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來找秦湘湘時,眼睛還是紅紅的,卻是揚起笑臉打趣道:“湘湘,這就是姜雲升,你的新男朋友?”
秦湘湘想要否決,姜雲升搶先開口說道:“先做朋友,再深入一步。”
聞言,秦湘湘吃驚地看着姜雲升,他這樣說,出乎她的意料。他明明知道,他們之間連朋友都不屬於。
“好啊,你們舉行婚禮那一天,我可是要當伴娘的。”
“霜霜,伴娘是未婚的。”
“難道你們兩年之內都不會結婚?”
怕再說下去會越扯越遠,秦湘湘起身:“姜雲升,我們先走了。”
“我送你們。”
秦湘湘想要拒絕,吳霜卻是一口應了下來:“好啊,不過當年歐景祖追我們家的湘湘,不僅請我們吃了飯,還送了我們一大包吃的。你呢,有什麼表示?”
秦湘湘暗暗地拉了拉吳霜,再說下去,也不知道會扯到哪去了。
“我會請你。”欣賞着秦湘湘的表情,姜雲升慢悠悠地說道,“不過男人追女人,還得靠別人的力量,這人實在不怎麼樣。所以,你若是被邀請,那也只有是在婚禮上。”
“是嗎?我拭目以待。但是,姜雲升,你要是敢欺負湘湘,我可饒不了你。”
看着你一言我一語的兩人,秦湘湘揉了揉太陽穴,說的好像她已經和姜雲升怎麼樣了似的。兩人似乎相見恨晚,聊得很是投機,只是話題離不開秦湘湘。秦湘湘幾番想要插上話,都無果,憤憤地瞪着兩人的秦湘湘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去,胡克明看着這兒,臉色有些難看,忽然起身離開。
搗了搗吳霜,秦湘湘低聲說着:“霜霜,他走了。”
吳霜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笑意嫣然地看着姜雲升:“吶,就這麼說定了,我可是很期待。”
回去的路上,吳霜沉默不語,到了酒店,吳霜忽然說道:“湘湘,我要回去了。”
秦湘湘有些吃驚:“你不是說要過幾天的?”
“剛剛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
秦湘湘沒有再說什麼,目送着吳霜走進酒店,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
“送你回家?”
聽見姜雲升的聲音,秦湘湘點點頭。
姜雲升並不急着發動車子,藉着車裡幽暗的燈光,打探着秦湘湘:“你不開心?”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爲什麼受傷的只是女人。呀!”想起了什麼,秦湘湘有些着急,“快點,我要回公司。”
“這麼晚了?”姜雲升蹙眉。
“我有事情。”臨出門時,忘記把東西帶出來了。雖然知道歐曉蘭故意刁難,但是如果不按照歐曉蘭的要求,只怕到了明日會有更多的麻煩。
打了個電話和秦母說了下,秦湘湘放下電話,注意到姜雲升在看着她,發現已經到了瑞美的大門口。
“這麼晚了,還要工作?”姜雲升微微蹙眉,“其他人做什麼去了?”
“誰讓我頂個歐景祖前女友的名號。”自嘲地笑笑,秦湘湘匆匆上了樓。
看着秦湘湘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裡,姜雲升的眉頭皺得更深。
秦湘湘走進辦公室,打開燈,開始之前的工作。偌大的公司到了晚上很是安靜,秦湘湘擡頭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看着被黑夜染黑的玻璃,心裡忽然毛毛的。外面靜悄悄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湘湘一驚,以爲自己聽錯了,盯着電腦屏幕屏住呼吸,心裡唸叨着剛剛那不過是幻聽。只是腳步聲並未停止,甚至在門邊停下。
秦湘湘擡起頭,看着門打手被轉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門慢慢地被打開,一人走了進來,在看清那人的容貌後,秦湘湘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是你啊,嚇死我了。”
看着秦湘湘那慘白的小臉,注意到她眼中尚未散去的驚慌之色,姜雲升揚起了脣:“就你這樣,還想一個人留在這加班。”
“誰要你那樣嚇人的。”白了姜雲升一眼,秦湘湘嗅到一股香味,“你拿的什麼?”
揚起手上的袋子,姜雲升說道:“宵夜還有咖啡。”
姜雲升將東西放在秦湘湘的桌子上,自己則是拉過一把椅子在秦湘湘身邊坐下,拖下身上的外衣搭在椅背上。
“你?”
“陪你。”
詫異地瞅了一眼姜雲升,秦湘湘目光收回,雖然覺得他留下來不好,但是自己晚上一個人留在公司的確有些害怕。
“湘湘。”
“嗯?”
“如果你想拒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爲什麼?”
“誰讓我是一個小蝦米。”
沒有人再說什麼,姜雲升凝視着秦湘湘,她低着頭,白色的柔光照射在她的臉頰上,她的眉頭時而緊閉時而鬆開,慢慢的,秦湘湘扭頭看向姜雲升,欲言又止,慢慢又收回目光。幾分鐘後,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幾次後,姜雲升問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