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等着楚括獎賞的大臣們日日盼着楚括給他們送好處,然而楚王實在是看的緊,楚括也沒有辦法定時定量地把東西送到那些追隨者手中,久而久之,那些追隨者等得便不耐煩了,做起事來也變得軟綿綿的,對待楚括的忠誠度也有所下降。
不僅如此,楚括同時還一直頂着楚恪給他的壓力,不單單是在朝堂上,在暗處也得時刻提防着楚恪的暗箭,整日提心吊膽,瞻前顧後,他將那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心中卻依舊有“還沒清理乾淨”的感覺,楚括完全透徹地明白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句經典的話語。
在這些萬般的痛苦之中,只有一件事,能夠讓楚括稍稍忘記如此的煩惱,那就是他新婚燕爾的嬌妻——顧敏。顧敏不僅長相清麗脫俗,十分養眼,讓楚括每每看一眼,那股煩躁之氣就會消去幾分,而且還十分懂事,聰穎,經常能夠在楚括的身邊出謀劃策,爲楚括分擔了很大部分的重量。
因此,楚括對自己嬌妻——顧敏也是萬般寵愛,而作爲楚括第一任妻子的溫氏則是爲此傷透了心,自從顧敏嫁進門之後,楚括對她的態度是一日比一日冷淡,她常常見楚括在書房中忙碌到深夜,心疼萬分,便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些補品,剛端進去,楚括一擡眼見是溫氏,臉上的神情便立刻不耐煩起來,只是讓她把補品放下,而後以“清淨”爲藉口,便將溫氏趕走了。
溫氏看着楚括一臉煩躁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涼,卻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出去了。出門之後,她便變得又氣又急,憤憤地坐在離書房不遠處的小院裡,拾起一根枯樹枝,抽打着那些開得正燦爛的花兒,口中輕聲地咒罵道,“你個狐狸精!我打死你!打死你!”
在她抽打得正起勁的時候,顧敏身着一身素色的睡袍,踏着月色往書房而來,溫氏身處的小園地勢偏高,她一眼就看見了遠處那個嫋嫋而來的身影,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她狠狠地跺了跺腳,將手中的枯樹枝往顧敏的頭上扔去,口中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狐狸精!說你你就來了!還真是不害臊!”
顧敏離得園子還有一段的距離,對於園子中發生的事情自是不知曉,溫氏瞪着眼睛看着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顧敏,眼睛微微眯起,心生一計,將身子一閃,便藏在了一顆大樹的後面,偷偷地瞧着,她溫氏今日倒是要看看,這顧敏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把楚括迷得顛三倒四的。
顧敏身段婀娜地走到了楚括的書房前,她渾然不覺有人在觀察着她,擡起手敲了敲楚括的門扉,裡面先是不耐煩地回了一聲,“不是叫你回去了嗎?!我需要清淨!”顧敏先是掩嘴笑了笑,而後對着裡頭柔聲答道,“夫君,是我,敏兒。”
那一聲“敏兒”叫得連藏在樹後同爲女人的溫氏都不由得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那聲音嗲中帶媚,溫氏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沒了,更不用說是書房中的那個男人了。溫氏這才意識到自己與顧敏的差距,別的先不說,單單是這樣的嬌媚之聲,她也是永遠學不會的。
果然,書房中的楚括聽到顧敏的聲音後,態度
立刻有了巨大的變化,原先那種煩躁帶着慍怒的語氣完全消失了,轉而變成一種極度溫柔寵溺的驚喜之聲,“啊,原來是敏兒啊,這麼晚了還來看我,趕快進來,屋外涼得很。”聽到如此反差的話語,溫氏氣得都快一口老血吐出來了,然而,她卻十分巧妙地將這種恨全部轉到了顧敏的身上,她那雙閃着綠色的嫉妒之光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顧敏的一舉一動。
顧敏聽到這樣的話,立刻推門進去了,溫氏從樹後走了出來,滿臉憤恨與好奇地靜靜往書房的窗戶下走去,她貓着身子,靜悄悄地藏在了書房的窗戶之下,將耳朵貼在牆根子上,細細地聽着顧敏與楚括的對話,手中緊緊地拽住一塊手絹,將內心的憤怒轉化爲手心的力量,不停地揉着那塊無辜的手絹。
“敏兒,快,來,坐在我的身邊。”楚括向着顧敏招了招手,又將自己的身體往一旁挪了挪,空出了半個位置,讓顧敏坐在他的身邊。顧敏的臉微微一紅,臉上掛着羞澀的幸福的笑意,腿腳卻毫不猶豫地往楚括的身邊走去了,毫不扭捏地坐在了楚括的身旁。
楚括看着顧敏那精緻如出水芙蓉版精緻的臉蛋,便緩緩將左手從案卷上垂下,緩緩而又輕輕地環住了顧敏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顧敏的身體微微一抖,便立刻羞怯地低下了頭,臉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楚括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摟進了懷裡,顧敏嬌呼一聲,便立刻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楚括的胸膛。
楚括滿意地看着懷中的人兒,他柔聲說道,“我的敏兒真是越來越美了。”顧敏一聽,擡起頭來,用那雙澄澈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楚括,問道,“真的嗎?夫君可不要再逗敏兒了。”楚括看着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一軟,便低頭吻了吻顧敏的臉頰,顧敏假裝害羞地往後縮了縮,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更讓楚括捨不得放手了。
半晌,楚括纔將氣喘吁吁,滿臉紅潤的顧敏放開,然而顧敏卻眼波粼粼,已經像一灘軟泥一般,一點也沒有力氣地靠在了楚括的懷中,楚括滿意地捏了捏她柔軟的小鼻子,笑着說道,“夫君怎麼會騙敏兒,我的敏兒的確是最美的。”
窗下的溫氏內心已經積蓄了一大團的怒火,她那豐潤的胸脯激烈地上下起伏着,那雙水盈盈的眼睛裡滿是紅色的血絲,她那隻緊緊捏着手帕的手開始激烈地顫抖起來,她咬牙切齒地聽着楚括與顧敏你儂我儂的模樣,咬咬切齒地在心中大罵道,“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一個臭炸天的狐狸精!”
溫氏很想現在就一走了之,她感覺,自己要是再這麼聽下去,保不準會變得衝動萬分,以至於最後控制不住自己,衝進去就與那顧敏撕打起來,這樣想着,她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頓時感覺在即的腿腳一陣痠麻,如同一根根小銀針,在她的腿上不停地次來刺去,她想叫出聲來,身體卻比她的反應快了一步,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只好無聲地做着各種各樣的神情,兩條腿微微地輪流擡起活動活動,等待着血液活動變得正常了,就立刻離開。然而,這時書房中,顧敏說出的一句話,卻讓她停止了活動,聚精會神地聽着楚括是怎麼回答的。
“哎?夫君,在我之前,姐姐來看過你嗎?”顧敏看着桌角上那依舊冒着團團熱氣的湯食,扭頭向着楚括問道,楚括只是不屑地瞟了一眼那些湯食,而後淡淡地說道,“哦,你是在說這些東西嗎?剛剛在你來之前,她的確來過了,不過我嫌她吵,就將她支走了。”
顧敏點了點頭,嘴角卻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笑意,怪不得剛纔楚括會對她那麼兇,看來是將自己當成了溫氏,哼,自古男人就是喜新厭舊,不管這個溫氏以前在楚括的皇子府有多麼威風,現在還不是被自己給一鍋端了?!送補品這麼老套的招數還拿來使用,簡直就是沒腦子,想跟自己鬥,這位“姐姐”還是差點道行。
顧敏從楚括的身上起來,走到那些湯食的面前,用着一旁的湯勺輕輕舀了舀那熬得發白的濃湯,一陣清香立刻撲鼻而來,顧敏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她立刻換上那純潔無辜的神情,回頭對着楚括柔聲說道,“夫君,這湯可真香,姐姐這麼好的手藝,這湯一定很好喝。”
楚括看着顧敏那期待的神情,立刻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對着顧敏說道,“小饞貓,你要是想喝,就給你喝吧,這樣的湯我早就喝膩味了。”顧敏立刻高興地點了點頭,正把那湯往自己的嘴邊放去,卻又想到了什麼,突然放下了湯勺,一臉猶豫的樣子看着楚括。
楚括一見顧敏的神情,立刻柔聲問道,“怎麼啦,我的小敏兒,你不是想要喝湯嗎?怎麼?現在又不想喝了?”顧敏那雙清澈無辜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楚括說道,“不,不是不想喝,只是這湯食姐姐熬給夫君喝的,如果被她知道我喝了她特意給夫君熬製的湯,她一定會會不高興的。”
說罷,她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懼怕的神情,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楚括的保護欲瞬間被激起,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站起身走到顧敏的身邊,將那些湯食端起,直直地放在顧敏的面前,而後霸氣地說道,“這是經過我的准許的,她還敢生氣?!敏兒,她若是欺負你,你就直接告訴我,我定幫你主持公道。”
窗外的溫氏氣得都快要背過去了,她好心好意地幫着楚括做了補品,還親自端到他屋裡去,他不僅沒有一絲絲的感動,還要將她送來的補品給別的女人喝,而且還說着什麼她欺負了顧敏,這簡直就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反過來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書房中顧敏看着眼前的那些湯食,卻依舊不敢動一口,她望着楚恪柔聲說道,“再怎麼說,這也是姐姐特地做給你吃的,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楚括看着顧敏那一臉饞貓的模樣,又強制地忍耐的模樣,心中隱隱一疼,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敏兒,是不是,只要我吃過了,你就能放心地吃了?”
顧敏笑着點了點頭,楚括二話不說,拿起勺子給自己的口中餵了一口,而後迅速而輕柔地抓住了顧敏的腦袋,對着她那張紅潤甜美的小嘴,就親了上去,顧敏沒想到楚括居然會做這樣的動作,她立刻睜大了眼睛,然而,口中卻立刻涌進了一股鮮美可口的汁液,她微微一驚,而後被楚括那霸道的舌頭給深深地攻陷了。
(本章完)