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鳳女,盜鳳屍

衛傑一路漫步,從小鎮走到從小居住的深山之中,他展望着路上的一切。自己已經答應幫獨孤一敗,用不了多久就會踏上征途離開自己的從小長大的家鄉,但是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感傷。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沒有絲毫的親切感。衛傑一路都在想,可能是自己無牽無掛罷了。

人大概就是這麼無知。光陰如百代之過客,天地似萬物之逆旅。人生活在這個世上,本身就是一個紅塵之中的路行人,家鄉這種東西,僅僅是一個暫時休息的地方。落葉歸根,歸雁還巢,這是人賦予家鄉的意義,卻不知道這只是自己爲自己逃避去遠方迎接新生活的藉口。

而且就算家鄉真得是落葉要歸的根,歸雁要還的巢,衛傑也不需要。對於一個立志要毀滅世界的人來說,揹負世人的唾罵,不可有家;被世界所不容,不可能有鄉。衛傑想要成爲一隻翱翔天際的雄鷹,只要在累的時候找一個能休息片刻的枝頭就做足夠了。

不知不覺間,衛傑已經來到了家門口。衛傑推門而入,瞬間石化。綁着連小妖的繩索還在原地,只是綁着的是一團空氣。

衛傑心中釋然,算了,自己本就是不該有家的人。衛傑坐在師父經常坐在的椅子上面,靜靜的擦拭着師父留下來的長劍。以後這把劍將跟隨自己,去做師父問過自己的事。一切就好像命中註定,師父是一個有着屬於自己神話的人,但是他的神話已經隨着他的死去煙消雲散。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衛傑自己書寫自己的神話。

下一刻,衛傑站在屋頂之上,冷夜的風吹動衛傑的衣襟,衛傑極力遠眺,彷彿想看透整片天空,直視宇宙深處。即將遠行,身邊沒有一個人未接送別,更不會有人告訴自己是好人or壞蛋。但是,只要心中無懼,做自己認爲值得做的事,就是被全世界所拋棄又如何?世界,與其讓它苟延殘喘一副病態,不如全部毀滅,破而後立,建立一個真正美麗的世界。

這大概就是獨孤一敗所想的吧,毀滅,只爲重建。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是衛傑能夠感受得到,獨孤一敗心裡所向往的東西和自己一樣。那是哪怕千夫所指,哪怕舉世皆敵,也始終追求着的自由。

衛傑一夜未睡,迫不及待,這就是衛傑最真實的寫照。與此同時,衛傑師父的墳墓慢慢龜裂,一隻化爲白骨的手破開墳土伸了出來。手骨活動了一下,發出咔咔的響聲,最後用力的攥成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進入屋中,衛傑收拾好行裝,下山而去。

衛傑趕了三天的路,在第四天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城池。整座城池樣式古老,沉澱着歷史的氣息,散發出歲月的滄桑。衛傑進城,看到城門上的字。上面的字很古老,是三千年前流行的文字,不過好在衛傑和師父學過一些古字,這裡叫做鳳凰城。衛傑像一個路人打聽了一下,聽到了這樣一個傳說,建立這座城池的第一人城主,不是人,而是鳳凰。

而這位鳳凰城主的屍骸就藏在城裡最高建築鳳凰樓裡。這裡的人們都相信,終有一天,這位鳳凰城主會浴火重生。最後,那個路人告訴他最好趕緊走,再晚一點就走不了了。衛傑還想再問問清楚時,那個路人就像見到鬼一樣出城了。

鳳凰城的人口有五千多人,對於一個城鎮來說,這個人口無疑很少。

衛傑一眼望去,整個大街幾乎沒有人,就算有幾個人也沒有什麼生氣,像活死人一般。衛傑心想,就算是人口少,這也未免太冷清了吧。

衛傑忽然覺得口渴,便來到了一家名爲朝鳳的酒吧,朝鳳酒吧是整個鳳凰城最大的酒吧,但還是裡面的人還是隻有零星的幾個。衛傑對櫃檯裡的調酒師說道:“你們這的生意不怎麼樣啊,來一杯威士忌加水,水合酒的混合比例要是黃金分割比。”

調酒師便調酒邊說道:“我們這之所以叫朝鳳酒吧就是因爲我們這正對着鳳凰樓。據傳說,下個月十五,鳳凰城第一人城主鳳凰大人就要浴火重生了。到那時,距離鳳凰大人近的人,有成神的契機啊!”

衛傑道:“那真是一場大造化啊,不過,我好像沒問你這間酒吧爲什麼叫朝鳳酒吧吧?”

調酒師把配好的酒遞給衛傑道:“可惜我不能去,這些天我都要在這裡值班。”

衛傑道:“你在說什麼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調酒師道:“對,跟你說句實話,我已經在鳳凰樓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只要找到替我值班的人就能去了。只是現在鳳凰城的居民都想着能沾到鳳凰大人的仙氣,想找個人替我不容易。”

“快去看啊!鳳凰大人的單傳後代在鳳凰廣場現身了!”不知誰衝進酒吧喊了一聲,整個酒吧的人瞬間離去,沒有一個結賬的。有的是顧不上結,有的是趁機不結。調酒師對衛傑說了一句:“你幫我看着店,我也去看看。”

衛傑答應道:“你去吧,舉手之勞而已。”

衛傑看着調酒師離去後,挑了幾瓶貴的收在了師父留下的儲物戒指裡。正準備離去時,酒吧進來了一個人,穿着黑袍,並把黑袍上的帽子拉的很低,讓人看不到臉。來人徑直來到吧檯對衛傑說道:“來杯威士忌加水,酒和水的比例要是黃金分割比。”

衛傑道:“沒有。”

黑袍人道:“你們這是什麼酒吧啊?”

衛傑道:“沒有就是沒有,我要下班了。”

黑袍人道:“我告訴你們老闆去。”

衛傑道:“你去吧。”

說完就要離去,黑袍人拉着衛傑不放,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衛傑道:“我不會調酒,你看看你想喝什麼隨便拿吧。”

黑袍人道:“真的啊?”

黑袍人道:“帥哥,那你陪我喝一杯。”

衛傑道:“你真讓我吃驚,莫名其妙讓我陪你和什麼酒啊?”

黑袍人道:“還有更吃驚的呢。”說着把黑袍上的帽子擡起了一點,讓衛傑看自己的臉。

衛傑驚呼:“是你!連小妖!”

連小妖嬌聲道:“當然是我了,老公。”

衛傑道:“別,我消受不起。”

連小妖道:“我說同輩衆人誰能抓到我我就嫁給誰,你當然是我老公了。是我老公,我有事你是不是要幫我啊?”

衛傑道:“我就知道,你是想利用我。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呢,恕不奉陪。”

連小妖道:“跟獨孤一敗去毀滅世界嘛,我知道的。”

衛傑身形一頓,看着連小妖,沒有說話。連小妖接着道:“你不知道獨孤一敗的底細就幫他?”

衛傑道:“就算不幫他,我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連小妖道:“獨孤一敗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不少,你幫我我就告訴你。比如前寒武紀什麼的。”

衛傑微微一笑,道:“你打算讓我做什麼?說吧。”

連小妖道:“看樣子你是答應幫我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來鳳凰城是有件大事要做,在你的那個小鎮綁了那個 什麼小鎮首富只是一時閒的無聊。”

衛傑道:“那麼你說的大事是……”

連小妖用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寫下一行字,讓衛傑看。衛傑掃了一眼:殺鳳女,盜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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