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楠番外之我們的以後

寒楠番外之我們的以後

光陰荏苒,歲月如白駒過隙,一去不反。

十幾年過去,秋楠實在想不通付妍敏爲何還死心不息的要見她,明知道在她這裡,她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和回報。

她知道神寒早在十多年前把簽了大名的離婚協議書給眼前這個女人,也知道她一直沒有簽名,她依然頂着神太這個名號過日子,不管是面對媒體鏡頭還是面對生活。

她大概知道付妍敏因何執着,但她不懂,她的執着到底爲她帶來些什麼好處?

神氏倒了,神寒什麼都沒有爲她留下,他有鷹集團,卻與她無關,她除了享用他的金錢,公司上的事,根本輪不到她插手。

付妍敏這幾年過得有多奢靡,她也耳渲目染,她盡情地刷用着神寒的金錢,像倒水似的,也虧得神寒賺錢就跟吃飯似的簡單,否則,金山銀山也不夠付妍敏揮霍。

曾聽媒體的報道,付妍敏一天就購買了上千萬的服飾首飾,還將不曾穿過的名牌扔給街上的乞丐,像是報復着神寒的狠絕一般。

她的行爲,除了自娛,也娛樂了八卦之人,神汗不在乎那點錢,卻是厭倦了媒體三不五時的打擾,最後給她下了通告,一旦她的揮霍金額到了離婚協議上的金額,兩人就自動離婚。

於是,付妍敏不知是厭了還是怕了,再沒有胡亂揮霍,卻依舊過的很奢華,從頭到腳,無不是貴婦中的貴婦裝扮。

秋楠實在不清楚,她爲何要如此糟蹋自己,死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沒有愛,更沒有性,到底爲的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爲了保護自己麼?那一紙婚書就那麼重要?

午後,冬日的陽光透過咖啡館的大幅玻璃窗射進來,照在兩人身上,映出一圈淺淡的金光。

付妍敏長年飽受化妝品的摧殘的臉十分慘白憔悴,四十的人,卻比五十歲保養得宜的女人還要來的衰老,是因爲寂寞?還是因爲她的不愛惜。

反觀秋楠,長年養尊處優,修心養性,歲月對她特別眷顧,三十多的人了,還跟二十出頭一般,皮膚晶瑩水嫩,讓人看了便心生嫉妒。

付妍敏看着她的臉,恨不得撕毀了事,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吸引了那個男人,讓她一無所有,孤獨處世。

她不知道的是,神寒愛的不只是秋楠的這張臉孔,還有她的秉性,她骨子的傲氣,她的一切身心。

如果以色侍君便能使婚姻愛情長久,男人又怎會出軌,怎會有如此之多的情婦出現呢?大可以尋最美麗的那位結婚。

秋楠看了看咖啡館牆上的時鐘,快要四點三十分了,那是幼兒園下課的時間。

自從和神寒提了要出來工作以後,他就很快的給她安排了一份所謂的工作,在某個貴族私立幼兒園裡當鋼琴老師,而且,還得有保鏢在學校裡跟着。

她苦笑,神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是怕她再像幾年前那樣被那個已經半瘋的姚思敏襲擊吧?

可即管如此,她仍然很珍惜這次機會,孩子是天真無邪的,她們的笑臉會讓她也不由自主露出笑臉和輕鬆,總比一天到晚在家數着花枝過日子要好得多。

跟在她身邊的,已經不是韓思琪,思琪她早已經在幾年前結婚生子,現在跟在她身邊的是另外一男一女的保鏢。

卻不想今天,付妍敏竟然會在這個她常來的咖啡館和她偶遇,到底是偶遇還是故意所然,她不想去深究,那不重要。

“他真的很緊張你。”付妍敏擡頭看了一眼在她們旁邊的另一張桌子上的虎視眈眈瞪着自己的保鏢,看向她說道:“我嫂子的事,還是要謝謝你。”

秋楠攪着咖啡的手一頓,想起那次襲擊事件,仍止不住心裡發寒,她下意識地撫着右手那早已經治癒得連疤痕都沒有的地方。

在暮藍七歲時,因爲早已經解除了威脅,加上韓思琪結婚生子,她也就趁機向神寒撤銷了保鏢的跟隨,省的去到哪都有人跟着。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坐着司機的車去接暮藍放學,因爲去的時間早了,學校還沒下課,她就讓司機在學校門口的停車道稍等,而她自己,則向學校旁邊的一家甜品店走去。

她孑然一身,卻讓患了精神障礙的姚思敏逮着了機會,迎面向她衝了過來,一邊罵着婊子,手裡拿着一個瓶子向她扔去。

她下意識一躲,手一擡,只覺得手臂和臉上一片灼熱麻痛,燒焦的味道傳入鼻尖,眼前一片花白,人聲撞撞,她痛得昏倒在地,最後的意識仍是姚思敏癲狂的笑聲。

原來姚思敏自從老公入獄之後,就一直心神恍惚,靠着藥物治療,精神時而清醒時而昏沉,她那個七月早產兒因爲她的疏忽照顧而先天不良,到現在幾歲了,智力還如嬰孩。

若不是付妍敏的金錢支持,姚思敏孤兒寡母的,或許就活不下去了。她清醒的時候,總認爲是因爲神寒和秋楠纔會害的他們一家子這麼的悽慘,她無法對神寒下手,就要毀了他最愛的女人,讓他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秋楠的生活從來都很有規律,跟蹤她幾天,終於逮着了機會,拿着早已準備好的硫酸就往她身上潑。

幸而當時是在冬天,秋楠穿了厚厚的衣服,然而,她徒手去擋,高濃度的硫酸仍然將她手臂上的衣服燒融,貼在皮膚上,將那嬌嫩的肌膚也燒燬了一片,就連下顎也濺上了點硫酸。

已陷入癲狂的姚思敏仍不解恨,還要繼續上前,卻被行人抓住她行兇的手,把她按捺着並報警。

秋楠因此而受到驚嚇,加上手臂上猙獰疼痛的傷口,她本來因爲生產而更孱弱的身子一下子抵抗力驟降,高燒不斷,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來。

神寒那時正在國外主持重要簽約,聽到消息,勃然大怒,立即飛了回來,讓人拿着同樣濃度強的硫酸把姚思敏的右手整個都燒了,更揚言要廢了她。

是秋楠阻止他,姚思敏才保住了一條命,但卻被他動用勢力將她關進了精神病院,也不準付妍敏去接她出來,唯有一雙兒女被恩准她撫養。

付妍敏爲平息神寒的怒火,一直帶着一雙侄子侄女在國外生活,這幾年基本沒在國內出現,所以見到她,她真的有些意外。

自從那次意外之後,神寒不管她的抗議,又重新安排了保鏢在她身邊,秋楠想要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外出,癡心妄想。

所以這幾年,她每逢出外都有一大班人跟在身邊,以防不測,爲了接受異樣的目光,她也減少外出的數量,總是呆在秋苑養花養魚,彈琴作畫,標準的閨家生活。

上次的偷溜,緣於一時興起,趁着保鏢吃飯不注意時,偷偷跑出去的。

那一天很快樂,她一個人在大街上逛着走着,沒有大班的人跟着守着,只有她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中時自在得很。然而,她的臨時偷溜卻讓她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沒有錢就沒有吃的,其實她的頭腦太簡單,只要報出神寒的名字,怕是食肆都會競相邀請她免費吃東西,她卻沒有這麼做。

在街上逛了許久,直到肚子餓得不停叫,這才往家走,她沒有叫出租車,踩着夕陽的餘暉往家趕,卻不知道六月的天說變就變,雨水一下子將她淋透,也再一次讓神寒大怒,因爲她又生病了。

“不過除了這點,我還是恨你。”付妍敏看着她那張精緻晶瑩的臉,冷漠地道:“如嫂子所說,如果沒有你,我大哥一家也就不會弄得這般田地。”

秋楠垂下眼簾,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淡聲說道:“世人貪婪,纔會讓自己陷入絕境。如果你大哥並沒有貪污賄賂,神寒弄垮神氏,他又能遭什麼罪?”

“你懂什麼?”付妍敏聲音微微拔高,紅脣咬着,冷道:“你這活在神寒的保護傘下的不知世間殘酷的人,懂什麼?在這個社會,有那個公司的高層,會是真正的乾淨呢?你敢說現在神寒的公司,就沒有暗箱操作,賄賂高官的行爲嗎?簡直天真。”

秋楠微頓,素手拿着銀匙攪動着杯中的咖啡,淡道:“或許吧。”

“所以,都是因爲你。”付妍敏恨得咬牙切齒,她能想到的,就只是神寒爲了秋楠而反抗老爺子,繼而弄垮那個王國。

“如果這樣想你會好過些,隨便。”秋楠擱下銀匙,站了起來,水霧氤氳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悲憫地道:“知道嗎?其實你從來沒了解過神寒。”

她轉身欲離去,付妍敏站了起來,張口叫道:“慢着。”

秋楠頭也沒回,靜靜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他還好嗎?”在新聞上,她看到他因爲胃出血而緊急入院,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所以她纔來找秋楠。

“你何不親自去問他?”秋楠淡淡地說了一句,再不作停留離去。

看着她如多年前一樣漠然淡泊的背影,付妍敏跌坐在沙發上,喃喃地道:“如果他肯見我,我又何必來找你?”

離開咖啡館,秋楠先是到幼兒園交代一下近日請假的事宜,淺笑嫣然地和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說再見後,便直奔念慈醫院。

高級病房,臨近黃昏,一片安靜,殘陽的金光從窗戶照在病牀上,那個已四十好幾的男人安靜地躺在上面,餘暉落在他沉睡的臉上,如精雕細琢出的大衛般惑人。

她放輕腳步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看着他的眉眼,他又翹又密的眼睫毛,他連睡覺都微微抿着的薄脣,他堅毅的下顎,不得不說,隨着年紀的增長,他越發的富有魅力沉穩,也難怪引得這麼多女人飛蛾撲火,趨之若鷲。

他還是別人的丈夫,她也還是他的情人,卻也是他唯一的孩子的媽媽,是幸運嗎?擁有了他給的唯一,擁有了他那顆熾熱的心。

他在公司昏倒的時候,她正在幼兒園上課,彈着柔和的月光曲,接到消息的時候,她幾乎也跟着昏倒,臉色慘白一片,身子搖搖欲墜,靠着保鏢的挽扶纔到醫院。

她想到過無數的場面,假如他死去,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年輕的時候,她盼了無數次他會放手讓自己自由,也有無數次逃離他禁錮的念頭,可身體強壯的他驟然倒下的時候,她卻驚慌失措,害怕得竟比自己死去還要害怕。

不是不愛的麼,可這種害怕又是來自什麼?不是不緊張的麼?這樣的惶恐又是什麼?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侵入骨髓,活在她的每一個細胞裡,一旦他倒下,她也就跟着倒下,心死一半。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離不開他,也放不了手。

這個如劇毒一樣的男人呵,愛上他明明有如飲鴆止渴,她卻會甘之如飴。

“想什麼這麼入神?”他的聲音帶着沙啞傳進耳膜,驚醒她的思緒。

“醒了。”她微微一笑,扶着他緩緩坐起來,許是牽扯到傷口,他的眉宇皺了皺。

神寒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欲落未落的夕陽,說道:“夕陽無限好。”

秋楠遞過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溫水,把吸管放在他嘴邊,淡道:“怎麼感慨起來了。”

他淺淺地啜了一口溫水,朝她一笑:“你男人我感性。”

她嬌嗔地睕他一眼,放下紙杯,坐到他的牀邊上,雙手環着他的腰身,頭枕在他胸膛上,久久才道:“謝謝你。”

“什麼?”

“謝謝你沒有拋下我。”他第一次昏倒就要動手術,真的嚇壞她了。幸好送院及時,再拖,就成胃癌了,都是喝酒和忙碌工作的原因導致。

“傻瓜,你忘了,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進入地獄的。”他摸了摸她的頭頂,嘴角微揚。

“你要信守承諾纔好。”

“絕不背棄。”

秋楠擡起頭,主動地吻向他的脣,抵死纏綿。

“我愛你。”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

“我知道。”

她一笑,重複伏在他懷裡,淡聲叫喚:“寒。”

“嗯。”

“你有錢嗎?”

“多得你無法想象。”

“那我們環遊世界吧。”她緩緩握上他的手,十指緊扣:“就我們兩個人。”

“好。”

一紙婚書,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老去的那一天,你仍在我身邊。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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