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一打開,居然是中式早點,有她最喜歡的菌粥!她瞥一眼沙發上的沈廷焯,看來只好讓給他了。
醫生很快就到,給他做檢查的時候,沈廷焯眉端一直蹙着,嘴裡嘟嘟囔囔得說這些話,嫣然沒仔細聽,只幫他把被子蓋好。
“是重感冒,喝了酒之後症狀嚴重,最好快點輸液。”醫生建議。
“好,輸液吧!”嫣然也同意了,他這樣只有打點滴才能解決。
修長白皙的手背上,無痕的簡直令人不捨得下手,嫣然看看醫生,想如果是自己,肯定捨不得。
“嘶!”針進去的時候,昏睡得某人突然動了下,針歪向一邊,醫生驚得慌忙按住他的手,熟料沈廷焯竟是一個翻身起來,大手一揮,高大的醫生直接倒在地上。
“你是誰!”他猛地站起來,腳底卻虛浮得再次跌落在沙發上,漆黑的雙眸射出凌厲得光芒。
醫生嚇得頓時不知所措,可憐巴巴得看向嫣然。
“能是誰?當然是醫生!”嫣然被他氣得要命,不就是輸液,至於反應這麼大!而且自己又不行。
沈廷焯的雙眸漸漸聚焦到嫣然身上,片刻的茫然後,卻反問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
“我怎麼走,護照還在你手裡!”嫣然沒好氣得迴應着,把醫生扶起來。病成那樣子,她能走得了嗎?
回頭時,沈廷焯已經起身,扶着牆趔趄着進了書房。很快出來,一隻紅色的本子落在桌面上。他陰沉得道“拿着,滾!”真想拿着護照立刻就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可此刻他身形晃動,竟直直得倒在沙發下面,胳膊在玻璃桌面上磕出砰的巨響。
“喂!”嫣然拉開桌子衝過去,好在真的只是磕到手臂而已,醫生還算高大,幫忙把沈廷焯扶到了臥室裡,讓他平躺在牀上。此刻沈廷焯早就沒了知覺,打點滴也算順利得扎針進去。忙碌一番,醫生和嫣然都已經汗流浹背。
“明天后天都要打點滴,顧小姐給我打電話吧!”說着醫生遞上名片。
“好的,謝謝!”嫣然忙感謝醫生,幸好有他,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把沈廷焯弄到牀上去。
反身回來,臥室裡沈廷焯昏睡正沉,嫣然暗自嘆息一聲,走上去把他的皮鞋、襪子脫下,把被子裹緊。起身時看到窗外,亞特蘭大已經被白雪覆蓋。
已經餓了,隨意吃過早點,嫣然起身去檢查沈廷焯的液體,還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而他本人昏睡在牀上沒有絲毫反應。摸摸額頭,還是燙着,輸液即使能降下體溫,卻並不是最好的治療方法,想着嫣然起身到浴室裡,把毛巾用冷水浸溼出來,掀開被子解了他胸前的襯衣,結實的肌肉露出來,在陰天裡泛着微光。
討厭的男人,連肌肉都長這麼誘人!
冰冷的毛巾觸到他的肌膚,沈廷焯在病重打個哆嗦聲音出聲,口中喃喃着“滾開!”連這個時候都罵人,簡直是過分!嫣然想着下手就重了些,冰涼的毛巾發狠得在他胸前擦過,揉搓的力度越來越大,沈廷焯得眉端也越蹙越緊。她知道這樣並不舒服,可是如果想把毒熱散出來,除了扎針這是最好的辦法。
小時候看到欣然發燒,雪姨就是整宿整宿得用冷毛巾爲她擦身,嫣然就很羨慕。她到顧家的時候正是顧韜光生意起步時,別說平時,生病也見不到他。只有一次,她發了燒呆在家裡出不去,爸爸回來,見她悶悶得不高興,給她在院子裡紮了鞦韆,那是嫣然記憶裡最幸福的一天。
門鈴響起,把嫣然從記憶裡抽出,她起身去開門。阿輝站在門口,肩上落了雪花。
“少夫人,我來送您去機場。”
“機場?”嫣然微微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