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劼皺起眉……
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而他更知道的是,成御凡絕對不會往成園帶女人,他剛纔遠遠的看着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還以爲是蘇筱蔓來了A市,沒想到竟然是夏若塵!
大清早的她竟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在這裡過的夜?難道成御凡對她動了真格的?他一腦子的問號,目光也一直沒有從夏若塵美麗的背影上收回。
“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子。”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他扭過頭,成御凡已經從水裡走了上來。
“喂,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這女人帶回家來了?”肖劼一路跟着大步向外走的成御凡問道。
“我帶誰回來難道要向你請示不成?”他一面用浴巾擦着頭上的水珠,一面不屑的說。
肖劼打量着他的背,滿是一片紅紅的深深淺淺的指痕,有些地方甚至因爲水的浸泡破皮之處都已經變白。
他忍不住笑着,“喂,你養貓了嗎?被貓抓傷了還是……嘿嘿……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把你傷了,不會現在已經被你毀屍滅跡了吧?”
成御凡立刻把浴巾披好,背上隱隱的痛讓他又想起了夏若塵報復般的抓撓,這個女人,如果她不是夏若塵,她恐怕真的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廢話少說,你閉嘴!”他低聲道。
“呵呵,行,行,我不說廢話,那我就問你正經的,對這女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玩玩而已。”成御凡無所謂的說道。
“不是玩這麼簡單吧,你可從來不沾女人。”肖劼的眼中滿是疑惑。
成御凡看着他,輕輕吐出一句,“那是因爲,她是項亦瑋念念不忘的女人,我必須牢牢的控制住她,否則雨菁出了事,他們都得死。”
“啊?她和項亦瑋……”肖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很久才快步跟了上去,而他們的對話在樓上窗邊的夏若塵聽的一清二楚,她的心就像被利刃劃穿般的疼痛。
玩玩而已……
必須牢牢的控制住她……
他們都得死……
這幾句話反覆的響在她的腦子裡,死也抹不掉。
原來她就是他的玩物,就是他要保護妹妹而死守的獵物……
她一牽脣角,微微一笑,成御凡,玩物也有反抗的一天,獵物也有逃脫的一天,我們倒要看看最後誰會輸在誰的手裡。
“你就打算一直讓她住在這裡?”大廳裡,肖劼看着換好衣服走下來的成御凡,仍然一肚子的好奇。
成御凡沒答話,坐到餐桌邊,擡頭問了句,“沒吃早飯就吃一點,堵上你的嘴。”
“喂,過幾天蘇筱蔓和老爺子不就來了嗎,你到底想玩什麼啊?你別告訴我你就光明正大的把她留在成園。”肖劼依然追問着。
“當然不
會,亞灣花園那邊你這兩天給我弄套公寓,把所有設施都備齊全。”他端起牛奶,淺淺喝了一口,又道,“讓她住那邊,離世威近些。”
肖劼一笑,“你要金屋藏嬌?你把她怎樣了,搞定了?”
“這不關你的事吧。”
“你小子一向這樣,求我辦事向來和我欠你的一樣毫不客氣,可要是我問你點事算是費了勁了,真是損友損到家了,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肖劼一聲冷哼,也坐到了餐桌邊,大咧咧的拿起一片三明治發狠般的咬了下去。
成御凡看着他,無所謂的一聳肩,“我也有同感。”
見激將法不管用,肖劼最終還是沒抗住,繼續沒皮沒臉的追問着,“你就告訴我吧,我就想知道這個小辣椒是不是真的已經被你拿下了?”
成御凡點了點頭,“味道很好,起碼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吃膩。”
看着他專注吃飯的樣子,肖劼疑惑的問,“你是說這三明治還是說那小辣椒?”
“都有。”
“哇,你小子行啊,我就說你有見不得人的心思,我要追她你死活不讓,你實在是太陰險了,早知道我纔不管你那套我應該先下手爲強!”
成御凡擡起頭冷冷掃了他一眼,“第三次,你已經是第三次在我面前說這件事。”他剛要給他點顏色,卻看見肖劼的目光已經定在了樓梯處。
他回頭看去,夏若塵正從樓上走下來。
夏若塵換上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純棉T恤,一條駝色短褲,她低着頭,一隻手扶着樓梯的把手,正慢慢的走下來。
如此簡潔的服飾卻絲毫掩不住她四射的光芒。
她秀頎的身姿隨着輕盈的腳步綻放着無限的活力,短褲下那一雙美玉般泛着瑩瑩光澤的修長雙腿不由自主的便吸去了餐桌旁兩個大男人的全部注意力。
她略溼的長髮隨意的垂在肩頭,透過髮絲隱約中可以看到她尖挺的可愛鼻尖,更是添了幾分柔媚。
只是她臉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成御凡收回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肖劼,隨口命令般的向她說道,“過來吃飯。”
夏若塵站在他身前,並沒有坐下去,只是問了句,“什麼時候送我去上班?這樣遲到給不給警告,扣不扣薪水?”
“今天週末,怎麼,你要加班?”成御凡一擡眉毛,看着她。
她微微抿了下脣,原來是週末,自己都糊塗了。
“對,週末我也上班,只不過是在別處,麻煩你派人送我到市裡。”她又道。
爲了賺錢,她每個週末都在CD專櫃賣化妝品,她是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這個不好求的兼職機會,雖然錢不太多,可是她也不想丟掉。
成御凡不悅的看着她,“週末你也不安分,又是去哪兒瘋?”
“成御凡,我是在靠自
己的雙手掙錢,你放尊重點兒。”夏若塵攥緊了雙拳,一板一眼的警告着他。
“美女,別生氣,我送你回市裡,剛好我也沒什麼事兒。”肖劼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口中,連忙站了起來。
成御凡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他嘿嘿的笑着又坐了下去,“哦,我忘了今天要和他去打高爾夫,這個,幫不了你了。”
夏若塵瞪了他一眼,“我壓根兒也沒想用你幫!”
不知怎麼,一想起第一次見到他左摟右抱的樣子就討厭他,雖然他也長着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可是她就是討厭他。
“嘿,你這個女人真是又臭又硬,難怪御凡不給你好臉。”肖劼倒也不惱,只是好笑的看着她,“我好心幫忙你還這個態度。”
可是成御凡聽見她的話心情卻是大好,他恨不得她對所有男人都是這樣鋒利,唯獨對自己可以像昨夜在懷裡那般乖巧和剛纔在泳池裡那樣的溫順。
但他知道那不太可能,她似乎只有在面對項亦瑋的時候纔會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溫柔。
想到這個,他忽的站起身,拉起她便向樓梯處走去。
“你幹嘛?”她甩着他的手,他卻不說話,只是大步拖着她向上走,留下肖劼一人大喊着,“喂喂,你這算什麼事?你們上樓幹好事卻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
他氣憤的看着頭也不回的成御凡,無奈中又拿起一片三明治,憤憤然的吃了起來。
夏若塵被成御凡拉到了頂層的一個房間裡,她一站到門口就有些驚呆。
這房間起碼有兩百多坪,純白色的長絨羊毛地毯奢靡中透着高潔的華貴,一整面豪華的落地窗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更加的通透寬敞,而那張乍眼的超寬大牀,海藍色牀飾的靜謐色調給房間更是增添了幾許高貴和幽靜。
她看着成御凡脫掉鞋子走了進去,自己卻沒有挪步。
那潔淨的幾乎不染一粒塵埃的地毯,讓她不敢輕易的踩踏,唯恐破壞了它的純美。
成御凡回過頭,看着愣在原地的她,不悅的命令道,“進來。”
“有話就在這說吧,我就不進去了。”夏若塵依然沒動分毫。
“你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你可知道我的房間是從來不允許別人進來的?讓你進來是恩賜。”他走到她面前,打橫抱起她,一直走到裡面把她扔在牀上,才脫掉她的鞋子扔向了門口。
“你要幹嘛?”夏若塵警惕的往牀裡縮去。
成御凡雙手環胸,歪過頭打量着她,方纔在泳池裡的柔弱此刻已經全都不見了蹤影,她又和一隻渾身豎着硬刺的刺蝟一樣防備着他,似乎在隨時準備着,一旦瞅準時機就會扎他一身傷痕。
“以後你最好乖一點,對我態度好一點,不然剛纔游泳池裡的教訓,可能還會上演,甚至,比那更讓你痛苦。”他盯着她的眼睛,冷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