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身的特點,展現出了和別人不同之處。
人無我有,人有我精!
這是哪個傢伙想出來的點子,簡直絕了!
一旁的曹亮和是意外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陳展提出軍演的目的,他的心裡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沒有想到,第一個軍營上來之後,就給大家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讓曹亮也感到了非常地意外。
哪怕在十多萬的人面前,輜重營的小夥子們,投入自身日常所經常做的工作,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緊張的感覺。
然後大家就看着輜重營的士兵,分工明確,節奏緊湊。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沒有任何忙亂地,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了一個帳篷,做好了一鍋冒着熱氣騰騰的飯食出來。
最讓大家感到有意思的是,在臨近退場的時候,輜重營的小夥子,竟然將那一鍋燴菜,直接端到了百姓的看臺前。
並且拿出了一摞摞的海碗,然後給前排的百姓一人分發了一碗燴菜。
收起了連湯水都沒有的鐵鍋,然後輜重營才整體施施然地離開了演武場。
“好!”
“真棒!”
“嘩嘩譁……”
看着退場的輜重營,吃人嘴軟的百姓就立即獻上了熱烈的掌聲。
這種明晃晃地賄賂百姓行爲,讓主看臺上的一衆主官,都看得啼笑皆非。
而大家都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掃向了輜重營的主將柳河。
面對袍澤們探尋的目光,柳河一副木然的表情,強忍着心裡的喜意。
士兵的表現,以及受到的歡迎程度,多少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沒想到第一個出場,就博得了一個滿堂彩。
莫得意,莫得意,要穩住!
但是哪怕強自忍耐,柳河眼角洋溢的笑容,依然出賣了他的心思。
看到這幅場景,周圍的將軍都齊刷刷地扭過頭,乾脆懶得理會他。
而第二個出場的則是左右軍聯合組建的騎兵團體。
四百人的方陣,驅趕着戰馬緩緩而來。
“殺!殺!殺!”
雖然整個軍陣散發出一股沖天的肅殺氣勢,嚴格來說也算是精銳之兵。
但是卻沒有什麼亮點,就是和之前的輜重營相比,還少了幾分趣味性。
當然這都是陳展自己的想法。
而現場的百姓,看到裝備整齊,氣勢洶涌的騎兵,頓時熱血沸騰,神情亢奮,一個個都站立起來齊聲歡呼着。
看着百姓的反應,韓立和張釗得意洋洋,神情傲然的看着周圍的同僚。
渝州人因爲和雍朝死磕了多年,所以對於騎兵既痛恨,又渴望。
所以在百姓的心裡騎兵總是有着特殊的地位,哪怕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就排着方隊走了一圈。
但是所獲得的歡呼和沸騰,都要遠遠超過了之前的輜重營。
在他們的心裡,什麼趣味性和亮點都是次要的,如何具備強大地武力,能夠保護渝州百姓的安全,纔是受歡迎程度地唯一標準。
加上騎兵培養所需要消耗的資源,遠遠超過了步兵。
所以對於騎兵的喜愛,不僅是普通地百姓,就是上層的軍官,也都是同樣的心情。
看着神情肅穆堅毅的騎兵將士們,曹亮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陳展手上的底牌是什麼,但是在他看來,基本上是很難趕上騎兵出場所帶來轟動了。
果然如曹亮所估計的那樣,等到後面兩隊的長槍兵、刀盾兵出場的時候,雖然也有大家的歡呼聲,但是卻遠遠比不上騎兵的效果。
當刀盾兵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上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掃向了曹亮身邊的陳展。
而面對着一衆探尋的目光,陳展紋絲不動,臉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遠遠望去,罪軍營的方陣已經在通道的盡頭等待出發。
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此刻太陽已經來到了正當頭頂,百姓的情緒一直保持在亢奮之中,到達了一個疲憊的間隙當中。
而且大家熟知的軍中都已經出場完畢,但是看着主觀看臺上的折衝府一衆高層,都還靜靜地坐在哪裡。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開始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怎麼一回事?不是都完了麼?”
“是啊,着騎兵、步兵,就是連輜重營都出場了,不是該退場了嗎?”
“將軍們怎麼還坐在那裡?還沒完麼?”
“……”
“譁!!!譁!!!譁!!!”
就在百姓們發出了嗡嗡地議論聲的時候,在通道上,忽然傳來了整齊劃一,節奏分明的腳步聲。
所有人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只見橫列爲三十人,數列爲五十排,一個個一手扛着長槍,一手隨身體擺動的方陣走了過來。
兵種沒有什麼稀奇的,就是純粹的長槍兵。
但是讓人感到震驚的是,這個方陣的所有士兵,所煥發出來的精神面貌,和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完全不同。
肅穆莊嚴,精神煥發,身姿挺拔,目光堅定……
那擺動的手臂整齊劃一,宛如一人,那長槍抗在肩膀的斜度都是同一個角度。
尤其是從城樓上的高處向下看,所有的槍尖,排列出一道森冷的銀線。
橫平豎直,哪怕斜着望去,這個隊伍的排列都是一道整齊地直線。
所有的將官級將軍,看着眼前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那些只看氣勢,只看美觀的百姓不同。
這些將軍們,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手下帶着一大幫子士兵。
而軍隊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麼?
紀律!
是的,軍隊的核心競爭力,不是武力,不是裝備,甚至都不是後勤。
而是紀律。
擁有紀律的隊伍不一定都是精銳,但是但凡能夠稱得上是精銳的,卻都是紀律性非常高的軍隊。
因爲軍隊本身就是一個團體性的名詞,所以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團體性的戰鬥力。
指揮軍隊就成爲了一個將軍最基本的素養。
可是同樣一支隊伍,有紀律的,和沒有紀律的,完全就是兩個場面。
指揮技術再好的將軍,如果帶着一盤散沙,那也只能勉強支撐。
可是如果帶着一羣令行禁止的精銳,那麼他們就是所向披靡的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