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擂臺場上

程長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慢慢的擦乾淨自己的兒子樑中國俊臉上的淚水,道:“中兒,你幾歲了?”

樑中國道:“娘,我二十一了。”

程長英笑道:“是呀,都二十一了,你已經是個大人了,你知道嗎,在有些鄉下十幾歲的男人就撐起了一個家,何況你二十一的男人。”

樑中國用力的點了點頭,強行的收起所有的淚水道:“娘,我明白,我不會再哭了。”

程長英忽道:“中兒,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爹爲什麼要把樑家刀法和房契在哪裡告訴你,因爲娘也知道,他不必要跟你說是吧?”

樑中國嗯道:“是呀,娘,你知道嗎?”

程長英的手指一指天空,道:“答案在天上。”

擂臺上的所有人都順着程長英的手指往天空上看發現空中出了藍天白雲以外就什麼也沒有,衆人正在疑惑之際,突然比武場中的所有人都聽到輕輕的“噗”的一聲,接着樑中國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重,有一樣東西正靠向自己。

樑中國的心中升起隱隱的不安,低頭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原來倒在自己身上的正是自己的母親程長英!而此時的程長英的腹部中插着一把短刀直沒刀柄,鮮血從肚子上流出染紅了衣服,眉間帶着一種痛苦之色,但是臉上卻又一種解脫的笑容。

樑中國一驚,失聲道:“娘!”

程長英輕聲道:“中兒,你爹其實早就明白他若何南川原重比武死了我也會去了,所以纔會交代一切的。”

樑中國好不容易收起的淚水再次拖眶而出,道:“娘,你爲什麼這樣,你也走了要我怎麼辦?”

程長英笑了笑,道:“中兒,你是大人了,你一定知道怎麼辦的,娘對你有信心,因爲你是我和你爹的兒子嗎。”

樑中國想了想,他用手臂多次擦拭眼睛直到自己的眼睛確實是沒有淚水,才道:“娘,你放心的走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程長英欣慰道:“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你爹有你爹的遺憾,娘也有遺憾,有件事情我再也看不到了。”

樑中國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事情呀?”

程長英道:“就是娘看不到你娶媳婦了,娘抱不到孫子了。”

樑中國臉一紅,他極想完成自己的母親臨終的這個心願,道:“娘,你雖然抱不到孫子,但是你可以看見我結婚。”

程長英疑惑道:“這怎麼可能,中兒,你和誰結婚。”

這個問題可難住了樑中國,樑中國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的望了望,想馬上找個女人和自己成親讓自己的母親程長英走的安心,樑中國的本能的第一眼望向了南川盛櫻。

現在這個太刀師團師團長的絕色女兒南川盛櫻也正望着樑中國,而樑中國突然看向南川盛櫻,兩人四目立即相對碰撞上一起,其中樑中國是眼中含淚的眼睛看着南川盛櫻,而南川盛櫻是清澈如水又蘊含無限悲傷地美目望着樑中國,兩個少男少女飽滿感情的淚水相望裡面是有千言萬語用筆墨也難形容出其中的一二。

當擂臺上的樑中國和比武場下的南川盛櫻兩人的眼睛相碰之後,接着這一中一日的一男一女都是滿臉通紅,這個情景被衆人看見不少人在心中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好像是拿破崙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都發覺到樑中國和南川盛櫻兩人的感情都是不一般。

最後,率先移開目光的是樑中國,因爲樑中國也有自知之明,他也料到南川盛櫻是多半也不喜歡自己,自己即使叫南川盛櫻和自己成親,芳心早就所屬堂治須彥的南川盛櫻又怎麼會答應?何況,就算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南川盛櫻答應了,南川盛櫻的父親南川原重也不會答應了,再退一步來說,就算即使南川原重也答應,可要是讓南川盛櫻做了這件事情,那麼以後叫南川盛櫻還怎麼和堂治須彥見面;還怎麼叫南川盛櫻去她的父親;還怎麼叫南川盛櫻去見其他的人。

所以,樑中國是短暫的考慮後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然後樑中國把目光投向了黃香素,樑中國曉得黃香素從小就對自己有意思,自己如果去求黃香素的話多半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此刻樑中國是成全母親的心願讓她走的安心最要緊,雖然樑中國根本不喜歡黃香素,但是這個還是暫時的放在一邊,等母親安心的走後再向黃香素解釋一下,如果黃香素要恨自己就讓她恨好了。

黃香素剛纔也樑中國和南川盛櫻“眉目傳情”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裡,她的芳心是又氣又妒把樑中國恨到了骨子裡面,大罵樑中國是大壞蛋。可就在恨意未消之際,樑中國又把眼睛對準自己,這是讓黃香素又喜又羞,她的俏麗紅的比一塊從大染缸拿出來的紅布還要紅,實在是嬌羞無限,平添三分的美貌,雖然仍然是不及南川盛櫻,但是扣人心魄。

黃香素的這個表情被樑中國看在了眼裡,前者的表情更加爲後者壯膽,樑中國心裡明白如果自己想黃香素提出要求,黃香素多半是不會拒絕的,故此樑中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違心的鼓起勇氣,嘴巴微張,馬上就要向黃香素提出請求讓她和自己成親。

可就在樑中國的嘴巴才發出聲響還尚未清楚的說出一個字的時候,在比武場中的南川盛櫻突然做出一個人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這位日本絕色美女南川盛櫻香嘴張開,咬字清晰道:“朋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和你成親。”

南川盛櫻說的聲音雖然說的不是很大聲,可是聲音也不是很小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不曾聽漏一個字和聽錯一個字,除了呆若木雞愣在當場愕然着望着南川盛櫻的樑中國以外,不少人都是“哇”的一聲大叫起來,頓時議論紛紛交頭起耳起來。

南川盛櫻的這句話實在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就連在場中天天於政治和軍事的人也驚詫不已,比如說中方宋哲元等人和日方布直源沼等人,他們每個人可以說是長這麼大了什麼場面都見到了,他們都自以爲自己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也不能讓他們的平靜的心再起波瀾,但是今天真的確實是讓在場中日的軍人徹底開了眼,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始料不及。

南川原重駭然道:“盛櫻,你是不是發瘋了,你曉得自己在幹什麼嗎?”

南川盛櫻朝自己的父親南川原重微微一笑,道:“父親,你什麼都不要管了,今天讓我做一次主好嗎?”

南川原重一愣,然後擺手道:“罷了,我老了,我什麼都管不了了,一切都隨你吧。”

南川盛櫻朝南川原重露出一個甜甜地笑容,道:“謝謝父親。”

南川盛櫻說完,她就輕移蓮步害怕樑中國的母親程長英時時無多拔腿的跑上了擂臺,然後顧不得什麼淑女儀態大步流星的走到程長英的身邊,然後南川盛櫻蹲了身子,用甜美的嗓音道:“伯母,我只怕你撐不了多久了,我無法和你兒子拜天地了,我現在叫你一聲‘娘’,那麼我就算是你的兒媳婦了吧。”

程長英也顯然料不到南川盛櫻會來這一手,她楞了楞,道:“姑娘,那好,你能叫我一聲娘嗎?”

南川盛櫻一點螓首,痛快道:“娘。”

其實南川原重肩膀上的傷也挺重的,但是此時他心中的驚訝早就壓過了他的傷勢,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南川盛櫻,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女兒爲什麼這麼做。

程長英真的是做夢也想不到南川盛櫻的膽子竟然會這麼大,這位年紀輕輕貌美如花嬌滴滴的女子竟然敢在這麼多中國人面前願意做自己的媳婦,其膽子之大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程長英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喜歡我兒子嗎?”

南川盛櫻搖頭道:“娘,我並不喜歡你兒子。”

樑中國聽了南川盛櫻說了這話,臉上是平靜如常,僅僅是眼神一黯,其餘的如平常一般,唉,天底下沒有人知道樑中國心中的萬般痛苦,今天樑中國是贏了自己的情敵堂治須彥,可是他的父親居然死在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的父親的手上,母親更是傷心自盡欲尾隨而去,自己心愛之人也對自己是無心無夢,樑中國的心中已然是在滴血。

而全場之中這下是除了樑中國以外,其餘的人都忍不住驚呼出口,包括宋哲元和布直源沼這些什麼風浪都見到的大人物,他們都覺得奇怪既然南川盛櫻既然不喜歡樑中國,那麼南川盛櫻爲何又要做樑中國的妻子,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呢?

當黃香素聽到南川盛櫻叫程長英叫娘時,她的心裡是把南川盛櫻恨的牙癢癢的,而且黃香素的美目偷偷的瞟向樑中國的時候,樑中國的嘴角是難以掩蓋的微笑,這讓黃香素是心痛如被刀割一般,就在萬念俱灰一際,黃香素又聽見自己的情敵南川盛櫻說自己不喜歡樑中國,心裡是又驚又喜,驚訝的原因是何衆人一樣,而歡喜的原因則是自己和樑中國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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