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海奪仍聽不懂堂治須彥指的那件事情是什麼,可樑中國卻隱隱猜出堂治須彥說得那件事情就是要南川原重和自己爹比武的事情

堂治須彥一指樑中國,道:“盛櫻,你該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這個支那人了吧?”

南川盛櫻點了點頭,緩緩道:“是的!”當南川盛櫻說出這句話樑中國徹底曉得堂治須彥指得那件事情的確就是自己猜得那件事情。

堂治須彥大氣道:“盛櫻,你瘋了,這件事情你怎麼能告訴樑中國,我們本意就是想在近一個月後突然告訴樑亮峰然後讓他被迫應戰從而手忙腳亂,讓樑亮峰命喪黃泉,你這麼做讓我們的計劃都落空了。”

樑中國都吃了一驚,他雖然曉得日本人的計劃,不過只以爲只是讓自己的爹樑亮峰敗北,像吉科赤一樣丟人現眼,沒料到日本人的計劃竟然如此的歹毒竟然是自己爹的命,秦海奪本不知這件事情的始末,乍聽堂治須彥口中說出關係自己師父生命的大事更是驚訝萬分。

秦海奪本來想喝堂治須彥一下,可嘴巴一張開就被還想繼續聽堂治須彥和南川盛櫻說話的樑中國給攔住了。

南川盛櫻冷冷道:“你是個武士嗎?”

堂治須彥一愣,道:“盛櫻,你問我這個問題幹嗎?”

南川盛櫻淡淡道:“你先回答我。”

堂治須彥道:“我是個日本軍人,同時我也是個武士。”

南川盛櫻問道:“一個武士就必須遵從武士道,那武士道的要求又是什麼?”

堂治須彥脫口道:“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幾個方面: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其中義武士準則中最嚴格的教誨,要求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勇要求武士具備敢作敢爲、堅忍不拔的精神,同時要有高強的武藝。仁使武士不至成爲黷武主義的武夫,而要具有寬容、愛心、同情、憐憫的美德。禮不僅僅是風度,更是對他人的情感和關懷的外在表現。誠要求武士保持誠實,同時要擺脫來自諸如商人階層之類的誘惑。名譽的意識包含着人格的尊嚴及對價值明確的自覺,它要求武士爲了名譽而願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堅忍的品行。”

南川盛櫻正色道:“你也說了‘義’是武士道中最重要的一方面,可你如今竟然要做這麼卑鄙的事情可對得起這個義字?”

堂治須彥哼道:“‘義’字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對得起主人,我們這些做武士就必須爲天皇盡忠,要爲天皇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手段有些不地道那又如何?”

南川盛櫻一字一字道:“但是要和北平第一高手做生死決戰的是我的父親南川原重,我相信我父親絕對和你不一樣,換了是他,他也支持我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堂治須彥冷笑道:“說得倒好聽,盛櫻,我看你是喜歡上樑中國這個小白臉了吧?”

樑中國聽到堂治須彥說句話心裡很想南川盛櫻點頭說是,但是樑中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心中同時暗道:堂治須彥,我看你也是傻子,你和南川盛櫻都是日本人,你和南川盛櫻講日本話我就只能像傻子一樣站在旁邊幹聽着,可無緣無故要講漢語讓我知道你們在吵架不存心讓我看你們笑話嗎。

這次堂治須彥也算失策,在以前,堂治須彥和南川盛櫻相處的總是很融洽,幾乎沒吵架,堂治須彥本來想在樑中國面前講中國話,讓樑中國曉得什麼叫訓妻之道,不過堂治須彥真的沒想到南川盛櫻會跟自己頂嘴這麼不聽自己的話,更讓堂治須彥失算的是他以爲南川盛櫻已經把日本人要置樑亮峰於死地的事情告訴了樑中國所以才當着樑中國的面說出來,堂治須彥殊不知南川盛櫻只講自己的父親南川原重將要和樑亮峰比武罷了,其餘什麼都沒有說。

至於南川盛櫻爲什麼不說是想給日本軍部的人留點臉面,反正自己也提醒了樑中國,樑中國必然會告訴他的爹樑亮峰讓他做提防,只要日本人來挑戰樑亮峰,不管是不是生死決戰樑亮峰一定會全力以赴,要是讓樑中國知道日本人是置樑亮峰於死地的話,樑中國一定又要罵日本人卑鄙了。

再說南川盛櫻氣得俏臉通紅,揚起玉手就是給堂治須彥一巴掌,南川盛櫻不懂武功,可堂治須彥卻練了十幾年了,頭輕輕往後一揚就躲了過去。

堂治須彥怒道:“盛櫻,你竟敢摔我臉?”這次堂治須彥火真的出來了,如今自己的下屬和自己的對手樑中國都在這裡,南川盛櫻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真打自己的臉這讓堂治須彥如何忍得?

南川盛櫻冷冷道:“信不信我敢在摔你一次?”

堂治須彥爲之氣結,他相信南川盛櫻絕對敢再做一次,前者沉聲道:“盛櫻,你是不是仗着你爹是師團長才這麼放肆的?”

南川盛櫻聽自己的未婚夫說出這種話爲之心碎,她說這麼多完全是靠“道理”二字,不料自己和堂治須彥相處了這麼多年,堂治須彥還是如此的看自己以爲自己是仗勢欺人甚至認爲自己紅杏出牆,今天堂治須彥太讓南川盛櫻失望了。

南川盛櫻吸了一口氣,強忍讓自己可愛小鼻子不再發酸下去,淡淡道:“堂治須彥,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蠻不講理,你能奈我何?”

堂治須彥聽見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公然叫自己的名字且毫無敬意,他知道他的臉已經在這四個下屬面前丟光了,不過堂治須彥還真不敢拿南川盛櫻怎麼樣,這位太刀師團的聯隊長把臉對準樑中國惡狠狠,道:“支那人,你一定是你在我未婚妻面前說我壞話對不對,否則她絕不會和我吵架的。”

樑中國真是好生冤枉,但是他也懶得跟這個該死的日本人解釋什麼,一直冷笑不止,南川盛櫻蹙眉氣道:“堂治須彥,爲什麼你每次犯了錯誤都不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而是把過錯推給別人。”

樑中國心忖這點又豈止是堂治須彥特有的性格,全天下十有之人皆是如此,人總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堂治須彥忍無可忍,道:“盛櫻,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婚妻?還是不是個日本人?”

南川盛櫻正色道:“我們要講得是道理和公義。”

堂治須彥冷笑道:“當年我們日本還是幕府時代時,實行閉關鎖國政策,根本沒有觸犯到美國的一點利益,可是他美國爲首的國家還不是不講道理的侵犯我們日本,摧殘我們日本的經濟,國家主權不斷喪失,原本就不太平的社會更加動盪不安。而那時他美國這麼不講道理,全世界哪一個國家幫助過我們日本了?還不是爭先恐後的侵略我們日本,生怕少分得一杯羹。面對內憂外患的嚴峻形勢,鑑於支那在鴉片戰爭中受辱的教訓,要不是越來越的有識之士感到,要挽救日本的民族危亡,改變落後狀況,實現民族振興,必須用武力推翻腐朽的幕府統治,進行社會改革,這樣纔有了明治維新,纔有了我們日本今天的繁榮昌盛。當我讀到這段歷史時就明白這世界上國家沒有真正的友好,國際是很冷漠,天下在大事上絕對沒有道理和公義可言的。”

樑中國雖然不屑堂治須彥的爲人,但是他也深深的認爲堂治須彥說得這番話也是至理名言,清朝時期當年中日甲午戰爭中國戰敗,中國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國家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只是激起列強瓜分中國的野心,中國渡過的歷史更加的黑暗。民國時期,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的第二天,國民政府請求國際聯盟主持公道。國際聯盟調查團於一九三二年一月開始調查,十月公佈調查報告書。報告書既不同意中國恢復九一八事變之前東北原狀的意見,也不承認日本維持僞滿洲國、獨霸東北的要求,而主張“國際合作爲最善之解決”。這就是說,在“國際合作”的名義下,把中國東北三省變爲帝國主義列強共同管理的殖民地。

樑中國在想如果堂治須彥不是個可惡的日本人的話,自己真想坐下來和堂治須彥好好的聊一聊各個大國的醜惡嘴臉,但是樑中國曉得自己僅僅和堂治須彥只有這個聊得來的話時絕不能化敵爲友的,因爲樑中國和堂治須彥不簡單的是情敵,他們兩人的立場和性格也不同,如果中日兩國開戰的話,他們兩人註定要打個你死我活!

至於南川盛櫻則想她今天忽然發現自己和自己的未婚夫的距離很遠很遠,不是感情上的距離,而是想法上的距離,也許自己的未婚夫堂治須彥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也是南川盛櫻就是不喜歡堂治須彥如此的現實,她喜歡堂治須彥能夠逆流勇上改變這種不公正的現象,當然南川盛櫻也知道就算自己的未婚夫有心但是憑堂治須彥一人之力時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可是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這麼做,然而事與願違,自己的未婚夫看破了現實也屈服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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