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晉綏軍的這種凝聚力,很大程度上源於閻錫山的統帥才能。閻錫山善於拉攏和控制部下,他對部下控制之嚴密、部下對他之忠誠都是其它軍閥所不能比擬的。閻錫山從執掌到晉綏軍以來到今年只離開過晉綏軍一次,就是中原大戰失利之後避居大連,即使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閻錫山也依然牢牢掌控着這支身陷絕境的軍隊。

樑中國冷笑道:“打仗需要的是軍事家,而不是政治家。”

於廣雲笑了笑,道:“閻長官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你怎麼能說他不懂的打仗呢?”

一八八三年十月十日,閻錫山出生于山西省五臺縣河邊村一個以經商爲主的小地主家庭。九歲入私塾,讀過《三字經》等啓蒙讀物與部分四書五經。十四歲輟學,隨父閻書堂到五臺縣城內自家開設的吉慶長錢鋪學商,參與放債收息及金融投機。一九零零年在一次投機中慘敗,負債兩千吊,父子二人被迫逃往太原躲債。金融投機雖然短暫,但卻爲閻錫山後來進行政治活動積累了原始經驗。

一九零二年,在太原當店員的閻錫山,考上了山西武備學堂學軍,一九零四年被保送到日本留學,先入東京振武學校,畢業後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六期。

樑中國哼道:“只怕閻錫山是虛有其表,只會死讀兵書,這次閻錫山判斷日軍進攻的方向不是就錯誤了嗎?”

於廣雲道:“樑中國,不錯,閻長官這次的確是犯了軍事錯誤,可是至少閻長官治理山西就是治理的井井有條,山西省可就是中國有名的模範省。”

中原大戰閻錫山失利後,閻錫山被迫下野,日本帝國主義在“九一八”事變後,大舉侵佔我國東北,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遭到全國人民的反對,一致對外、抗日救亡的呼聲日益高漲。蔣介石無奈,不得不表示捐棄前嫌,與各種反對勢力言歸於好,團結禦侮。

一九三二年二月二十日閻錫山被蔣介石授意任命閻錫山爲太原綏靖主任,這標誌着閻錫山東山再起,閻錫山此後在山西提出“自強救國”、“造產救國”等口號,成立了經濟建設委員會,制訂了山西省政十年建設計劃,組建了山西人民公營事業董事會,全力以赴地進行經濟建設,並把三分之一以上的軍隊用於築路,以表示不再窮兵黷武;對蔣介石的重大決策,表面上則完全擁護。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一日,蔣介石到石家莊商討華北問題,閻在晉見之前,曾於九日電蔣表示:“山向來追隨鈞座,受國家之優遇,亦當追隨鈞座,赴國家之危難。中央爲保全國土而忍辱,錫山願與鈞座分禍;如爲發揚民族精神而奮鬥,願隨鈞座犧牲。”言詞懇切恭順,從而取得蔣的諒解,使他得以在山西繼續掌權。

而且閻錫山充分利用爭取到的和平環境,依靠自力更生,在數年之內創建了包括採礦、冶金、採煤、發電、機械、化工、兵器、水泥、皮革、毛紡、造紙、捲菸、火柴等輕重工業廠礦的西北實業公司,修築了長達八百六十餘公里的同蒲鐵路,成立了山西省營業公社,整頓了山西省銀行,新建了鐵路、鹽業、墾業等銀號,併爲“四銀行號”成立了實物準備庫,到抗日戰爭前夕,在山西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官僚資本體系,資產達到兩億銀元。其規模之大,投資之少,速度之快,效益之高,在國內名列前茅。同時,他認爲不把羣衆組織起來會給**留下空子,須用組織來抵抗**的組織,於是成立了青年救國團、建設救國社等團體,後來又將其合併組成山西自強救國同志會,作爲他推行政令的組織保證。這樣,他的經濟和政治實力都得到了增強。

樑中國道:“我知道閻錫山還是有點本事,不如也不能當上山西王,我其實是討厭閻錫山的爲人,閻錫山現後依附過袁世凱、段祺瑞、蔣介石,反覆無常實乃小人一個。”

一九一五年袁世凱陰謀稱帝,閻錫山不遺餘力的擁戴袁世凱稱帝,後袁世凱死後,北洋軍閥的統治局面並未改變,段祺瑞出任國務總理,閻錫山又依附於段祺瑞,在重大問題上惟段祺瑞之馬首是瞻,最後中原大戰閻錫山戰敗,蔣介石掌握大權,閻錫山又擁戴蔣介石。

歐承一聽樑中國口沒遮攔話說的有些重了,前者馬上道:“老三,你話怎麼能這麼說,好歹閻錫山也是於旅長的長官,注意分寸。”

樑中國哦了一聲,於廣雲灑然道:“沒關係,樑中國,我只是要和你說明一點,民國初年乃是一個亂世,風雨飄搖的年代,一個人想要生存那麼就必須學會審時度勢,這樣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樑中國嘴巴剛動,於廣雲又道:“再說了,閻長官又不是對中國一點貢獻也沒有,閻長官參加過辛亥革命幫助國父孫中山先生推翻過滿清政府,這點是不容任何人抹殺的。”

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思潮的響下,閻錫山於一九零五年十月加入同盟會,曾會見孫中山並參與制訂了同盟會的“南響北應”的戰略決策,即同盟會在“南部各省起義時,須在晉省遙應”,參加辛亥革命是閻錫山一生中最光彩的一頁。孫中山於一九一二年九月視察太原時曾說:“去歲武昌起義,不半載竟告成功,此實山西之力,閻君百川之功。……倘非山西起義,斷絕南北交通,天下事未可知也”閻錫山夤緣時會登上都督寶座並獲得如此評價,在國內是僅有的一人。

秦海奪忍不住插口,道:“於旅長,我明白了,你的三四三團在平行關戰役中遭受重創剩餘不及百人,閻老西這麼就給你補充人數,還給你升了職位,你一定很感動纔會一身報答閻老西。”

於廣雲乃是閻錫山的手下,他當然知道閻老西是閻錫山的外號,於廣雲正色道:“士爲知己者生,士爲知己者死!”

歐承見這裡是閻錫山的地盤老在這裡談閻錫山的爲人似乎有點不太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歐承目前最關心的就是眼下的戰事,於廣雲身爲晉綏軍的旅長,這幾天又待在閻錫山的身邊定然知道目前戰事最新的戰況,於是歐承便問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於廣雲嘆道:“戰事對我們很不利,九月三十日,閻長官召集前線將領會議,決定全線撤退,在今夜夜裡我軍就會全線從平型關開始撤退。”

滅鬼隊中人聽到這裡都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於廣雲接着道:“我們在平型關戰役的失敗更加決定了我們要在忻口這個戰場上獲得勝利,目前日軍出動七萬餘人,坦克一百五十餘輛,火炮二百五十門,從山西北部直撲太原。在太原以北只有一個能擋住日軍的戰略要地就是忻口,忻口可以說是太原的“北大門”。此地一失,太原也就無險可守了,但此時忻口一帶我方軍隊兵力不足,太原十分危急,第二戰區決定調派八萬軍隊駐守忻口,進行會戰。可是這些軍隊大部分都在河北省、山西省其它地區,要趕到忻口一帶,還需要好幾天的時間,而日軍距離忻口只有八十多公里,作爲具有現代化裝備的敵軍只須用一、兩天就能趕在我軍之前搶先佔據忻口。日軍咄咄逼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派一支部隊駐紮在距離忻口以北十五公里的原平鎮,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敵人,把敵人拖在那裡,爲我軍在忻口布防爭取時間。”

秦海奪問道:“那你們派誰去守原平?”

於廣雲回答道:“是我軍的第六十六軍第六十五師第一九六旅旅長姜玉貞,上峰要姜玉貞旅長死守原平七日。”

歐承嗯道:“我在山西這麼多年也聽過姜玉貞旅長的大名,姜旅長綽號‘猛將’,他的旅又是甲種勁旅,姜旅長率衆在原平守七日應該沒有問題。”

秦海奪道:“那於旅長你是去支援姜旅長的嗎?”

歐承搖頭道:“不,我的任務是把軍糧運到忻口前線,然後在那裡設防保護軍糧,並且在尚未構築工事的忻口修築工事阻擊來犯日軍,一昧往原平增兵只是添油戰術,早晚會被日軍給攻破,倒不如讓姜旅長在原平死守七日,我軍則利用這段時間大軍開赴忻口,等姜旅長撤退出原平,日軍必然向前開進,那時我軍則在忻口集結完畢,那時我們則和日軍硬碰硬的來這麼一仗。”

樑中國道:“那這次進攻原平的是日軍的那支部隊。”

於廣雲微笑道:“樑中國,進攻原平的日本部隊和你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樑中國不是傻子,他聽到這裡沉吟道:“於旅長,難道進攻原平的是日軍的太刀師團?”

於廣雲點了點頭,秦海奪瞧見火道:“狗日的,又是太刀師團,七七事變沒能消滅他,這次太刀師團居然也跑到山西來了,他孃的,老子早晚要消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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