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是她所爲?

宋安猶豫了一下道:“回少爺,我已經去過了,只是到的時候,那四人皆已服毒身亡。”

吳爭這時突然反應過來,這四個他X孃的纔是死士,如此看來,果然是朱媺娖所爲。

可宋安接下去的話,讓吳爭迅速改變了想法。

宋安道:“我複審那四名兇徒時,其中有一人透露,他與指使他行刺軍官是同鄉,當日令命前,曾經接受過賞賜,是兩塊重十兩的塊銀。據他交待,上面有朝廷監製字樣。”

銀塊?吳爭皺眉起來。

當時所流通的銀兩,幾乎都是碎銀,因爲物價便宜,一兩銀子可以支付八九成的貨品。

所以,幾乎十兩以上的銀塊,只要用來顯擺和收藏,或者用銀剪子剪碎了,才能使用。

而且,也不是後世影視劇所演,動不動就拿出一個五十兩元寶來,這個時代真要拿出來一個閃亮的元寶,那就是藝術品了。

真正的元寶,或許只存在於祭祀和陪葬所用。

整個紹興府,普通人家根本不會存放十兩銀塊。

這樣的銀塊,只有兩個地方常見,一是錢莊存儲,二是朝廷或者官府倉庫。

而兇徒交待有官府字樣,那就只能說明,這銀塊來自官府。

紹興府沒有別的官府,各縣也沒有冶煉銀子的工坊。

只有朝廷戶部有專設衙門。

吳爭厲聲問道:“朝廷監製銀塊,皆有編號,那兇徒可有招供編號?”

宋安答道:“那兇徒只是普通近衛士兵,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大塊的銀兩,加上一直待在山寨中,銀塊也傳不出去給家中使用。所以,按他的招供,我搜到了兩塊銀塊。”

說着從身邊士兵手中接過一個小包裹,打開遞到吳爭面前。

吳爭掃了一眼,“那還不去戶部勘查憑據?”

宋安道:“我去過了。戶部記載,這銀塊去向正是朝廷月例,供給監國殿下的那部分銀兩。”

吳爭心中鬱悶,轉來轉去,疑點依舊回到了朱媺娖身上。

而這時,宋安道:“少爺,照道理如果是殿下指使近衛軍官買兇殺人,何必使用帶有這麼明顯記號的銀兩呢?如果她不怕暴露,又何必如此遮掩?”

這話雖然不盡然,得不到吳爭認可,但確實是個疑點。

畢竟朱媺娖是君,自己是臣。

真要動手,朱媺娖完全可以用命令的方式,只要她想,朝中不乏人從命。

何必使用這種齷齪的刺殺手段。

就算用計謀,也可以再官面堂皇一些。

可這銀塊和兇徒的指證、身份,說明了這事肯定出於監國府。

吳爭皺眉問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宋安道:“我的意思是,這事未必是監國殿下指使的。”

“依據呢?”

“少爺試想,這銀塊和兇徒確實出於監國府中。可殿下身爲監國,需要買兇殺人嗎?放個官升個職,哪樣不比買兇殺人來得合適?”

吳爭沉默。

“還有,指使兇徒殺人的軍官,皆是總旗以下小旗,以他們的俸祿,還不足擁有這樣的銀塊賞賜士兵。而這銀塊出自朝廷戶部,整個監國府,能動用這銀塊的人不多,雖說殿下也能,但殿下按常理是不會去接觸這些銀塊的。”

吳爭插口問道:“你的意思是……主使人不是殿下,很有可能是監國府中,能動用這些銀塊的人?”

宋安點頭應道:“少爺英明。”

吳爭聽宋安拍馬屁,以他的性子本該一腳踹去,可此時吳爭心裡亂,沒那心思。

他沉吟起來,突然想起朱媺娖拂袖而去後,鄭叔那一抹慌亂來。

吳爭心中一動,轉頭道:“想辦法,抓捕殿下身邊鄭叔,取他口供。”

宋安一怔,急忙道:“少爺,這可是殿下身邊紅人,抓了他,可是會引起衆怒的。”

吳爭嗤然道:“人都想要你家少爺的命了,我還須顧忌君臣嗎?”

宋安沉默,然後躬身應道:“是。我這就調兵圍了監國府。”

吳爭搖搖手道:“不用那麼大陣仗,照你這麼幹,豈不還沒抓到人,就引起寨中兩軍火拼?”

宋安一時抓耳找腮,想不出辦法來。

這也難怪,殿下身邊內監嘛,平日想見都見不着,又不能公然抓捕,確實很難辦。

吳爭拍了下宋安的腦袋,斥道:“平日裡沒事抖機靈,遇着事了就不能動動腦子?去,就說是我要宴請他,我的面子他不得不來,只要將他誑來,還不是由你處置?”

宋安鬱悶,用你的面子,那也得你發話啊,否則到時你怪罪起來,豈不又是我的過錯?

不過既然吳爭已經發話,宋安心中一鬆,應道:“我這就是安排。”

看着宋安離去,吳爭反而心中輕鬆了,雖說與鄭叔也是有交情的,但與朱媺娖相比,鄭叔就不算啥了。

關鍵是,吳爭確實不願意看到與朱媺娖反目成仇,因爲那將是吳爭心裡永遠的痛,而且,二人一旦反目成仇,就會大大削弱明軍在江南的實力,內鬥,實在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

監國府,朱媺娖還在生着悶氣。

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做爲監國的冷靜和威嚴。

朱媺娖有生氣的理由,吳爭居然跑來指責他欲加害於他?!

天知道,在自己心裡,何嘗有過一絲加害他的念頭?

甚至自己心裡不斷地爲他找理由寬解,之前他不回援紹興府的理由。

可今日,他居然氣勢洶洶地冤枉自己加害他?

着實令人怒火中燒。

可朱媺娖不是笨人,她能夠想到,吳爭既然上門指責自己,定是手中有了證據,雖然不知道這證據爲何指向自己,或者是不是僞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之前吳爭遇刺之事,另有隱情。

朱媺娖想起當日董應第招供時大呼冤枉的情形,如今看來,或許主使行刺的很可能真不是他。

雖然沒有興趣替董應第翻案,但朱媺娖心裡也意識到了不尋常。

難道這其中有人在故意製造事端,挑起自己與吳爭之間的間隙爭端?

想到此,朱媺娖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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