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們趴下的那一刻,碎石就擦着他們的頭皮向後飛去。煙塵過後,他們發現整個洞口已經被封死,留在外面的狼羣一時半夥還進不來,他們便打起精神繼續向前。穆田回頭看了看剛纔爆炸過的地方,說:“靠,這真有點像盜墓小說裡的場景了,說不準前面還會有糉子和機關呢。”,郎卡接茬道“你以爲這是玄幻小說呢,要是真有糉子,我給你抓個女糉子回去做老婆。”,“女糉子留給你自己吧”。被他們倆這麼一說,反倒大家的氣氛好了些。這裡的洞壁不像是人工開鑿的,洞道極其不規整,他們繼續向前大約走了有五百米,前面忽然出現了三個岔路,郎卡蹲下看了看腳下岩石的痕跡,發現前方和左邊的洞道都有溼淋淋的痕跡,想必一定是鬼狼出洞時留下的,右邊的洞道應該是最安全的,那麼雷切爾集團分子的目標說不準就在這洞裡。於是郎卡選擇走左邊的洞道,郎卡在前,穆田在後,曲露在中間,他們慢慢的向前摸索着,做了大約兩百米,洞內的空間忽然大了起來,有股溼氣撲面而來,並且空氣種夾渣着一種動物身上的腥味。郎卡示意大家提高警惕,曲露用探照燈四處打了打,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這裡原來是狼窩,這是一個直徑約莫三十米幾近圓形的大廳,洞頂離地約有五六米高,在這圓廳的各個角落裡正睡着幾頭小狼崽,燈光打過去,小狼崽門只是擡了擡頭並沒有動,像是剛剛出生不久。在這廳內出來這幾頭小狼崽外再無一物,這裡一定沒有什麼寶貴的東西,也不是雷切爾集團的目標,郎卡便示意大家往回走。走到交叉口處,他們選擇了正前方的洞道。向裡走了不到三十米又是一個圓廳,大小和狼窩差不多。在這個圓廳裡的中央,矗立着一個雕像,雕像的形態大小和在谷中見到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個雕像的手裡多了件東西,穆田一看到那東西,便嚷道“看,它手裡,那一定寶物”說着就要上前,因爲怕有什麼機關,郎卡趕忙拉住了,郎卡彎腰去撿一個石塊,想對過去看看有沒有機關。就在郎卡彎腰的那一刻,郎卡感覺到背後有個硬硬的東西抵了郎卡一下,郎卡心中一閃,便就勢一個低身後擺將手裡的石頭直接打在了對方的手上,就在這時對方手中的槍竟然響了,郎卡掄起手中的槍一個猛磕,對方便不省人事了,曲露趕緊上前來查看郎卡中槍沒有,郎卡活動一下,發現沒有哪裡不對。想必,當時石頭打在他的手上,他走火了打偏了。曲露卻一臉的疑惑看着躺在地上的穆田。眼神中充滿着失望。由於穆田昏倒過去了,他們也無從知道,他的意圖。爲了不使那雕像手上的東西落到歹人之手,郎卡和曲露決定將那東西取下來。他們先是用石塊向雕像的周圍丟,後又喊了幾聲,見沒有什麼異常,曲露便踩着郎卡的肩膀上去取下了雕像手中的東西。那東西是個非常精美的盒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可是卻打不開,他們也無法確定這盒子裡究竟是什麼。可是這個洞裡只有這個雕塑,他們只能返回去查看右邊的洞道,由於穆田還沒醒,他們不可能揹着他,就將穆田綁了起來。郎卡和曲露
去查看右邊的洞穴。洞道很長,他們倆一路向前,大概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忽然腳下的路沒了,四下照射才發現,原來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斷崖,上面有一岩石阻擋無法看到有多高,但這下面卻有七八十米高,再照照四周發現,下面好像就是赤荊門一般。因爲一無所獲,郎卡和曲露只能沿路返回,當他們回到穆田所在位置時,穆田已經醒了。曲露便上前詢問他道“穆田,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只見穆田將頭扭向另一邊道“我沒什麼說的,本來我可以提前殺掉你們的,可沒想到被你發現了。”穆田的回答似乎是郎卡早預料到的。“穆田,不知道你爲何要害我們呢?”,“哼,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那還用問嗎?”。看着穆田如此態度,曲露說話了“你老實交代,是誰讓你這麼做得,不然我就殺了你。”聽到曲露的話,穆田的眼睛忽然閃爍了兩下,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穆田,曲姐那裡對不起你了?你今天竟然要這樣子做?”曲露內心覺得委屈,想想這一年多的相處,自己拿穆田像親弟弟一樣,沒想到今天卻要背叛自己。
“曲姐,是我一時糊塗,在冰洞裡聽郎卡說到了蘇仕錦的那一刻起,就起了殺心,可是我沒有行動,在冰橋上,郎卡還救了我,是我不是人......”穆田一下子變的脆弱了很多。
穆田一下子哭了出來,“曲姐,,,曲姐,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曲露俯下身子,問道:“穆田,你實話告訴我原因,或許,我還可以原諒你呢,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曲姐,在我來玉谷鎮不久就聽人們過郎卡警官的事情,他是一個受人敬仰的人,小吳警官的死極大的刺激了他,這在烏蘭託是公開的事情,就在我到玉谷一個月的時候,忽然有一天有個叫蘇仕錦的人,來找到了我,他給了我很多錢,被我拒絕了,於是他就在我的身上下了一個咒,你看。”穆田用下巴使勁的蹭開了衣領,在他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一個※形的印記,郎卡知道,這是蘇仕錦道家秘法的符號,當年在王店主家和銅人庵都見過。
“穆田,我知道,你不是有心想出賣我們的,如果你想殺死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將我們殺死,可是你沒有,曲姐知道,你不會那麼做的。”曲露扶住了穆田。
“自從他給我下了這個符咒以後,我就常常控制不了自己,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剋制,可是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來,曲姐給你鬆開。”
“不,曲姐,不要鬆開我,我怕我會控制不了自己。在雕像那裡的時候,我就有種衝動,但是還可以控制,但是就在進到這裡以後,我就無法控制自己了,我在和自己強烈的鬥爭着,可是,可是,我還是將槍對準了郎卡......”
郎卡心想,難怪一路上穆田總是表現的時而剛強時而懦弱呢,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個蘇仕錦究竟該要幹什麼。
“曲姐,你還是殺了我吧,現在,我的身體裡像是有萬條蟲子在鑽我的心一樣,啊,啊,啊
......”
穆田哀嚎着。
曲露一把抱住了穆田,可是卻被穆田撞了出去。
“曲姐,蘇仕錦曾經說過,他要--我將--你們殺了,他說他早就算到你們兩個會壞他大事。他說他要當皇帝。啊——啊——啊——”穆田哀嚎着,這種聲音不亞於在冰洞裡聽到那兩個雷切爾集團分子的聲音,那種絕望是骨頭裡發出來的。
“穆田——穆田——!”曲露想要上前阻止穆田可是已經晚了,穆田已經裝上了石壁.....
一個生命,就這樣如同隕石一樣在郎卡面前滑落,他想到了小吳,穆田的死又讓他加重了一份對蘇仕錦的恨意。
郎卡無法理解,蘇仕錦爲什麼要殺害無辜,他既然已經在赤荊門,爲什麼不來找這個盒子,他們爲什麼一直沒有和自己正面交鋒,一切都讓郎卡感到焦慮和無奈。
郎卡,輕輕的扶起曲露,曲露一下子趴到了郎卡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郎卡,穆田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他如今卻成了這樣......”曲露的哀嚎悲泣讓郎卡感到心碎,感到無限的悲壯。
曲露畢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生離死別也並非第一次見到,收拾好心情,和郎卡一起將穆田的屍體就地埋在了石像的旁邊。處理好這一切,郎卡和曲露互相對望了一下,那種眼神是一種堅定,是一種憤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複雜的眼神,他們的內心將對蘇仕錦的仇恨升至到了極點。
曲露想打開盒子看看蘇仕錦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可是,盒子卻打不開。
由於無法打開盒子,他們在這兩個圓廳裡搜索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開啓盒子的東西。就在他們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郎卡擡頭間看到了狼窩的洞頂上懸掛着一個小小的東西,隨着燈光的搖擺而發出微弱的光澤來。穆田用繩套扔了好半天才將那東西套下來,原來是一把玉石簪子。郎卡觀察了下那簪子的大小和盒子的鎖眼差不多,想必應該就是鑰匙了。在曲露的左右推敲後,覺得盒子裡不應該有機關時,纔打開了盒子。打開盒子一看,曲露的嘴巴都驚的合不攏了,她結巴的說道:“玉,玉璽,傳,傳國,傳國玉璽。”郎卡一聽也不明白曲露爲什麼那麼吃驚。
接着曲露開始爲郎卡介紹這傳國玉璽,郎卡才知道,原來相傳這誰得到了這傳國玉璽,誰就得到了天下。可是這傳國玉璽已經消失幾千年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這麼容易就出現了。
郎卡想到,當年梵滄海說的話,這蘇仕錦一直想當皇帝,難怪他要來取這傳國玉璽呢。
他們便打算往回走。由於來路被咋塌,左邊和前邊的洞道都是死路,他們只有選擇右邊的山崖,當他們到達山崖邊上時,天色已經便亮,等陽光普照山谷的時候,他們便用繩索一一下崖壁底部,他們很快找到了來時的路,當路過山谷中無鹽雕像的時候,郎卡忽然想到一件事,相傳當年就是無鹽藏了這傳國玉璽,沒想到就藏在了這赤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