枚兒,你可以直接拒絕的。”
嗯?梅枚隨即擡頭,她愣是沒明白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無辜的樣子真讓我抓心。”莫少卿幾乎是咬牙切齒,“以後不準再讓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碰你,無意的也不行。否則爺看一次剁一次手,不要質疑我的話。”
說罷,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莫少卿一手撈起扔在草坪上的外套,用力裹在梅枚身上,有力的手臂緊緊圈過她的肩頭,向着兩人共同的小院走去。
“小枚兒,警局的事情就等你一句話,讓她們死還是生不如死?”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準備讓她們直接去死了。”
說罷就要拿起電話撥出去。
“生不如死!”梅枚無力道,她真是愚蠢,居然妄想跟這個不講道理的傢伙冷戰試圖扳回自己的主導權。
“小枚兒真乖,不過讓小寧忙來忙去的我心裡也蠻過意不去,你房間裡的那張牀就暫時在我那裡好了,明天再讓他搬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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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嗚,粗來冒泡都粗來冒泡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